["“本侯從不需要與別人交易。”獨孤景宸又將劍靠近了沐昀月一些,他真是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究竟是要幹什麼,壓根就不能用看一般女人的思維來看她。
沐昀月沒有理會獨孤景宸的動作,雙眸依舊是平靜無波,繼續說道:“你的勢力在軍中雖強,可在朝中卻弱,以你的才智,我想你自是會有所謀劃,不過,兵法有雲,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將軍再多一條路如何?”
獨孤景宸的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不過手中的劍,依舊是沒有放下,“本侯如何相信你有這個本事?”這個小丫頭未免有些太自大了。
沐昀月聽到獨孤景宸這話後總算是放心了,這說明獨孤景宸心中有這個想法,隻是不相信她的能力,沐昀月走到客房的書桌旁,鋪紙研磨,右手執筆,左手輕收右手的羅袖,寫下了一行又一行的小字。
這是獨孤景宸第一次在日光下,端凝著沐昀月的手,她的手是那麼潔白無瑕,仿佛是一件絕美的藝術品般的純淨。那一對纖細又毫無雜質的手,微泛著冷意,似是沒有溫度一般,令人心寒。
獨孤景宸不禁想,她究竟經曆過什麼,才能有一雙這樣的手?
沐昀月將生宣上的墨汁吹幹,交給獨孤景宸,用商量的口吻說道:“橫線之後的全是你的,祝我們合作愉快,橫線之前的我三你七可好?”其實她現在一無所有,隻能出出主意,具體的很多事情還是要靠獨孤景宸來做,她三獨孤景宸七,獨孤景宸明顯虧了。
不過她是故意這麼說的,這樣再與獨孤景宸談起條件來,才能得到她想得到的量。
如果你自己都把你自己看賤了,別人更會把你看賤了。
獨孤景宸接過那一張生宣,看了看那生宣上筆走蛇龍的小字,越看越是覺得這個女子聰慧,看到橫線之後,他更是感到心驚,這女子,很大膽很有遠見,隻是可惜她不是個男兒。“本侯現在還有一事不明。”獨孤景宸將紙折好,放入袖中。這種事還是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比較好,免得引起誤會。
沐昀月收拾筆墨的手依舊沒有停頓,道了聲:“你說。”
“你要這些做什麼?”獨孤景宸問道。他覺得女人嫁人之後就全靠自己的夫君,還要這一些幹什麼?沐昀月頭也不轉,平靜的看著窗外,“等到我把心中那些想做的事做完後,我會出宮,那裏,我不喜歡。”
獨孤景宸看著沐昀月的背影,冷笑著說道:“你可是等著你那個向大哥成了校尉後,和他在長安安個家。”然後又學著向辰逸的語氣說道:“從此在也沒有人能把你們分開,你們會永遠在一起。”
聽獨孤景宸提起向辰逸,沐昀月頓時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原來那晚的她和向辰逸的相見獨孤景宸都知道,便轉頭問道:“那晚那動靜不是你弄的?”
獨孤景宸看到沐昀月轉頭,那略有些緊張的模樣,獨孤景宸心裏有些小愉悅,難得見她失態一次,這可得好好看看啊,便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是。”本來就是他幹的承認了有什麼大不了。
沐昀月心想,他這是在拿向辰逸的事威脅她嗎?不管獨孤景宸提這件事是不是為了威脅她,至少她應該感謝獨孤景宸那晚弄出了的動靜,不然她真的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向辰逸的話。
沐昀月真誠的說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