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沐昀月抬起頭來,“采萱,把譜子給大公主,就說我中暑了,改日再去向她請罪。”如果她回來了,還沒有去找大公主,大公主估計得氣死,她這樣不能出門,隻能讓柯采萱代勞了。至於那個請罪,隻不過是個客套話而已。
柯采萱走了之後,沐昀月便擺弄起了首飾,她必須得把手腕上的傷隱藏起來。
沐昀月發現這些鏈子,鐲子之類的無論怎麼搭配,都蓋不住手腕上的傷,正在這時被首飾煩的心煩意亂的時候,柯采萱回來了。
沐昀月無奈的望著自己的手腕,“采萱,我這手腕你可有什麼辦法。”首飾擋不住,那就隻能治了。
柯采萱走近看了看,說道:“大人,塗一些活血化瘀的藥膏應該幾天能好了。”
幾天,這也太長了吧。沐昀月那纖長微卷的睫毛眨了眨,又問道:“可不可以在快一些?”她最多拖到後天,就得陪大公主一起去公主所,因為時間太長不陪大公主去公主所,這影響真心不好。
柯采萱想了想,說道:“可以同時外敷內服。”
聽了柯采萱的話,沐昀月覺得這事非得找太醫院的太醫不可了,因為即使柯采萱懂醫,可是沒有太醫院的太醫,根本就拿不出藥來。
這時,沐昀月想到了許寒默,便對柯采萱說道:“采萱,去太醫院請許寒默太醫來,如果他沒在,就不要請別的太醫了。”太醫院裏有高靈的人,她還是小心一些為好。她相信,既然那晚許寒默肯對她說那些,這就證明許寒默一定不是高靈的人。
想了想,沐昀月又說道:“別說是獨孤景宸那個人渣弄的。”她可不希望今天的事傳出去。
柯采萱走了之後,沐昀月畫起了首飾的花樣,既然現有的首飾不能遮蓋住,她何不自己設計一個呢。
沐昀月剛剛畫完,柯采萱就帶著許寒默來了。
沐昀月便放下手中的毛筆,朝許寒默一福,“有勞了。”
之後沐昀月便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坐好,把手伸了出來,“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手腕盡快的好起來。”
許寒默的眉頭蹙了一下,“你確定,要盡快。”其實這種傷不用管,自己慢慢就好了,如果想要盡快的話,會很痛的。
沐昀月不假思索的“恩”了一聲。
許寒默看著沐昀月的堅毅的小臉,試探的說道:“那樣會有些疼。”
沐昀月嘴角微彎,淺淺一笑,淡淡說了聲:“無防。”她隻想快點好,因為她已經很久沒有陪大公主一起去公主所了,再不去,真心不好。
許寒默心中驚吒於沐昀月那不在乎的清淺,便讓柯采萱在沐昀月的手上塗了一層藥膏,接著又朝柯采萱說道:“這位姑娘,為她揉開。”
柯采萱輕輕的為沐昀月揉了起來,許寒默看到,“用力,不然淤血揉不開。”
柯采萱又加了些力道,許寒默看了之後,依舊說是不夠。
柯采萱為難了,她也是個懂醫的,不是不知道該用力,而是實在狠不下心去用力。
看到柯采萱那為難的模樣,沐昀月知道柯采萱定然是狠不下心,便說,“那就勞煩許大人了。”她和許寒默隻見過幾麵,許寒默應該對她不會有任何的感情,讓許寒默弄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
聽了沐昀月的話,許寒默頓時有些為難,從小在世家門閥的熏陶之下,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在他腦中根深蒂固,他真的不能碰她的手腕。如果他碰了的話,他就得對她負責,可是他的父母是不會讓他娶她的,最多也就是允許他納她為妾,可這麼好的一個女子納為妾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許寒默幾番思量之後想說男女授受不親,可一想,人家一個女子都不在乎,他在乎什麼啊。既然她想,那就夠了。況且,醫者的職責本就是醫病救命,總不能為了那世俗的條條框框,而不去醫病吧。
想到這裏,許寒默便伸出手,為沐昀月揉起淤血來。這是許寒默第一次碰一個女子的手腕,冰冷富有彈性的觸感使得許寒默心中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時,他覺得,古書上的“膚若凝脂,手若柔荑”遠遠配不上來這個女子。
指肚觸到沐昀月那吹彈可破的肌膚,許寒默的手頓了一下,好想就這樣輕輕的觸著,然後進一步,握住她的手,一直這個樣子。不過,許寒默的自製力一向極強,隻不過一瞬間,就控製住了心中的念頭。人家姑娘那麼信任他,他怎麼能生出那樣的想法,毀人清白呢。
許寒默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為沐昀月開始揉開淤血,可是,似乎又有一些下不去手。
沐昀月看許寒默猶猶豫豫的不敢下手,以為是許寒默以為她怕疼,便淺笑著說:“許大人動手就是,我不怕。”
許寒默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說了聲“得罪。”便為沐昀月揉起淤血來。
雖然很疼,但是沐昀月一直強忍著,等到最後揉完了的時候,沐昀月已是香汗淋漓。
許寒默望著沐昀月那香汗淋漓的臉,有憐惜,有欣賞,所有的感覺到了嘴邊隻化作了一句,“外敷加內服效果會更好,太醫院有想害你的人,煎藥不便,你的藥我會配成藥丸,讓人給你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