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算不上是金碧輝煌,可是裏麵那橘黃的燈光洋溢著溫暖的氣息,給人一種靜謐的舒適感,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進去。
沐昀月輕搖著團扇,打量這這個宮殿,問道:“這處宮殿不是不住人嗎?怎麼,昭遠侯要在這和本官相見?”
那個太監還是一臉的笑意,說道:“是的,昭遠侯說讓奴才帶著沐大人到這個地方,大人請吧。”
沐昀月輕搖著團扇,斜睨了那個太監一眼,薄唇輕啟,一淙溪水從高山撞石流下,隻聽沐昀月清冷的冷聲說道:“這就是公公所說的美景啊,也太寒磣了,本官還是回去吧,比起煦宮差太遠了。”
那個太監伸手擋在沐昀月的麵前,臉上依舊是賠著笑,說道:“沐大人,都已經到這了,與其被昭遠侯給請進去,倒不如自己進去,昭遠侯更歡喜,日後您兩人日子過得也更好不是。”
沐昀月用團扇挑起那個太監的下巴,讓那個太監的眼睛和自己的眼睛對視著,聲音依舊是如往常那般清冽,說道:“你在威脅本官?”
那個太監忙說道:“奴才哪有那麼大的膽子,沐大人是個聰明人自然不需要奴才提醒,奴才多嘴了。”威脅又怎樣,都到了宮門口了,可由不得她說了算了。
沐昀月似笑非笑的看了那個太監一眼,她知道今天這個門她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了,便跟著那個太監到了主殿,可是主殿裏並沒有獨孤景宸,沐昀月問道:“昭遠侯呢?”
那個太監回道:“沐大人稍等,侯爺一會就來,奴才先告退了。”
沐昀月便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悠悠的打著扇子,等著獨孤景宸。
但是獨孤景宸還沒有等到,柯采萱便倒在了椅子上,沐昀月自己也感到有些頭暈了,便趴在了桌子上。
這時,一身大紅色世子服的元哲從裏麵走了出來,示意身後的宮女把沐昀月扶到內殿去,然後自己也去了內殿。
等到了內殿之後,元哲一臉的似笑非笑,如玉的修長食指從沐昀月的瓷娃娃般的臉上劃過,劃到了沐昀月的脖頸,那雙深邃迷人的鳳眸依舊像冬日的寒星那般寒冷明亮,帶著異樣的美麗,就像是催情劇毒,不知不覺間媚惑人心於無形。
元哲修長的手指優雅的解著沐昀月的外衣,說道:“本世子看上的就是本世子的,美人,不同意又有什麼用呢,到了最後還不是本世子的。”
沒一會兒,元哲就解開了沐昀月的外衣,躺到了沐昀月的身邊,手指從沐昀月的臉頰優雅的劃過,等到手指到沐昀月蛋清般的脖頸上時,元哲的手便被一隻小手給握住了。
元哲很奇怪為什麼沐昀月中了香之後依然還能夠醒過來,但是宛如天籟的聲音讓元哲停止了思考,隻聽沐昀月低低的說了一聲:“世子。”然後沐昀月的小手便輕巧的解著元哲的外衣。
元哲很奇怪為什麼昨天沐昀月桀驁不馴,連個側妃之位都不放在眼裏,今天怎麼就這麼乖順了,不過想一想也就明白了,昨天沐昀月是故意的,這樣自己才會給她的更多不是嗎?就像昨天不就是因為沐昀月桀驁不馴看不上貴妾之位,他才給了沐昀月側妃之位嗎?還以為她多麼的有氣節,其實也不過如此。
就在元哲放鬆警惕的時候,感到後頸一痛,然後就沒了意識暈倒在了床上。
沐昀月彈了彈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穿上了外衣,聲音宛如冰玉相撞,朝著元哲那一張妖孽的臉說了句,“敢打姐的主意,是要付出代價的。”
沐昀月穿上了鞋子,走到了窗前,“布穀,布穀”的叫了兩聲,一身黑衣的幾個驃騎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閃了過來,沐昀月問道:“采萱怎麼樣了?”
一個驃騎軍回道:“柯姑娘已經救了出來。”
“那就好。”沐昀月鬆了一口氣,柯采萱沒事就好。
從一開始沐昀月就知道這事是個圈套,因為就獨孤景宸那一隻腹黑狼除了她之外,和別的女人說話幾乎不會超過三句半,會幹得出來送紅豆來表達相思之情那麼有情調的事?
而且獨孤景宸想要找她哪裏用的著找個太監來給她送個紅豆,再約在禦花園池邊的假山旁啊,直接翻牆或者走地道就行。
沐昀月當時並不知道設計她的人是元哲,隻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但她還是來了,不過在來的時候她告訴獨孤景宸留給她的驃騎軍一定要跟好她,也好以防萬一。
當她走進宮殿的時候,她並沒有感到空氣中有什麼特別的,但是看柯采萱暈倒了,她才知道這空氣中又讓人昏迷的藥或者是香,於是乎,她就裝暈,想要看看對方究竟要玩什麼花樣。
然後她就一直在等待時機,直到元哲警惕性比較放鬆的時候她才出手將元哲打暈,將驃騎軍叫了進來。
沐昀月朝一個驃騎軍問道:“給淮南王世子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那個驃騎軍回道:“準備好了。”
沐昀月嘴角微彎,月華從唇角流轉,她的唇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耀眼,“那就送給淮南王世子吧,他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