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一個領頭的順著獨孤景宸萬年寒冰的聲音看向了獨孤景宸,不僅被獨孤景宸黑曜石般的眼睛中的冰冷給震懾住了,但是一看獨孤景宸的身上的衣服,不過是普通的禦林軍的衣服,心中便升起了一股輕蔑,不屑的說道:“你算什麼東西,讓你們將軍來回話。”
獨孤景宸看了那個禦林軍校尉一眼,那個禦林軍校尉一臉為什麼是由我來回話,你才是將軍的表情,看著獨孤景宸冰冷的眼神,那個禦林軍校尉幾番猶豫之後,說道:“本將是禦林軍東軍校尉,送親一事由本將負責,此事事關重大,還請容本將考慮考慮。”
那個領頭環視了一眼被他圍著的這些人,惡狠狠的說道:“好,就給你們一盞茶的考慮時間,若是一盞茶之後,你們不能給出我們滿意的結果,那你們就等著去見閻王爺吧。”
禦林軍東軍校尉猶豫的試探獨孤景宸道:“敵眾我寡,要不我們把定國公主交出去,反正皇上也不在意她的死活。”生命誠可貴,他可不願意為了女官而丟了性命。況且,皇上又不會在意一個女官的死活,就算是怪罪他,他的家裏也完全能夠交得起贖罪銀,他也依舊還會是禦林軍東軍校尉。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獨孤景宸的那個眼神足夠將東軍校尉給砍成肉醬了。
東軍校尉強忍住後退的步伐,頂著獨孤景宸的冰雪威壓,小心的說道:“不然我們會死在這裏的,若是我們戰死,無人保護,定國公主也會死的。”他當時怎麼攤上了這差事,送親也就算了,居然還是跟昭遠侯一起送親,看上去是由他做主,實際上他還是得聽昭遠侯的,他真是活的太憋屈了。
獨孤景宸黑曜石般的眼睛散發著逼人的寒氣,寒氣好像由虛無化為實質,變成利劍,嚇得那個東軍校尉隻想躲,隻能弱弱的回道:“那侯爺的意思是?”
獨孤景宸簡短有力的說了一個字:“拖。”一盞茶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敵人那個領頭的問道:“怎麼樣,可是想出來一個結果來。”
東軍校尉猶豫的看著獨孤景宸,獨孤景宸看著前方,根本就沒有搭理他,想了想,東軍校尉說道:“這一次我大熙有意與你狄族結為秦晉之好,你們大汗也表示願意重修舊好,為何你們要定國公主的性命,要知道破壞兩國邦交,可是死罪。”
那個領頭的仰天大笑,說道:“你們中原人就是虛偽,說好了將公主嫁給我們大汗,實際上不過是個由女官冊封的公主,又不是你們皇帝的女兒,這難道就是你們的誠意嗎?我們大汗血統高貴,豈能容一個卑微的女官來侮辱我王族血統。”
東軍校尉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定國公主雖不是我大熙皇上親生,可卻是我大熙品級最高的公主,而且有第一才女之稱,僅次於太子。我大熙自然要選一個最尊貴的公主來嫁於你們大汗,才能表示我們的誠意。”
那個領頭的環視了這些被他們圍住的人,臉上露出了嗜血的表情,說道:“多說無益,我們狄族人不像你們大熙人那麼多的廢話,你們就給個痛快話,是想活還是想死?”
這時,獨孤景宸冷冷的開口道:“你們不是狄族人?”雖然這句話是個問句,可是說出來分明就是一個肯定句,像是在陳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那個領頭的聽了獨孤景宸的話之後心中一驚,但麵上卻是絲毫不亂,說道:“你們隻要說是想死還是想活就好,用不著廢話那麼多。”
獨孤景宸的渾身都在散發著寒氣,冷冷的說道:“你的主子是哪位王爺?”狄族人就算是覺得將女官封為公主去和親配不上他們大汗,也絕對不會在這動手,這畢竟是大熙的地盤,那麼意圖破壞兩國邦交的除了那些諸侯王還能有誰?
那個領頭的暗暗佩服獨孤景宸好見識,可是他是不會說出來的,不耐煩的說道:“一盞茶的時間已經到了,你們別想用這些不相幹的話來拖延時間。”
東軍校尉聽了之後心一驚,原來以為是狄族人,沒想到最後居然是諸侯王的人,現在國內無糧無人,那些狼子野心的諸侯王一定不會放棄這一個機會來使大熙和狄族的關係惡化,好坐收漁翁之利。他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居然攤上了這麼一個活,他如何能從那些諸侯王手中將定國公主送到狄族去?
那個領頭的做了個手勢,其他的人就朝著獨孤景宸這一些人攻了過來,獨孤景宸這些人立刻反擊,敵眾我寡,縱是驃騎軍再強悍,被圍困在這小小的一個圈子裏,被殲滅也是遲早是事。
獨孤景宸的武功雖然高超,可是護著沐昀月和那些人打鬥也有些吃力,獨孤景宸將手指放在唇間,吹了一聲哨,幾瞬之後,坐騎旋日就呼嘯而來,獨孤景宸拉著沐昀月上了馬,驃騎軍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院內的那一些人看著獨孤景宸帶著定國公主跑了,想要去追,可是被驃騎軍擋住了去路。
獨孤景宸騎著旋日,勒起韁繩,旋日高高的抬起了馬蹄,挑起了一大步,不少人被踩死,旋日快速的前進,獨孤景宸迅速的砍著馬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