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晚上要比白天冷很多,沐昀月剛出來沒多久就感到冷了,而且獨孤景宸肩膀那硬的硌人的骨頭硌得她生疼,可是看著獨孤景宸那緊繃了臉色,沐昀月什麼都不敢說,隻能咬牙堅持著。
早知道她就不說了,就直接嫁給獨孤景宸,反正獨孤景宸又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
可是如果不告訴獨孤景宸,就任由著獨孤景宸娶了她的話,她有感覺對不起獨孤景宸,因為畢竟獨孤景宸對她那麼好,而她無法回他一份同樣的愛。
當獨孤景宸帶著她翻越了最後一道宮牆,獨孤景宸把她重重的扔在了旋日上,然後自己上馬。
沐昀月趴在旋日上,肚子剛好緊貼在馬背上,隨著旋日的奔跑,沐昀月也跟著旋日上下顛簸,沐昀月感覺她的五髒六腑都要吐了出來,想要跟獨孤景宸說讓他慢一點,可是她被顛的想吐,根本說不出話來。
最後旋日終於停了下來,獨孤景宸再一次的將她扛到了肩上,沐昀月看著自己呆著的這個地方,好像是獨孤景宸的昭遠侯府。
啊!獨孤景宸將她帶到昭遠侯府這是要幹什麼?不會是要……沐昀月的心裏不禁感到害怕。
獨孤景宸直接踢開了一個房間的門,進去之後江離自動的把門給關上。
獨孤景宸直接將沐昀月從自己的肩膀給扔到了地上,雖然地上鋪了一層很軟的地毯,可是沐昀月還是被摔的生疼,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的。
獨孤景宸看著在地毯上疼的縮成了一團的沐昀月,右手捂著心口,冷冷的說道:“定國公主也會痛嗎?定國公主知不知道本侯的心要比你現在的疼痛疼上成千上萬倍,就是今年夏天那支羽箭離本侯的胸口隻有一指的疼痛,跟現在的心中的疼痛相比都微不足道。”
沐昀月背對著獨孤景宸不敢開口,隻聽獨孤景宸冷冷的說道:“對了,本侯忘了,定國公主根本就沒有心,所以定國公主根本就不會痛。”
沐昀月艱難的站起,抿了抿嘴,兩行眼淚就流了下來,哽咽的說道:“正是因為我有心,我怕對不起你,我才告訴你我心中真實的感受,要是如果我沒心的話,我完全可以裝作我喜歡你,然後與你成親,做人人歆羨的昭遠侯夫人。”
獨孤景宸看著沐昀月的眼淚,嘴角露出了一絲諷刺的笑出來,冷哼了一聲說道:“有心?你要是有心的話你會連你自己的心意都感受不到?如果你真的不愛本侯的話,為何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告訴本侯,你關心著本侯?”
“你不愛本侯,那你跟本侯同床共枕那麼多次?”
獨孤景宸的每一句話都像錘子一樣敲打著沐昀月的心,好像獨孤景宸說的有道理啊,可是一想到最後一句話,她就來氣,沐昀月含淚說道:“你以為我想和你同床共枕啊?哪一次不是你死皮賴臉硬貼上來的。”
獨孤景宸冷笑了好幾聲,這還是沐昀月第一次聽獨孤景宸笑出聲音來,而且那個笑聲,冷的深入骨髓,隻聽獨孤景宸說道:“是,是,的確是本侯死皮賴臉硬貼上的,如果不是本侯死皮賴臉硬貼上,本侯就不會在禦書房跪上一天”
說著,獨孤景宸轉身去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明黃色的卷軸狠狠的扔在了沐昀月的身上,沐昀月躲不及被重重的砸的後退了幾步。
沐昀月展開那一個明黃的卷軸,吃驚的嘴都合不上,那一個明黃色的卷軸上寫著:景宸,至狄族大汗營地,殺掉沐昀月,以狄族殘害公主為名發兵。
沐昀月看了之後直接就懵了,後退了幾步,手中的卷軸就那麼掉了下來,她真的沒有想到,皇上本就有些猜忌獨孤景宸,為了她,獨孤景宸居然抗旨,他就這麼不愛惜自己嗎?
想到獨孤景宸回京後在禦書房待到了第二天的早朝,她原來還以為是獨孤景宸和皇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沒想到是獨孤景宸在那是一直跪著的,肯定是因為抗旨的事。
皇上若是想要冊封公主去狄族和親的話,也用不著給每一個公主都加一個封號,也用不著給她最高的封號,這應該也是獨孤景宸的作用吧,長公主和皇上可沒有那麼好心,沐昀月整個人都呆滯了起來,問道:“定國這個封號也是因為你?”
獨孤景宸冷哼了一聲,說道:“想想那時候本侯還真是自作多情,聽到舅父說你回去和親,晚上便趕緊去找皇上,讓皇上封你為品級最高的公主,不想讓人因為你的身份而看不起你,還跟皇上提了趁和親發兵的建議,你說,本侯是不是非常的自作多情啊?”
想起了趙昭儀說的她之所以去和親是因為長公主,現在一聽獨孤景宸說韋皓跟他說和親的事,沐昀月原來還懷疑趙昭儀話的真實性,現在,沐昀月一點都不懷疑趙昭儀的話了。
沐昀月低下頭,跟獨孤景宸說道:“我,我對不起你。”和親這事,本來跟獨孤景宸不會有任何的關係,可是他卻為了她,跟皇上,跟韋皓都弄得不愉快。
她都知道了他為她做了那麼多,可她依然還是說對不起,都已經到了這一個地步,她難道還不答應他嗎?想他何時被人拒絕過?戰場上的明槍暗箭沒有將他擊倒,可是一個女人卻把他給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