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那個太醫不是許寒默,是一個姓劉的太醫,給沐昀月診完脈之後,說沐昀月是憂慮過多導致了什麼氣也不什麼的,而且還說什麼憂慮過多對胎兒不好,開一些安神安胎的藥吃了就好。
沐昀月隻想說,用你說啊,我難道不知道我憂慮過多,別人莫名其妙的把你接到眼皮子底下你不憂慮啊?今天這個害你,明天那個害你另一半的,你不憂慮啊?
太醫院將藥熬好了送了過來之後,沐昀月讓柯采萱驗過之後沒有問題之後,直接倒到了花盆裏,柯采萱忙問道:“夫人,這藥沒問題,你怎麼還不喝呢?”
沐昀月將空碗遞給柯采萱,看著長得茂盛的文竹,說道:“無毒不代表無害,況且孕婦吃藥總歸是對孩子不好的。”
沐昀月對於她剛來的時候,鯽魚和藥中的甘草的事可是記得很清楚呢,那一次如果不是她反應夠快,再加上許寒默的幫助,她恐怕是連命都沒有了呢。
琴兒過來稟道:“皇後娘娘來了。”
沐昀月便離開了窗邊的文竹,朝著殿門走去。
看到了沐昀月,皇後娘娘直接扶住沐昀月,說道:“你懷著身子,禮就免了。”
沐昀月也沒有推脫,她的肚子那麼大,她也正不想行禮,便就帶著皇後娘娘往裏麵走去,皇後娘娘說道:“本宮聽說昨晚你受了驚嚇了,特地帶了一些安神的東西來看你。”
沐昀月淡淡的說道:“多謝娘娘,不過是做了個噩夢罷了。”
皇後娘娘聞言輕輕的挑了挑眉,問道:“做了什麼噩夢?”皇後娘娘整了整羅裳,坐了下來。
沐昀月看著皇後娘娘坐下了,便坐到了案幾的另一邊,平靜的說道:“伏屍百萬,流血漂櫓。”
沐昀月好看的遠山眉微微的蹙起,顯得更加的淡漠疏離,羅袖下的手攥趁拳,她永遠都不會忘掉這樣的味道,說道:“娘娘來的時候可是被什麼人衝撞?”
皇後娘娘好奇的“哦”了一聲,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沐昀月看著皇後娘娘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淡淡的說道:“不過是聞著現在娘娘身上的熏香有些不大習慣,與原來的熏香簡直是雲泥之別,以娘娘的地位斷不需要用凡品,想來是哪個不長眼的衝撞了娘娘。”
那會在戶外,空氣流通,皇後娘娘沒有聞到,現在到了室內,空氣不如外邊那樣流通,皇後娘娘仔細的一聞,果真如此,而這個味道,她在熟悉不過,後宮的女人對此躲避不及的東西,她怎麼會不知道。
皇後娘娘自然明白其中的蹊蹺,若隻是撞一下,她的身上怎麼會沾上味那麼重的麝香,肯定是故意抹上去的,解釋道:“本宮在來的時候,一個宮女撞到了本宮身上,估計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
沐昀月起身,站的離皇後娘娘遠了一眼,說道:“為了腹中的孩子考慮,請皇後娘娘原諒昀月的失禮。”皇後娘娘身上有麝香,她自然要站的離皇後娘娘遠一點,省的傷害到了孩子。
皇後娘娘說道:“無妨,你要相信本宮對你沒有存那心思。”
沐昀月薄唇微啟,聲音好像是高山流水般的清冽空靈,讓人覺得虛無不定,“娘娘屹立深宮多年不倒,自然不會做讓人一眼就會發現的事,昀月相信娘娘,景宸是娘娘的外甥、太子的表哥,有人想讓娘娘與景宸生隙,昀月自然不會上當。”
沐昀月的意思是我相信這事不是你幹的,獨孤景宸不會站在別人那一方,你也不要被有心人挑撥,以為獨孤景宸有什麼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