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娘倆還是趁著日頭把衣服洗了罷,省得到了晚上天色涼了,水怕是更冷了。”冷雀撩了一下耳畔的長發,姿態妖嬈,眼眸微眯,倒確實風情萬種。她倒是相信白靈羽會將她碰到妾室的位置,不為別的,隻因禍福與共,欺騙她白靈羽也撈不到甚好處。
冷雀話說得綿軟,讓夏茶心下越來越狐疑。
待到冷雀走出房間後,夏茶才誠惶誠恐的小聲詢問道:“羽兒,冷雀……是怎了?”
“娘,沒怎的,或許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罷了。娘,廚房裏可是有生薑?”夏茶性子軟,她若是把她和冷雀說的那番話,說與夏茶聽,夏茶怕是會嚇出病。
“生薑就在廚房的櫃子上。”白靈羽有心隱瞞,夏茶即便是狐疑,卻沒有頭緒,她倒也不再詢問,眼皮一垂說道:“羽兒,萬萬莫惹出什麼是非。”
“娘放心便是了,我自由打算。”白靈羽未曾料想,夏茶雖然性子軟,但是直覺倒是不差。不久,白府中著實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白靈羽把生薑洗淨了,之後煮成汁,倒入木盆中端到夏茶麵前:“娘,天涼了,多用生薑水泡泡手,治凍瘡管用。”
夏茶小心的將手探入黃褐色的薑汁中,眉眼處的愁容消散了幾分:“羽兒莫不是看了醫書?娘隻聽過喝生薑水治咳嗽,倒是不曾聽聞過薑水還能治凍瘡。”
白靈羽唇角蕩起一抹笑意,滿目憐惜的望著夏茶,明明二十多歲的女人卻熬成了四十多歲的模樣。白靈羽心思一動,仰頭對夏茶說道:“娘,羽兒的腦子裏裝的可不僅僅是醫書。您泡完手便歇息吧,衣服交給我。”
“再過一個月便是及笄禮了,羽兒先去看書罷,那些衣服娘洗便可。”夏茶的目光觸及到白靈羽的手,明明不過是十二歲的女孩兒,哪裏還有纖纖玉指的模樣?手腫脹開來,手指間處處都是裂痕,血凍結在掌心中凝成絳紫色的血痂。
白靈羽泡過手以後,趁著白天走到庭院角落的書閣中。她對這個時代一無所知,卻又不能讓旁人生疑,便隻能自己尋求答案了。
書架上擺放著《論語》、《中庸》、《大學》、《中庸》,四書倒是齊全。四書本是春秋戰國時期所編纂的書籍。如此看來,不管她穿越而來的是哪個朝代,都已經經曆過了春秋戰國。
白靈羽在書桌旁看到翻開的字帖,竟是《玄秘塔碑》的拓本。《玄秘塔碑》本是柳公權的代表之作。這般看來,倒是曆經過唐朝。
之後,白靈羽翻遍了整個書架上的書,都未曾找到宋、元、明、清的痕跡。她身為現代人,又怎會吟詩作賦?所謂吟詩,也不過是偷詩而已,若是不把朝代弄清楚,偷了當代人的事,那便貽笑大方了。
“冷雀姐,您可知道如今數一數二的大文豪是誰?”白靈羽抬頭望見冷雀端著一碗銀耳蓮子湯,款款走過書房前,便張口詢問道。
冷雀一時受驚,湯水灑了出來,手都被燙了一片灼紅的斑痕。冷雀本想出言責備,然而一想此刻的立場,雖未擠出笑意,目光倒柔和了幾分:“我知曉羽兒小姐讀書多,冷雀一直沒讀過書,卻也知道第一文豪便是鼎鼎大名的張安賢公子。”
“冷雀姐雖沒有讀過書,卻比某些讀過書的人,懂事理多了。”白靈的思來想去都未想到張安賢是哪個朝代的名人,所以便順著冷雀的話接了下去:“羽兒借著膽子再考冷雀姐一個問題,冷雀姐可是知道朝代變更順序表?”
白靈羽處處放低身份,說話間多了幾分恭維,冷雀聽著順耳,眼眸中便多了幾分笑意。她把桂圓蓮子湯放在院子裏的石桌上,拿手帕擦拭自己的手,仰起頭笑道:“羽兒小姐是笑話我呢,不成?夏、商、周、秦、漢、三國、魏、晉、南北朝、隋、唐、魏,怎樣,說的沒錯吧?”
冷雀雖沒有讀過書,卻喜歡聽書,平日裏跟著夫人、小姐沒少去過書堂,此刻神色中帶著幾分得意的說道。
“冷雀姐說極是。”白靈羽大抵知道,現在的朝代是魏朝,屬於曆史書中沒有記載,中國曆史沒有經曆過的一個朝代,相當於五代平衡時期、平衡時空的一個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