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身碧綠衣裙的白靈澄,本不紮眼。然而,一身素白色衣衫的張安賢站在形形綽綽的藤蔓後,倒是尤為奪目。他搖著字畫扇,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的模樣,當真是有幾分詩人舞文弄墨的氣質。
光天化日之下,來白府的後花園幽會。在古代,女孩兒的名節比命重要,否則何來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隻是,不僅敢前來幽會,並且膽敢如此明目張膽,也可見他對白靈澄也並不上心。
“及笄禮那日,是隨意出題。我尚且不知曉題目,我有心幫你,隻是怕弄巧成拙。讓你妹妹幫你,豈不更加保險?到時候,她隻要嶄露頭角,我便可以說服母親迎娶你入門。”張安賢的指尖勾住白羽澄的下巴,大拇指輕輕的摩擦過她的臉頰。
白玉成臉頰上染上幾分潮紅,輕咬著唇,嗔斥道:“你可不許耍賴,那個賤人自小學問不差,又怯懦,想必玩兒不出什麼花招,到時候嶄露頭角,必然不在話下。”
好一個郎情妾意,合著一個牛郎一個織女,她便就是活生生的鵲橋。
白羽澄背對著白靈羽,張安賢雖然看到了白靈羽,看她一身粗衣布料,臉頰腫脹而起,以為她是婢女,也未加理會。
白府的丫鬟幾乎個個知曉白靈澄和張安賢私會的事情,隻是忌憚於她白大小姐的嬌縱,於是都選擇了欺上瞞下。
白靈羽唇角一勾,眼眸中閃爍出一抹光芒,她的杏核瞬間美得讓人肝腸寸斷。
既然,她白靈澄想要借她嶄露頭角,那麼她白靈羽可以讓她揚名天下。既然白靈澄可以對她為所欲為,那麼她倒也要顛覆白靈澄的命運。
白靈羽的手指一掐,隨手扯斷了一朵牡丹,紛擾的花瓣落了一地,倒是好生的妖嬈。她唇角一勾,即便是臉頰浮腫,卻依舊難以遮掩美眸的璀璨嫣然。
“給,老爺說這本《李白詩集》恢弘大氣,倒是值得一看。”冷雀將書丟到我的手中,眼眸中沒有半分喜色。
男人一般都是吃慣了山珍海味,便想來點山間野菜嚐嚐鮮嗎?莫非,這個白老爺還不是普通男人不成?看冷雀的模樣,倒是未曾得了好。
“冷雀姐這是怎了?”白靈羽親熱的握住冷雀的手,將冷雀拉到一旁的凳子上。
“老爺近日因為生意的事情,已經是大動肝火了,此刻哪裏還有心思欣賞女人?”冷雀的指尖絞弄著手帕,嗔道。
白靈羽眉角微挑:“哦?不知最近發生了何事?還望冷雀姐透露一番。”
冷雀麵帶憂愁之色:“哎,還不是生意上的事情鬧的。”
不等白靈羽繼續發問,冷雀就道:“老爺那裏屯了一批貨,本想著等到布匹價格高一點的時候賣掉,不成想這些日子布料的價格不僅沒升,反而降了一點。這不,南邊又新上來一批新布,花紋很好看,老爺咬咬牙買了很多,現在手頭也沒什麼銀子了,隻剩下這一批貨,沒想到其他布莊也進了這種布,老爺這裏賣的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好,老爺最近正在發愁呢,哪有心思看我。”
冷雀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對於這件事,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畢竟白家是她安身立命的地方,除了指望坐上白青峰妾侍的位置,她也沒什麼盼頭了,若是白家垮了,最先被發賣的或許就是她。
聽完冷雀的訴苦,白靈羽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狡黠的笑:“冷雀姐,這可是走到我們眼前的一個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冷雀嫵媚一笑,看著白靈羽的眼光中也帶上了幾分探究:“哦?莫不是羽兒小姐有什麼好主意?”
白靈羽抿嘴一笑:“老爺所擔憂的,無非是現在貨物賣不出去罷了,我們隻需要解決這一點就好了。”
冷雀嬌笑一聲,蘭花指翹起:“說是這樣說,也不能讓老爺虧本太多吧。”
冷雀想的,顯然是降價戰術,然而並非白靈羽所想,白靈羽搖搖頭:“你隻需要這樣告訴老爺,買兩匹新布送一匹舊布,還要把新款布料的價格提高一成。”
冷雀一愣:“提高一成?這……哪裏還會有客人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