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的身段在白青峰麵前微微一福身,青檀小口一張一合:“聽聞老爺最近為貨物的事情發愁,奴婢不才,想為老爺解憂。”
“你有何主意,不妨直說。”
冷雀淡淡一笑:“老爺無非是想要把堆壓的布料賣掉,奴婢這個法子,要先把新布料的價錢提高一成。”
白青峰詫異:“提高一成?哪裏還會有人買我白家的布?”
冷雀的表情仍是淡淡,倒顯得她端莊有氣質:“且聽奴婢說完,老爺大可舉辦一個促銷活動,買兩匹新布,送一匹舊布,相信我白家的布很快就會售光。”
白青峰從商多年,怎麼會想不通其中的關節,細細算來,舊布的價錢要比新布便宜得多,提高新布一成的價格,完全可以把舊布的損失補回來,就算沒有原價賣舊布的錢多,不過也虧不了,還能迅速地把本錢收回來。
想到了其中的好處,白青峰頓時愁眉大展,眉開眼笑地道:“正是這個道理!我怎麼就沒想到!來人!給冷雀看賞!就賞二十兩吧!”
得到了白青峰的賞識,冷雀也有些喜上眉梢。不過她切記低調這個道理,立刻福了福身,作出一副卑微的樣子:“承蒙老爺賞識,不過這賞賜就不必了,奴婢隻是想給老爺排解憂愁而已。”
越是這樣說,白青峰越是覺得冷雀是個識大體的,再細細看去冷雀的容顏,竟然恍惚發覺冷雀這個丫鬟比往日漂亮得多。冷雀看上去竟不像個商戶家的丫頭,而是名門望族培養出來的女子,妝容自然,卻在不經意間勾魂奪魄。
白青峰輕咳了兩聲,這才回過神來,想了想,一下子賞賜這麼多,倒也容易招人嫉妒,便道:“既然如此,那便賞二兩吧,你放心,老爺會記在心裏,以後一定會補償給你的。”
冷雀謝過了白青峰的賞賜,心裏美滋滋的,雖然她沒抬頭,不過也感受到白青峰的目光正在火辣辣地看著自己。
雖然有些舍不得美人,不過生意更重要。白青峰戀戀不舍的把目光移開,道:“冷雀,你先下去吧。”
冷雀自然隻有滿心歡喜,隻要這次能在白青峰這裏掛上號就好,她聰明,知道槍打出頭鳥的道理,現在的她沒有自保的能力,最好的做法就是低調做人,不招來其他丫鬟下人的妒忌,更不能引來大夫人秋染的注意,隻要白青峰心裏有她,以後遲早有上位的機會。
這邊,白靈羽也回來了,為了圓謊,她特意從回春堂買了一副治療風寒的藥回來,提在手上。到白府附近的時候,白靈羽狠下心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看上去仍然是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這才輕咳著進了白府的門。
家丁見白靈羽回來了,厭惡地閃到一邊,也沒有多問些什麼,便放白靈羽進來了。
一切都很順利,白靈羽心裏一鬆,向夏茶的小院走去,今天拿走了這麼多珠寶,說什麼也要跟夏茶解釋一下,免得夏茶以為遭了賊。
正在白靈羽心情大好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陰測測地傳來:“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
白靈羽一驚,聞聲看去,發現來人卻是白靈澄。她定了定心神,作出一副虛弱的樣子道:“小姐。”
白靈澄冷哼一聲,看了看白靈羽手上提著的藥包,皺了皺眉:“這麼晚了,去哪兒了?莫不是想要偷偷逃跑?”
白靈羽淡淡地道:“有勞小姐惦記,奴婢不過是身子有些不爽利,這才從外麵抓了些藥回來。”
白靈羽的態度讓白靈澄很是不爽,她忽然抬起手,一個巴掌將白靈羽手上的藥掀落在地,不屑地道:“府中沒有郎中嗎?非要去外麵抓藥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買了什麼毒藥回來想要毒害本小姐。”
白靈羽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藥材,眼睛眯了眯,卻見白靈澄又用力在藥材上踩了幾腳,趾高氣揚看了一眼白靈羽:“哼,這些藥材來路不正,若是你需要郎中,大可去找府中的唐郎中,府中又不是沒有藥材。”
這話白靈羽也就聽聽就罷了,憑借她在府中的地位,那個唐郎中怎會正眼看她,把爛掉的藥材施舍給她,便是她莫大的榮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