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長得並不出眾,但也是落落大方。樸素之中透露著一股恬靜大方之美,也正因如此唐塵凡對她也有好感。二人的關係比較密切,唐塵凡還時不時的送張悅回家!我們都是十七八歲的人了,有這方麵的心裏很正常。若換作才開入校的新生,遇見這種情況老師肯定是會嚴加製止的。但是現在老師卻是不會多管什麼。隻要你沒有犯什麼很厲害的錯誤,比如某一方麵,老師一般是不會過問的。
其實,我覺得吧。周夢這麼傳統的女孩子才應該是唐塵凡喜歡的類型,但唐塵凡不知道什麼原因,和周夢的關係總是維持在“朋友”這一層。他們也很自覺的避免過度密切的接觸,經過長久的觀察,我覺得這現象很不正常。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曾經問過唐塵凡,他為什麼會選擇和張悅在一起。唐塵凡的回答一如既往:“張悅就像一塊璞玉,善加雕鑿便是一塊精品,無辜糟蹋便會被浪費。你是希望她變成精品還是變成垃圾?”
唐塵凡這個比方打得很恰當,但又是有那麼一點不合適。我總覺得,人家張悅挺好的一個人,人比較內向又老實。怎會是像唐塵凡所說的那樣如同一塊未經雕鑿的璞玉呢?
對於我的疑問,唐塵凡隻是回答得很簡單:“你不信?那就走著瞧唄。”
按照唐塵凡的這種說法,他自己的這一行為就像什麼?就好像是什麼得道高人在世俗間渡化有緣人一樣。雖然我承認唐塵凡的的確確算不上什麼“得道高人”,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去渡化有緣人,但這行為還真有幾分類似。
一說到山口一郎即將做到張悅旁邊,那唐塵凡的雙眼裏就像冒火!隻見他瞪著一雙眼睛看著講台上的山口一郎,仿佛要把他吃掉一般。
看來,唐塵凡還是很反感一個山口一郎去打攪自己的女人的!
下課後,我忙跑到唐塵凡身邊問道:“喂,老唐。你說你上課為何要把鞋子脫了呀。”
唐塵凡聽了我這話,忽然顯得有些奇怪。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我,說道:“我說郭宇軒,你好歹也是讀了這麼些年書的人了,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這家夥,隻要是他所作所為在他自己口中都能夠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我也懶得和他解釋,在心底自言自語道:“這有什麼道理,耍寶胡鬧唄。隻要我有這麼厚的臉皮,也能幹出這樣的事。”
可是,我心裏雖然這麼想,嘴上卻是不敢說出。我嘴上問道:“這又是什麼道理,我怎麼不明白呢?——您老學識淵博,給我解釋解釋。”
一聽見誇自己的話,唐塵凡這位“真人”就像我們這些世俗中的凡人一樣得意得飄到天上去了。隻見他得意洋洋的哈哈笑了起來,隨即樂道:“哈哈哈,那你說說。對於那種人來說,還有什麼方式比如此歡迎他還要‘隆重’呢?”
聽了這解釋,我也不由得哈哈一笑:“對對對,對待什麼人有什麼樣的招待方式。領導來了,自有好煙好茶伺候著。但對於山口一郎,破鞋子奏樂足矣——”
唐塵凡白了我一眼,嗔道:“什麼破鞋子奏樂!——這算什麼話呀。估計呀,也就隻有你這小子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吧。”
哇,估計也就隻有你這麼厚的臉皮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吧。我心底想著:我這油嘴滑舌的一套還不都是跟你學的?想當年,我還是一個多麼純潔老實的孩子,自從跟著你唐塵凡後麵鬼混之後,就瞬間被你給帶壞了。雖然這所謂的“帶壞”隻是一個比方,但現在的我還真的與從前的我相去甚遠。
“嗬嗬,山口一郎。沒事在那邊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估計他家真的是有幾個臭錢。有錢又怎樣,有錢就很了不起麼?有錢就可以亂來,就可以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單單是這一點,就很欠揍!”循聲望去,卻是周夢也來了。周夢平日裏也是很看不慣這樣的人,這不,看見山口一郎那得意的樣兒,都不顧自己淑女的形象了。張口就是“欠揍”之類半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