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恩怨糾纏難分解(3 / 3)

我正胡思亂想間,周夢也在問唐塵凡:“唐塵凡,你剛才不是不準郭宇軒去大明寺的麼,現在怎麼又允許了?”

這句話也正是我心裏想問的,但是我沒好意思問出來。

隻聽唐塵凡說道:“沒,沒什麼。剛才是我想多了。”

周夢“嗬嗬”幾聲,便沒有在說話。但是,他們之間卻還在用一種奇異的方式交流,那就是眼神。

我看的清清楚楚,周夢的的眼神裏很明顯有深深的疑問,而唐塵凡卻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神情。他們兩人之間一定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隻是不敢讓我看出來而已!不知為何,我的心裏似乎有了一點點的醋意!我吃醋幹什麼?不知道!但這股醋意就是揮之不去。或許,這是人之本能吧。

周夢此時也是嗬嗬一笑,那笑容很美,講房間內的尷尬一掃而空:“我就說嘛,唐塵凡你就知道疑神疑鬼的。”

接下來,病房的門被另一個人打開了。咦?現在還有誰來呢?我覺得有幾分奇怪,便探頭望了望。起初,我還以為是我的父母。因為早上來病房的一般都是我的父母,他們要來送早飯嘛。但是,出現在我眼前人卻不是我的父母。而是——賈葵!

我不由得一驚,心想:賈葵怎麼來了!

賈葵一進門就聽見了我們的歡呼,也是笑道:“你們在笑什麼?”

這不說話不要緊,因為打架都沉浸在歡呼之中而且又是麵對著我。因此,看不見進門的賈葵。而隻有躺在床上的我看得見。而現在,賈葵一喊出聲來,他們就全都聽見了。

唐塵凡、周夢、曹汝昌、賈葵四個人麵麵相覷,臉上的神色也是各不相同。唐塵凡臉上是一片的漠然;曹汝昌是一臉的稀奇,似乎在期待著什麼;賈葵臉上是一片的震驚,似乎不想看見周夢在這裏。不過,片刻之後,臉色又回歸平靜;而周夢,則是一臉的淡然。

過了片刻,賈葵才開口說道:“原來你們……都在這啊!”

唐塵凡突然變作一臉的嬉笑:“哦,原來是賈葵啊。來來來,又來給小郭送早飯?快請坐。哎呀,賈葵真是賢惠,不像某人啊……”說著,眼神不自覺的向著周夢那裏瞟去。而周夢,卻是一臉的不屑。

賈葵的神情似乎有些尷尬,愣愣的問道:“額,你們在說什麼啊……”

周夢的臉色變得也是很快,剛才還是在那邊一臉的不屑,現在卻又變成一臉的笑容:“賈葵啊,我們剛才再談等郭宇軒出院後去哪裏玩呢。正好你來了,咱們一起去吧——”

這倆女人的臉還真的變得很快,怪不得別人說“女人的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賈葵聽了後,也是開心地一笑:“好啊好啊,什麼時候?”

周夢說道:“郭宇軒明天辦出院後續,眼見國慶節要到了,就國慶節去吧。”

賈葵高興極了,就像是一個看見棒棒糖的小孩子:“太好了,大明寺我還沒去過呢!”

我暈倒,雖然大明寺我也沒去過,但是我也不至於會像賈葵那樣高興。我們一群人就這樣看著賈葵興高采烈的手舞足蹈,不由覺得有幾分尷尬。

而賈葵,也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失態,尷尬的一笑:“嗬嗬,高興過頭了。都把正事給忘了。”

我暈!

隻見賈葵變戲法一般從身後取出一個保溫盒,很溫和的說道:“剛才你父母都給我打過電話了,他們今天有事去了,不能來送飯。所以……我就來送飯了。”

“我父母有事來不了了?”我覺得很是奇怪。他們若真是有事,應該先打個電話給我啊。即使是要賈葵來送飯,那也先打個電話給我。我又不是沒帶手機。“那他們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哎呀,都說了他們有急事了嘛,也許來不及打呢。沒事,一會兒電話準到!”賈葵有些害羞,說道。

這樣子越看越不像話,我偷偷的看了看周夢。還好,從頭到尾她的臉色都比較平靜,沒什麼大的動靜。不過,她的臉色也是淡定的嚇人。

賈葵的話剛說完,就聽見我枕邊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是我手機響了。

我接過電話一聽,果然是我父母打來的,而且內容還喝賈葵說的一模一樣。他們果然有事不能來!

聽完電話,我簡直要崩潰了。這是什麼世道啊,還有電話先打給外人不打給兒子的?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賈葵一臉的驕傲。“郭宇軒,你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說著,就把手中的保溫盒和塑料袋遞過來。

“停——”周夢發出一聲嬌嗬。“給我看看,你都給他帶的什麼啊——啊,油條!郭宇軒大病初愈能吃油條麼?”病房裏很安靜,就周夢一個人在這裏大呼小叫,一番以前淑女的形象。

我笑道:“嗬嗬,沒事的。早飯麼,隨便吃一些就行了。”

周夢很認真的說道:“那可不行。你身體雖然好的八九不離十了,但這些比較油的東西還是少碰為好。尤其是油條,小攤上的不太衛生。萬一吃壞肚子怎麼辦?——你等著,我去給你打粥去。醫院裏應該有的,也不貴吧。”

我點頭道:“是有粥。在二樓樓梯口向左拐就有了。不貴,五毛錢一碗。”我聽著周夢的話,覺得有幾分好笑。周夢到底是富家子弟,沒有怎麼經曆過我們這些普通人的生活。她剛才說小攤上的油條不衛生,我承認路邊小攤車來車往的的確不太衛生,但人們吃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什麼事啊。這丫頭,還是入世不深啊。

看見周夢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賈葵也是一愣。舉著手中的食物問道:“那……這?”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這些東西你就帶回去吧,謝謝你了,賈葵。”

賈葵聽後,不免有幾分傷心。但是,聽見我言謝後不由得又是微微一笑,道:“那好,我先回去啦,再見。你好好養傷哦。”

她走後,唐塵凡又把曹汝昌打發出去了。此時,病房內就剩下了我們兩人。

我看著唐塵凡,發現這家夥的臉色不太正常,知道一定又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了。

果然,唐塵凡湊到我的跟前,一臉邪惡的說道:“好家夥,我真沒看出來啊!”

我被他這樣看著有點發毛,問道:“沒看出來什麼?——還有,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搞得別人會以為你有特殊嗜好呢!”

唐塵凡聽後,並沒有在意我的話語。依舊很邪惡地說著:“我說你小子哪來那麼大能耐?一個周夢,一個賈葵。都是美女啊,你是怎麼讓她們圍著你團團轉的?”

我說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回事啊!我一臉的鬱悶:“我哪知道。聽說,我住院後賈葵就經常來照顧我啊。我那時候還在昏迷哎,什麼都不知道呢。能用什麼辦法?”

唐塵凡若有所思:“說的也是啊。”

“倒是周夢……”我說到這裏,不由得止住了。說實話,我心裏對於周夢……我是喜歡她那份樂觀,那份豁達。隻是,我一直把這種心情深深地埋在心裏。除了這個討厭的唐塵凡之外,還真的沒什麼人知道。周夢是誰,她老爹是周天集團的老總。而我呢?嗬嗬,雖然現在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了,但是我的心裏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其實,這麼久以來。我對周夢的感情,或許隻是一種兄長對於妹妹的關心罷了,並不是那所謂的男女之情。我一直這樣安慰自己。

說實話,我活了這麼大。對於男女之情這東西,卻還是很朦朦朧朧的。我不了解這感情,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一份感情。看著周圍的同學有的甚至談了好幾個對象了,我心裏既不高興也不自卑。或許是我生性淳樸的緣故吧,對於感情這東西我似乎還保持著很幼稚的看法。

唐塵凡早就說我生性淳樸,“情”這一關估計很難過。當時我還不以為然,現在看來,似乎還真是這樣呢。

唐塵凡看出了我的異樣,也是一副很了解我的神情:“那我問你,你喜歡她麼?”

我毫不猶豫的答道:“當然喜歡啊。她人很好,誰都喜歡!”

唐塵凡笑了:“就知道你會回答的這麼幹脆。既然你喜歡她,那為何不像她表明自己的心跡呢?”

“表明?”我有些懵了,是叫我寫情書,還是當麵說。我的媽呀,這兩項都不是我的強項。“怎麼表明,是寫情書還是……”

“停停停!”唐塵凡打斷我的話,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寫情書?老大,都什麼年代了,還寫情書!現在這個社會需要的是創新性人才哎,你說你還寫情書,老土不老土!”

汗,原來這年頭寫情書已經過時啦。我不由得自我安慰一把。寫情書不是我的強項,若真要我寫,恐怕隻能夠去網上抄了:“那你說怎麼辦,我全聽你的!”

這種事,還是依靠唐塵凡的好。畢竟,人家也是有妻室的人了。這方麵比我有經驗。

唐塵凡一臉的鄙視:“就知道你自己沒本事,關鍵時刻還得看我的。其實吧,我也沒什麼好辦法……你別拿眼睛瞪我,我和她那會兒都是兩廂情願的。我這麼一說,她就同意了。周夢又不是張悅,怎知道她會怎麼刁難你啊——順便告訴你一句,小女生都喜歡刁難男生。你小子就自求多福吧!”

等於什麼都沒說!我也不指望唐塵凡能幫上什麼忙。

說實在的,我本身就不指望自己能夠和周夢如何。周夢給我的感覺一直是一種若即若離,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離開的樣子。而我,也從不求奢望什麼。或許,這也隻是我少年時期情竇初開的萌動而已。

唐塵凡咂嘴道:“我看你老實巴交的,或許是深藏不露。但沒想到你還真是個白癡,在感情方麵也是一竅不通。算了算了,我也不好幫你。這東西終究還是需要自己去琢磨的。”

唐塵凡說“情”這東西需要自己去琢磨,我就感覺到這感情好像修道一樣。門外漢雖然洋洋灑灑數千言語,說不定隻是隔靴搔癢而已,不得要領。這些東西,說白了也就一層窗戶紙而已,捅破了也就簡單了。關鍵是,我現在連窗戶紙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麼去捅?感情方麵,我對周夢有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唐塵凡他不給我點撥,隻顧著自己快樂;修行方麵,我卡在《化形訣》的“凝神”境界遲遲不能突破,神馬散人也不指點我一下。我感覺到這兩者似乎很相近。

或許,這入門的東西還真的需要我自己去領悟。別人即便是幫得了我一時也幫不了我一世啊。

聽了唐塵凡的話,我不免覺得自己真是沒用。或許我真的對於這些東西不甚了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賈葵呢,你是怎麼看待這人的?”

唐塵凡一語點醒了我,賈葵這人可以說是突然蹦出來的。本來,我們之間隻是普普通通的同學關係。但是,我出事之後,賈葵就開始時不時的來照顧我。我雖然不清楚她究竟想幹什麼。但外人看來,還不明顯麼?這分明是在向我示好!雖然我對賈葵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但外人可不這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