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夢傾天下何人問(1 / 3)

["我這是一句玩笑話,但是蕭瑤姐卻好似當了真一般,說道:“沒錯,我是想拜進瓊花觀。但是,這個天穹道人我很不喜歡。況且,我有自己的道法傳承,幹嘛要學他們的?人的道法在精不在多……”

這句話說的倒是一點也不錯。現實之中修行,可不像小說上麵寫的那樣,搶奪基本絕世神功就可以成仙的。現實之中的修行,無論你是佛是道,道法傳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是否認真刻苦的修煉過。如果你不勤加修行,縱然是蜀山派弟子那也沒任何用處。瓊花觀不也出了一個玄凝麼,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修行界千年大派,在對於弟子的教導、刀法的傳承、法術的精湛方麵可能會有很高深的造詣。但是,這不代表就能夠把笛子全都教得很好。像了智那種敗類,不也是出生在蜀山派麼?師傅並不能夠幫弟子成仙得道,頂多是弟子修行路上的引路人而已。

我點點頭道:“蕭瑤姐的這句話我很是讚成,我那時候就是用這個裏有來回絕他的。”

蕭瑤姐眼睛一亮,說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也看透了這一點,真是了不起。”

我謙虛道:“沒什麼的,其實我就是認為。即便是他們的道法再厲害,不適合我的,那我學了也沒用。況且,我現在已經跟著你學習道法了,我不想再分心學別的道法。”

蕭瑤姐讚許道:“能夠想到這一點的,也不是尋常人了。即便是許多的名門大派的弟子,有些方麵也不如現在的你。有些人一聽見別人用什麼高深的秘籍來做交換,立刻就會答應對方的要求。這種人,到頭來是什麼也學不精的。弄不好說不定還會走火入魔。”

一聽見這句話,我就出了一身冷汗。還好當時我沒有動那種心思,否則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的。

道法,說白了就是看的傳承。一個人修煉的道法,必須要有所相通的地方。雖然說萬法相通,但那時修行到極高深處之後的事情了。在此之前,一般的修行人都不會去修煉別的什麼道法。即便是有,那也是門中長輩傳授的。往往門中長輩都很清楚自己的弟子的修行,在傳授弟子道法的時候都會挑選一些適合弟子修行的道法來傳授。這樣一來,弟子修行起來就會很輕鬆。

打個比方,一個道門弟子。若師尊傳授給他道門的心法,那這個弟子就會很容易的去修煉。而如果師尊傳授給他一門佛門道法的話,那這個弟子修行起來就會很麻煩。不是說道士無法修煉佛門心法——這不是網絡遊戲,人是沒有屬性、職業等限製的,道士當然可以修煉佛門心法。但是,這樣一來的話,這個道門弟子就必須先要聽佛經,搞清楚佛經之中的含義,還有一些專業術語什麼的,都要搞清楚。然後才有可能會修行。這一步,對於修行高人來說,都是很困難的。就更別說什麼修行尚淺的弟子了。

因此,很難看見什麼身懷佛道兩家絕技的高人存在。

這件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了,畢竟我已經回絕了天穹道人的盛情邀請。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接下來,我又對蕭瑤姐講述了那個瓊花觀的傳說。說完之後,我問蕭瑤姐:“蕭瑤姐,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什麼神仙麼?”

蕭瑤姐說道:“神仙?沒有。那都是人們杜撰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我鬆了一口氣,說道:“那——瓊花觀為什麼說他們的祖師爺苜蓿子是一位仙人!”

蕭瑤姐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搞清楚神和仙的區別。神都是人封出來的。比如,這座山有個山神,那條河有個河神。這就是神。神講的是道場地位。而仙卻不一樣。人們常說,修仙修仙。仙就是人自己修煉出來的。你聽說過修煉成仙的,可曾聽說過被別人封為仙的?”

我搖頭:“沒有。”

演仙劍又說:“其實想想也簡單。你看過《封神演義》麼,上麵不就是有一個什麼‘封神榜’。那東西是從哪兒來的,就是元始天尊那些仙人弄出來的。”

這下子我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還有這麼個講究。看來,我的學識還是不算淵博啊。不過,現在我又出現了一個疑問:“那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仙人呢,就是人能不能修煉成仙?”

蕭瑤姐說道:“理論上是可以的,因為修行的最終目的就是成仙。你難道沒發現,我們通過修行,就會獲得各種各樣的法術,獲得各種各樣常人所不具備的能力?”

“是這樣的,但是——這和成仙有什麼關係……”現在我已經能夠完全接受神通道法這些東西了,並沒有覺得這些東西有什麼異常,就像在大街上看見一輛汽車一樣平常。或許,是我見慣了的緣故吧。尋常人看見神通,還是很驚訝的。

蕭瑤姐說道:“按照道法典籍上麵的記載,這樣修煉到最後,就會成仙。但是——你沒有覺得成仙這個概念不太附和現代社會人們的常識麼?”

我說道:“不要說成仙了,就是修行也違背常識啊。”

“自古以來,修真之人無數,傳說中成仙的也有不少。但是,還真沒有誰親眼見過成仙的人。更沒有誰見過什麼仙人下界來開創修行門派的——除了瓊花觀。由此看來,那個苜蓿子到不可能是什麼仙人,而隻是一個修為高超的人而已。”

“完了?”我問。

“完了。”蕭瑤姐答。

“就這麼簡單?這樣就證明了仙人不存在?這樣就證明了苜蓿子是一個修行人而不是一個仙人!”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蕭瑤姐無奈道:“你還想怎樣,要不要咱再來弄個方程式,搞個驗算什麼的。”

我搖頭道:“還是算了吧。不過,這樣就證明仙人不存在,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蕭瑤姐一聳肩:“不草率不行,你見過仙人嗎?沒有。別說你了,連我都沒見過。仙人這種東西,不是我們凡人能夠談論的。沒事做的時候不要瞎說。我們都不是仙人,也不知道仙人是以什麼樣子的形式存在的。所有的一切或許隻是我們凡人的猜想而已……”

不久之後,開學了。這一個寒假過下來,我真是受益匪淺。先後遇見了很多的修行高人不說,了解了許多修行界的秘密也不說,單單是我的《逍遙九天》道法也有了些許成就。這說來也是很好笑的一件事情,我直到開學前一天竟然才突破靈識境界。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當夜,我在修煉《逍遙九天》的時候,發現自己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湧動。這股力量就好像是當日我在瓊花觀裏麵和天穹道人鬥法時的感受。此時,這股力量出現的很不是時候,因為我行功正在緊要關頭。此時,這股力量的出現就好像是在打擾我修行一樣。我沒辦法,隻能夠像當日那樣運用神識與其抵抗。這樣一來一往,我竟然不自覺的發現自己竟然能夠凝聚神識運用自如了。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終於突破了靈識境界。

有時候,道法修行其實很簡單。突破境界也不像傳說中那樣困難,其實就在一念之間。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因為我的靈識境界突破的毫無征兆,就是這麼自然,這麼突然。

修成靈識境界之後,我還特地向蕭瑤姐進行核實,看看我是不是突破靈識境界了。蕭瑤姐聽完我的描述之後,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真是一萬個想不到——”

我鬱悶道:“蕭瑤姐,你到底想不到什麼了?”

蕭瑤姐嗬嗬笑道:“我沒想到這個天穹道人竟然這麼看重你。告訴你吧,其實他那天的確是那你試試手,看一看我逍遙子的傳人究竟有多少能耐。他本以為那一下子可以把你打趴下,但是卻發現你竟然挺了過來。於是就對你刮目相看了。後來,他對你出的手,就是在你的神識之中留下靈引。要知道,一個修行高人在一個晚輩弟子神識之中留下靈引可不是一般的概念。那是極其看重你。看來,他是真的想把你收為弟子。”

靈引?這是什麼東西。我不解地問道:“蕭瑤姐,這個靈引究竟是什麼東西啊,能不能給我講解一番?”

蕭瑤姐給我解釋了一番什麼叫做“靈引”。所謂靈引,就是修行前輩高人在弟子腦海神識之中留下的一種印記。這種印記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前輩高人給晚輩弟子修行路上的一種經驗。這種經驗不是隨隨便便傳授的,弟子也不可以隨隨便便就拿出來用。必須是弟子修為達到一定境界之後才可以在神識之中進行相互印證。用來檢驗自己有沒有什麼錯誤的地方。

就拿我來說吧,天穹道人給我下的靈引就是在我突破靈識境界的時候給我的一種印證。這種印證對於我的修行來說或許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但是,卻可以幫助我突破靈識境界。這就是靈引的妙用。靈引的用處,取決於長輩的用意。我一旦突破了靈識境界之後,這道靈引也就沒有了用處。

靈引這東西,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用的。必須是修為極高的人才能夠使用的。而且,靈引也不是隨便亂下的。必須是前輩高人的切身經曆才可以。否則,那晚輩弟子豈不是要走了歪路?況且,前輩高人也隻能夠下自己的經曆啊。總之,靈引這東西,可以理解為是神識靈覺的“強化版”。

我要是有了極高的修為之後,也可以給自己的晚輩下這種靈引,但是,一般人是不會隨便下靈引的。因為下靈引之後,就意味著這個人屬於自己的弟子了。雖然不一定是正式的弟子,但遇見了,也必須當做正式的弟子一般對待。弟子也要對待這個前輩高人以師禮。總之,這些東西很繁瑣很複雜,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講清楚的。

蕭瑤姐嗬嗬笑道:“以後,你遇見那個天穹道人就要帶以師禮了。”

我無奈道:“唉,師禮就師禮吧,畢竟人家也指點過我修行。雖然僅僅是幫我突破靈識境界而已,但也是有用的啊。其實,嚴格說起來。我的師傅應該是你和神馬散人的,但是你們都不讓我喊你們師傅,那我就——其實待天穹道人以師禮,你們不會介意的吧?”

蕭瑤姐嗬嗬笑了,說道:“小軒啊,你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奧秘。修行界可不像一般的師徒那樣子講什麼師承。有好多修行有成的前輩高人也得到過不少別的人的指點。俗話說,一字可以成師。那個什麼《師說》之中不是也這樣講的麼。連孔子都有過很多的師傅,為什麼修行人就不能呢。其實啊,你願意尊誰為師,別人是不會在乎的。而修行界的規矩就是——隻要是給過你幫助的人,就得尊以師禮對待。這個也算是對傳統禮儀的一種很好的繼承吧。”

原來這個天穹道人是在這裏等我,即便是我不拜在瓊花觀門下,他也願意收我這個徒弟。即便是用這種下靈引的辦法,他也要我待他向師傅一般。即便是當時我根本就不知情,但是我身邊有逍遙子這樣的高人。逍遙子不肯能不知道。即便是後來逍遙子察覺到了,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那也已經晚了。因為,修行界根本就沒有下了靈引之後再反悔的慣例。這個天穹道人,也是很精的人。就抓住了我什麼也不懂的這一特點,給我玩了這麼一出。真是高!

但是,蕭瑤姐卻說他不算高明。僅僅是刷了一點小聰明而已……其實,高明不高明也無所謂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別人再怎麼後悔都是沒用的。我也一樣。我隻能夠認命了。

開學了,一切都恢複了正常。我又像往常一樣走進這個熟悉,但又不想再來的校園。這個校園對我來說,不僅僅是學習的場所,這裏還有這我的敵人——山口一郎。

山口一郎這小子開學第一天沒有來上課,據說是回到日本去了。還沒有趕得來。其實,我巴不得他永遠不來,這人就像是一堆老鼠屎,把我們整個班級都搞得渾渾噩噩。

另一個人,就是張悅。張悅看唐塵凡的眼神不再是那樣的深情,而是和看普通同學一樣。也許,在張悅的心中,還有那麼一點衝動,還希望和唐塵凡回到從前。但是,唐塵凡對張悅的態度,對張悅說話的語氣似乎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張悅——我們隻是普通的同學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每一次看見他們兩人若即若離的關係,我就感覺到一陣心酸。這個張悅,看來很是喜歡唐塵凡。但是,唐塵凡卻不再喜歡張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