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個乖乖,算了,我還是不說話吧。我用求救的眼神看著蕭瑤姐,但是卻發現蕭瑤姐和玄凝的眼神之中都充滿了幸災樂禍。你們就樂吧,遲早有一天都笑死!
蕭瑤姐前來圓場了,說道:“好了好了,周夢你就不要再和郭宇軒鬥氣了。咱們還是說說正經事吧。”
我問道:“就在這裏?”
玄凝搖頭說道:“不行,這裏已經被敵人監視了,咱們去別的地方。”
蕭瑤姐說道:“那好,就去我家吧。”
蕭瑤姐的家,就在我家隔壁。在表麵上看,這就是一個尋常的人家而已。但是,不為人知的是這裏還是我們修行人秘密接頭的地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都習慣在蕭瑤姐這裏談論事情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在蕭瑤姐的家裏,周夢首先開口了,問道:“剛才一直有一件事情我想要說,不過被山口一郎給打攪了。”
我好奇道:“什麼事?”
周夢說道:“就是剛才在仙女遊園裏麵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和唐塵凡走掉的那個女的究竟是誰?”
原來是這件事情啊,也難怪,誰與看見了都要感到好奇。且不說唐塵凡不是很有名,就剛才仙女遊園裏麵發生的那一場山體震動,別人都要感覺到異常。
我和蕭瑤姐把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們,她們聽了後都是睜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為什麼?換做誰誰能相信呢!
要不是我們親眼所見,也不會相信的。
周夢問道:“那——唐塵凡,他真的是和那個雪瑩是老熟人麼?”
我說道:“這是可以肯定的,否則他們幹嗎要一起出去?但是,唐塵凡的身世具體是什麼樣子的,我們還不知道呢。畢竟,這家夥實在是太神秘了。蕭瑤姐剛才問,他還不說。”
蕭瑤姐也說道:“就是就是,我們是誰啊。和他也算是認識了很久的了——雖然沒有那個雪瑩久,但也算是朋友了吧。對於朋友,他竟然還有意隱瞞著什麼,這是不是太——”
我知道蕭瑤姐準備說什麼,她是看不慣唐塵凡對於這件事情的做法。的確如此,對我們隱瞞這件事情的經過是不對的。畢竟,我們都是他的朋友嘛。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還抵得上一個諸葛亮呢。我們這麼多修行人加起來,不信就想不出一個幫助他解決問題的辦法出來!
但是,人家唐塵凡說不定也有自己的苦衷啊。所以,既然人家不願意說,我們也就不好去強迫人家說出來。反正,唐塵凡說過。時候到了自然會告訴我們的,現在時候還沒到呢。——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究竟要等到何時才成熟。
玄凝說道:“唐塵凡的做法是有點不太合適,但我們也不能強迫人家說出來啊。既然這是他自己選擇的,就讓他自己先去處理好了。實在不行,我們再出手。”
“喂,唐塵凡,你等等。”這是放學之後,我攔住唐塵凡的時候說的話。
唐塵凡沒有回應我,從我的身邊一繞,從另一邊走了過去。
我看著他這樣,忙衝上前去,接著攔在他的身前。唐塵凡又想從我的身邊繞過去,我又是一攔。這麼一追一逃過了大概有十分鍾,唐塵凡終於耐不住性子了:“你幹嘛啊,為什麼攔著我的去路。”
我嗬嗬笑道:“不這樣攔著你行嗎,你一天都不和我說話了。”
唐塵凡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滿是無奈:“和你說什麼,談情說愛麼?”
今天唐塵凡是怎麼了,怎麼顯得有些不對勁。雖然唐塵凡說話還是那樣不著邊際,但是比起從前卻是少了哪一點味道在裏麵。以前的唐塵凡,不著邊際是肯定的,但是,卻不會像現在這樣冷冰冰的。自從經曆了昨天晚上的那一件事情,唐塵凡就變了一個人似的。也不像以前那樣和我談天說地了,今天一天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乎在想些什麼。
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他,就裝作沒在意。而怎麼和玄凝雖然想要去問唐塵凡一個究竟,但卻都被我製止了。因為,現在唐塵凡的心情肯定很複雜。我們誰也說不清楚,因此,最好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吧。
一直等到放學,我終於忍不住了,還是來打擾唐塵凡了。趁著唐塵凡到停車場推車的時候,我攔住了他,說了上麵的那一些話。
我嗬嗬笑道:“唐塵凡,咱們能不能別開玩笑了?”
唐塵凡看著我,說道:“那幹什麼,我還要回家吃飯。沒什麼事的話,那就先告辭了。”
“等等,我有事呢。”我又一次攔著唐塵凡不讓他走,因為剛才唐塵凡竟然想從我身邊溜走。我難能讓他這樣幹,忙再一次攔住他。
唐塵凡白了我一眼,說道:“有事說事。”
我說道:“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到底和雪瑩幹什麼去了?”
唐塵凡看著我,似乎要從我臉上看出什麼東西來:“你怎麼知道她叫雪瑩的?”
這也沒什麼好扯謊的,再說了,和我和雪瑩的事情她都有可能和唐塵凡說了。我也就沒什麼好瞞著唐塵凡的了。我說道:“是她自己說的,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知道我和那個什麼冷秋痕長得很像啊……”
唐塵凡揮了揮手:“行了行了,這事也不怪你自己。其實我也有責任……”
“什麼責任,能說說嗎?”我說道。其實,我這也是想了解那一晚上他們究竟幹什麼去了。
唐塵凡嗔道:“你小子是想打聽昨晚的事情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說道:“是哈,沒想到竟然被你看穿了。”
唐塵凡說道:“這有什麼好難得,我一猜就猜出來了。告訴你,別想知道——”
說罷,唐塵凡一繞,從我身邊走了過去。徑自跑到停車場去趟車子了。
我留在原地一臉的不知所措:“都說這個唐塵凡是一個死腦筋,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不願意說!也罷,不說就不說,大不了我不問他了。我就不信我還真就打聽不出來!”
都說打聽別人的隱私是不好的習慣,但我不知怎麼的,就是想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給弄清楚。其實,也不算是我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吧。因為這也算不得是什麼隱私。況且,我也算是為了唐塵凡好啊。要是這件事情真的很嚴重的話,那我們也能夠幫上忙啊。
聽說,這件事情之中還隱含了那個什麼關係到修行界生死存亡的事情。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得一定要打聽到了。
我不是一個喜歡打聽張家長李家短故事的人,僅僅是因為這件事情似乎真的很嚴重而已,我才會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去打聽。
回家的路上,我遇見了周夢,也就順便和她同路了。——我們家雖然不在一起,但是還是有一段路能相同的。
路上,周夢問我:“事情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就是唐塵凡的事情啊,你剛才不是去問唐塵凡的麼。”
“汗,就這件事情啊。別提了,唐塵凡連一個字都不肯說!”我恨恨道。
周夢看著我,說道:“夫君,你別生氣。那唐塵凡為什麼不說呢?”
聽到這句話,我一驚:“你剛才說什麼?”
“那唐塵凡為什麼不說呢?——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嗎?”周夢問道。
“不是,上麵一句。”
“夫君,你別生氣啊。咋啦?”周夢睜著一雙大眼睛,顯得很純潔的樣子。
“你喊我什麼,夫君?”我很詫異。周夢怎麼突然想起來這麼一個稱呼了?
周夢撲哧一聲笑了:“嗬嗬,怎麼,喜歡這個稱呼麼?”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嗬嗬,還行吧。這個稱呼比較——特別,現在已經沒什麼人這樣喊了。”
周夢把嘴一撅:“那——你喜歡不喜歡?”
“喜歡喜歡,隻要是你喊的我,都喜歡。”我嗬嗬笑道。“不過,咱們還是說正經事吧。”
“什麼正經事?”
“還不是唐塵凡的事情唄。那個——我決定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周夢一臉的驚奇,說道:“哇,你好有能耐——怎麼搞清楚?”
我嘿嘿的壞笑道:“別以為唐塵凡這小子的嘴很嚴我就沒辦法,不是還有雪瑩麼?我就利用我長得像冷秋痕這一點去問雪瑩,我就不相信這丫頭不說。”
周夢有點吃醋的樣子:“人家明明比你老了很多好不好,你怎麼喊人家丫頭呢?”
“那傾城不是還比你我大啊,不是還喊我哥哥,喊你嫂子麼?”
周夢一聽見“嫂子”這兩個字,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揮起小拳頭就朝我身上砸來:“你你你——這能是一回事麼?”
雖然我是一個身懷修行神通的大男人,但是也經不住小丫頭的這一套“神功”啊,才沒過多久,我就敗下陣來:“好好好,不是一回事不是一回事。你是老大還不行嘛。”
周夢嗔道:“這還差不多。”
我擦了擦汗,這男人啊,就是難。不難就不是男人了。
是夜,我走進仙女遊園。發生了昨天的那一些事情,再一次走進這一座看似很尋常的公園的時候,我的感覺就不一樣了。以前,隻把這裏當做一出很尋常的古跡,頂多是我修行的所在而已。但是,今天當我再一次走進這裏的時候,我覺得這裏的一切似乎都像是活了一般。為什麼呢?因為我覺得這裏的一草一木似乎都在訴說著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所有的亭台樓閣都在講述著冷秋痕和雪瑩的過去。
我甚至能從這一叢叢的花草之中讀到曾經的過往,那冷秋痕的內心。
似乎,冷秋痕並沒有走,他就在這裏的某處。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戀人。那充滿關愛的眼神,就想著天上的星辰一般無處不在。
繞過長廊,來到假山下麵。雪瑩不在這裏,而站在假山之巔。
假山並不是很高,也就五六米而已。但是,在我眼中,那雪瑩卻是很高很高。高的似乎都快接近那天空中的明月了。雪瑩的身上,披著一層淡淡的光輝,就好像是月宮仙子一般。我想,若不是她臉上有那一道傷疤的話,定然是傾國傾城之色。但,有傷疤也不是什麼壞事啊。這反而更加承托出了雪瑩的姿色。
該死,我默默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明明是來問話兒的,怎麼站在這裏獨自YY起來了?
“你來了。”雪瑩的聲音淡淡的傳來,沒有附帶任何的感情,就好像是一耳光無情之人的言語一般。
我不清楚這一晚上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淡淡的附和道:“嗯。”
雪瑩又問道:“是唐大哥叫你來找我的?”
我搖頭:“不是,每晚我都要到這裏來修行。你應該知道的啊。”
雪瑩嗬嗬幹笑了幾聲,顯得很是無奈:“是啊,你的確每一晚上都要來修行。都怪我沒注意,現在我應該離開了。不打擾你修行啦。”說罷,就要轉身離去。
我喊道:“你等等。”
雪瑩問道:“怎麼,你還有什麼事情麼?”
我說道:“我想問問你,昨天晚上你們後來究竟到了哪裏,做了些什麼事情。”
雪瑩眨了眨眼睛,神情顯得有些有趣:“怎麼,你現在也變得像外麵那些記者,什麼事情都要打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