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雪瑩也要和我們一起前去蜀山的。畢竟蜀山也是雪瑩的“故鄉”啊。雪瑩一千多年沒回去了,也算是一個元老了。這樣回去看看也好,但是,雪瑩卻是拒絕了。
時隔三年,我終於又來到了這座漂浮在天空之中的神秘之山。
現在我到這裏來,已經不需要從地麵上青城派的法陣之中進來了,而是直接可以喝蕭瑤姐她們一起飛天而入。雖然我的修為還不如蕭瑤姐她們的強,獨自進入這個法陣還是有一點吃力。但是,在蕭瑤姐的強大的法力之下,我還是很輕鬆的進來了。
上一次來到蜀山,還是在三年前。那時候我僅僅是一個剛剛踏入修行界的愣頭少年而已,現在,已經可以算是半個高手了。兩次前來,我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
上一次,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充滿了新奇之感。因為我第一次看見世界上還存在這樣一個神奇的地方。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了。現在我再到這裏來的時候,可是懷著一種很複雜的心情。因為,我認識了雪瑩。雪瑩就曾經是蜀山派的弟子。雖然在蜀山派弟子的名錄之中已經再也看不見這個名字了,但雪瑩曾經也在這裏生活過是不是?
還有一點,就是——我的前世冷秋痕竟然也曾經是蜀山弟子。
冷秋痕和我可以說僅僅隻有前世今生這一道關係而已,但我卻不知怎麼的,竟然隱隱覺得自己開始了解這個神秘的修行人了。
以前,對於冷秋痕我僅僅隻有一個概念而已。雖然有雪瑩等人的口述,但我還是總覺得缺乏了些什麼。直到我來到了蜀山,這才知道那個冷秋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其實,也談不上對冷秋痕的了解吧。僅僅是覺得自己和他走得更近了。
我走過那一條長長的階梯再次來到那一座曾經來過的廣場之上。此時,這裏依舊是人山人海。估計天下修行界能來的人都來了。
廣場正中間,站著的是白發道袍的年老道士,那道士手中提著一柄長長的拂塵,看起來顯得神采奕奕。這個人就是蜀山掌門玉虛道人了。這個玉虛道人在上一次的蜀山大會上麵,借口有事沒有出現,但是今天確實出來主持這一次大會了。
在玉虛道人的麵前,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年輕的道士。這兩個年輕的道士手中分別提著一條長長的類似繩索的東西,繩索上麵閃閃發亮,就好像是傳說中的捆仙繩!
繩索的另一頭,困著一個人。那是一個相貌妖嬈的女子,身穿一件緊身的小短衫,看起來性感妖嬈。這個人就是三番兩次要找我麻煩的水雲。想當年,水雲也是一個叱吒風雲的人。雖然被我和雪瑩連受重傷,但是卻在關鍵時刻被山口一郎給救走了。那一次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水雲這個人。也不知道這一次蜀山派是怎麼捉住她的。
我們來到這裏,受到了很多修行人的待見。那些過去對我不屑一顧的人,現在也是對我有了三分恭敬之色。因為,我現在的實力,雖算不上很高的高手。但在一般的修行門派之中也是頂尖的了。就連一些修行小派,連掌門說不定也沒有我這一份道行呢。
我們還看見了大明寺的悟緣和尚。這一次悟緣是代表大明寺來的,他身後站著一眾小和尚,清一色的都是光頭站在人群之中很是顯眼。
大明寺的悟緣和尚和三年前變化不大,還記得那一次悟緣向我出手的樣子。那時候的我,隻能夠狼狽不堪的躲避。但現在則不一樣了。現在的我,雖不一定是悟緣的對手,但也有辦法自保了。悟緣看見我,會心一笑,說道:“郭小施主,好久不見。”
我嗬嗬笑道:“這不是悟緣大師麼,這麼久不見竟然還認識我?”
悟緣笑道:“慚愧慚愧,想當年貧僧還曾向郭小施主動過手,現在看來真是貧僧錯了。想不到郭小施主幾年不見進境竟是飛速,竟然也登上了高手的位置……”
我更加不好意思了:“嗬嗬,其實也沒什麼的。都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大師也是來做仲裁的麼?”
悟緣:“是。”
我看了看悟緣的身上穿的袈裟,不禁笑了:“原來大師現在已經是大明寺主持了,恭喜恭喜——”
悟緣:“嗬嗬……”
“你是——郭宇軒?”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入我的耳朵之中。這是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如春風拂麵讓人心曠神怡。
我回頭看去,隻見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名少女。這個女孩和我一般大小,各自卻比我矮了近一個頭。我看著這個女孩子,愣了愣。這個人是誰啊,我認識麼?
“請問——”我問道。
然而,還未等我說完,那女孩子就搶先答道。“我是徐碧漣啊,你不認識了。上一次蜀山大會我們還有過一麵之緣呢!”
原來這個女孩子就是北冥派的掌門侄女,徐碧漣啊。俗話說女大十八變,還真是不假啊。這個徐碧漣和當年的變化還真是不小呢。我一時間竟然沒認得出來。
“哦,原來是徐小姐。幸會幸會,真是好久不見啊——”我忙上前附和道。一邊的周夢隱隱有幾分不滿。但是,周夢也知道我和徐碧漣可是什麼關係都沒有啊。因此,周夢雖然有點吃醋,也就沒說些什麼。
徐碧漣嗬嗬笑了笑,問道:“那個——他最近還好麼?”
我愣住了:“哪個他?”
徐碧漣說道:“就是,就是……”
味道呢過徐碧漣說完,蕭瑤姐搶先道:“是唐塵凡吧?”
徐碧漣臉色一紅,說道:“是的。”
我鬱悶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個唐塵凡為了找張悅到現在還沒回來呢,這邊走不了又對唐塵凡產生了好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唐塵凡這人這麼招人喜歡!不會吧。
我顯得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要說唐塵凡最近為了張悅的事情已經好久沒有出現了吧,徐碧漣肯定傷心。但是,我又怎麼能在這麼人的麵前撒謊呢?
正在此時,周夢卻說道:“唐塵凡啊,最近很好啊。他最近有一點私事要忙,所以今天沒來。不過,唐塵凡還挺想來的呢。看不見這種敗類被繩之以法唐塵凡心中多又不甘,還叫我們多拍幾張照片回去呢!”
聽見周夢的這句話,徐碧漣的眉頭終於有了幾分舒展。我估計這個丫頭十有七八是看上唐塵凡了,否則怎麼會對唐塵凡這麼關心呢?剛才看見唐塵凡沒和我們一起出現,這丫頭心中多多少少有點擔心吧。因為唐塵凡一直都是和我一起出現的,今天沒出現就肯定是有事了。現在聽周夢說起,還真的就放心下來了。
就在此時,一個人的聲音卻突然響起:“誰說我有事不能來啦,我這不是來了麼!”
這,這聲音是……聽見了這個聲音,我心中咯噔一下,一時間竟是百味交集不知道該幹什麼才好。我們所有的人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都是吃了一驚。因為,我們已經有三年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了。這三年之間,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他,想著他還像以前那樣出現在我們之間。但是,他卻一直沒有回來。
為了一個承諾,他就出去了三年。也不知道這三年間他是在什麼地方度過的,也不知道這三年之間他都在幹些什麼。
三年的時光終究還是過去了,這三年沒有他的日子裏,我們都習慣了。但是,我還是很不自覺的經常都朝他家那裏跑,就是想看一看他回來了沒有……
“唐塵凡,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我正欲說下去,卻被唐塵凡一把攔住了。
唐塵凡臉上浮現出一絲壞笑,不讓我再繼續說下去。我知道大概是什麼意思了,唐塵凡不想讓徐碧漣聽到什麼不好的事情。看來,這個唐塵凡對徐碧漣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嘛。
突然,我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然一驚。這個徐碧漣……一千年前唐塵凡的相好的不也叫做徐寒月麼?為什麼兩個人都這麼驚人的相似,都姓徐?難道徐碧漣是徐寒月的轉世?不太可能吧。我是冷秋痕的轉世,徐碧漣是徐寒月的轉世,這也太雷人了吧!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此時就聽見唐塵凡一個人說道:“前幾天家裏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回去忙了。等到回來一看,發現你們都不在。我就問了一個老熟人,才知道你們到這裏來了。有這麼好的事情也不叫上我,真不夠意思……”
我知道唐塵凡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前半部分是說給徐碧漣聽的。就解釋自己這些天幹什麼去了,我們當然都知道唐塵凡這些話是胡扯的,但徐碧漣還真就相信了。後半句也不難理解,唐塵凡口中的老熟人自然就是指的雪瑩了。雪瑩叫唐塵凡到我們這裏來的,唐塵凡也就來了。
我嗬嗬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還好還來得及,大會還沒有開始呢。”
唐塵凡也是點點頭笑了,眼神之中竟是看不出有一點點的傷感之色。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張悅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清楚。還是等到過了這陣子在向唐塵凡問個清楚吧。
三年沒見頭發,他倒是沒什麼大的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這家夥竟然長帥氣了。就連我也有幾分嫉妒唐塵凡的臉蛋兒。
說實話,我長得並不是十分帥氣的,僅僅是五官端正相貌堂堂而已。修行了道法之後,我臉上的青春痘都不見了,且皮膚變好了。因此,看起來還真就有幾分像模像樣。但是,唐塵凡卻不一樣。這家夥的皮膚一直都很好。就算大夏天在太陽下麵曬也是曬不黑。那時候不知道唐塵凡是怎麼回事,還以為唐塵凡很知道保養。現在知道了,唐塵凡不是尋常人,自然也曬不黑了。
不過,這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東西怎麼會在這幾年間莫名其妙的長個子?我就更迷糊了。難道唐塵凡還可以控製自己身體的生長?那也太神奇了吧!
閑話少說,正在我們閑聊之間,那邊玉虛真人發話了:“諸位,今天把大家叫到這裏來,是叫大家公審一位修行界的敗類!”
玉虛真人這句話一出,場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其實,大家想說話也說不了了,因為很多人都發現自己竟然無法開口說話了!為什麼呢?因為自己自然而然的就被玉虛真人的那一股氣勢給壓了下去。要沒有足夠的修行,是根本開不了口的。但是,像我們這種有足夠修行的人,卻不想開口說閑話。
這裏需要介紹一下修行界的公審大會,這場麵和過去的批鬥大會很像。都是把犯罪之人公然示眾,然後一一數其罪名。最後按照其罪名之輕重讓仲裁之人對其給予相應的處罰。
其實,說是批鬥大會還不如說成是古時候的公堂呢。或者說,這個公審大會是把公堂和刑場結合起來了,因為審完之後就直接開始行刑。
不過,也有和批鬥大會以及公堂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公審大會上麵會坐著很多的仲裁之人。這些人都是修行界德高望重之輩,被眾選舉出來做仲裁之人的。這些人是萬萬不會偏私的,就算和犯罪人是親師兄弟,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偏私。因為,被天下人看著呢!
水雲這一次是丟盡了臉麵了,不過,這家夥的臉皮或許比較厚,應該禁得住的。
公審大會並不是什麼犯錯的人都能夠有資格被領上來的,能夠被領到公審大會上麵的人無一不是犯了重大錯誤的人。其實,如果水雲僅僅是三番兩次的想找我報仇的話,還不至於被弄到公審大會上麵來。因為,水雲犯了一個更重要的錯誤,那就是投敵叛國!
自古以來,無論是哪一個民族的投敵叛國者,都會受到很重的懲罰。因為,一個連自己的民族都不熱愛的人,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
所有的敵國都喜歡別國的叛國者,但又都討厭叛國者。因為那是沒有骨氣的人!
而水雲無疑就是這種人,且不說水雲要改什麼戒律這件事情的對錯。單單是談水雲投靠山口一郎這件事情就不會被人同意。
山口一郎是誰?每一個中國人一聽到山口一郎的名字都是咬牙切齒的憎恨,殺了他們還來不及呢,竟然還有人投靠他們!那人的腦袋簡直就是給驢踢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