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全身裹在一身黑衣之中,看不清究竟是誰,隻能從他的身法看來似乎是一個日本人。我第一時間就想到的是山口一郎,但仔細一看身材並不像山口一郎的。因為這個人的身材苗條,乍一看似乎是一個女子。
怎麼會有女子!
我吃了一驚。不過,就算是女子,隻要她和小日本的有牽連,我就不會放過她的!
“周夢,這是怎麼回事?”我在神念之中問道。
周夢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晚上正在家睡覺呢,就感覺的哦啊窗戶外麵有一個人在閃動。出去一看,就看見這個人正準備潛伏進我的家不知道幹什麼。我就和她打了起來……”
搞了半天都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啊。那算了,還是先把她製服了再說吧。
就在此時,那個女子手中卻又點點的寒星閃爍,卻是幾枚飛鏢飛射而出。小日本的別的本事沒有,用飛鏢下暗器的手段天下第一。要是換做一個普通的人的話,還真就吃了招了。但我們都是修行人,這麼簡單的暗器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我也不啃聲,手指飛舞,素琴射出一道綠芒和那些暗器撞擊在一起。“叮”——暗器和綠芒盡數炸裂,但我就覺得似乎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傳來,將我渾身一震。我雖然沒什麼影響,但也是一時間緩不過氣來了。
該死,這個女子怎麼這麼強悍?早知道的話,我就出大一點的力氣了。
等等,這一幕似乎在哪裏看到過。上一次,也是在仙女遊園門口,和玄凝戰在一起的那個忍者不也是使用的類似的招數麼。而且,那個忍者的招數裏麵似乎也帶著些許法力,正好和玄凝戰了一個平手!
難道那個人就是現在的這個女子?這道士很有可能的。這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三番兩次的像我們出手,她究竟想幹什麼?
見一擊不中,我雙手飛快舞動著。手中的素琴似乎活了一般,不斷激射出一道又一道的綠芒,這些綠芒宛如出水之蛟一般,直接襲向那個女子。
鋪天蓋地的綠芒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勢,將那女子壓在其中就好像是大海之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
而此時,周夢也出動了。周夢身形若鬼魅一般的飛速穿梭在綠芒之中。周夢的手中並沒有攜帶任何的法器,而她本身就像是一件無孔不入的利器!
周夢所在的昆侖派的法術,本身就是以自身為法器,煉器又煉人,將自身鍛煉為一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法器。這種修行手段並不是獨創的,起碼我和劉老師學習的那一套所謂的煉器之法就和這個有幾分相似之處。
周夢和那個女子又近身纏鬥在一起了,不過這一次周夢的身形卻是更加飄渺不定。因為此時我的那些綠芒也在近那女子。周夢不能再那女子身邊呆太久的時間。因為我的綠芒會傷到周夢的。
周夢的身形飄忽不定,一會兒接近一會兒遠離,搞得那女子也是摸不著頭腦。
就在我的綠芒要傷到那女子的時候,那女子的身形忽的在我們眼前消失了。這又是山口一郎忍術的隱身之法。這所謂的隱身並不像是修行人的那一種完全隱去身形的法術,而是一種障眼法。就是純粹讓人家看不見自己而已。
看不見那女子了,我們也不好貿然出手。因為說不定在我們出手的時候,那女子就會在背後來一個偷襲!
周夢凝神靜氣,站在我的身邊和我小心著周圍的一切。
此時,周圍的空氣之中似乎都有了那女子的身形一般。我們隻覺得到處都有殺氣,到處都有人,到處都是危險的地方。
這樣的場麵人,讓我更加不敢放鬆,就算我死掉沒事的。但不能讓周夢有事啊。
素琴在我的手中發出淡淡的綠光,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周夢說道:“那人好狡猾啊,竟然躲起來了。”
我淡淡道:“沒事,我有辦法讓她現形……”
“叮——”
一道琴聲傳來,在空氣之中炸開了一層一層的漣漪。這道琴聲是我運足渾身法力彈出的一琴,目的隻是為了把那女子在空氣之中出來。
忽的,我隻覺得前方不遠之處琴聲似乎遇到了什麼阻隔一般。我大喝道:“在那邊!”同時,手中的素琴發出一陣慈母的綠芒。一道琴音現出形體,化作一條巨龍,向著那個方向飛射而出。
與此同時,周夢也衝向那個方向。
“嘭——”那個方向的空氣如同被什麼東西打破一般炸裂開來,一道人影從裏麵飛了出來。
那個人影就是那女忍者。
此時,周夢衝上前去。一道寒冰真氣從周夢的掌中射出,正好將那個女子打倒在地上。見勝負已分,我也上前按住那個女子。
此時,這個女子被我和周夢一左一右按住,已是沒有多餘的力氣逃跑了。我們按著她的時候,她的嘴裏發出輕輕地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被誰給非禮了一般。
我喝道:“別發春,說你是誰!”
那女子還沒說話呢,周夢就一個箭步上前把她的麵罩給撕了下來。
月光下的她,把我們都驚呆了。不僅僅是我和周夢,就連在一邊觀戰的唐塵凡也是驚呆了。因為這個人我們竟然認識,不僅僅認識,還是好朋友。因為這個人就是我們公司裏的同事,也是曾經的同學——賈葵!
我草,這究竟是哪跟哪啊,賈葵怎麼看都是一個尋常的人啊,怎麼會是小日本的呢。
此時,賈葵看著我們,眼神之中也有很難過的神色。
“這……”我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周夢顫顫巍巍的問道:“賈葵,是你?”
賈葵坐在地上,也不反抗,隻是淡淡的點點頭:“沒錯,就是我……”
我問道:“你怎麼會……”
話還沒說完,賈葵就應道:“你們一定很驚訝,我怎麼回事小日本的對不對?”
我們沒有說話,此時的氣氛顯得很是凝重。不單單是我們,就連雪瑩也感覺到了。
“賈葵,在我們的記憶之中。你一直都是我們的好朋友,又怎麼會……”唐塵凡眯著眼睛,歎息一聲。
賈葵看了看唐塵凡,眼光最終還是落在我的身上,說道:“的確,在你們眼中曾經的賈葵或許就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或許,你們平時並沒有怎麼和我多說話,但是從你們的一言一行之中我還是可以感覺得到的。你們是真的把曾經的賈葵當做朋友的。但,我卻沒有。從一開始,我就騙了你們。我一直都沒有把你們當做自己的朋友,我的使命就是接近你們。接近你們之後,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然後,我的工作就是要想盡一切辦法的竊取有關修行界秘密的資料。”
唐塵凡繼續眯著眼睛,說道:“所以,你就在郭宇軒住院剛剛蘇醒之後開始接近他,為他做事服務。就想讓郭宇軒看上你。這樣你就好更進一步下手了,對不對?”
賈葵說道:“是的。”
聞言,我如同墜入寒冰洞窟之中一般,隻覺得渾身一陣發麻,沒有力氣。要不是周夢在一邊扶著我,我都快跌倒在地了。我看著賈葵,眼神之中是說不出的感覺。賈葵的身形在我的麵前一下自己好像陌生了許多啊。曾經的賈葵,是一個很淳樸的女生,是那樣的文靜。我對賈葵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但也很願意她當我的朋友。但是,現在呢。
我倒寧願麵前的這個黑衣人不是賈葵,而是別的什麼人。哪怕是張悅也好啊!但,她就是賈葵。
我顫聲道:“賈葵,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賈葵雙眼迷茫道:“使命。”
我恨恨道:“使命?你的那個狗屁使命就這麼重要!”此時,我幾乎是吼著對賈葵說的了。“賈葵你知道麼,我可是一直拿你當朋友啊。除了唐塵凡和周夢,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你了!但你——你為什麼要幹這些事情!”
賈葵苦笑著,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良久,賈葵說道:“我說過,這就是我的使命。從我一出生開始,就注定了我的身份。我們這些人,是沒有自己的生活的。完成組織交給我們的使命,就是我們唯一的信仰。”
看來,傳說中日本忍者沒有人性也不是沒有絲毫的依據的。像賈葵這種孩子,從小就在日本忍者的大本營之中生活。從小就接受了日本忍者的教育的熏陶,因此,他們都從來不把自己當做是人來看來。在他們心中,組織的信仰似乎就是唯一,完成組織的任務似乎就是自己的責任。
我聽說過,甚至有人目空一切,為了完成所謂的任務,就連是自己的隊友都要殘殺!
這些人,或者都不能夠被稱為是“人”了吧。在他們眼中,自己或許也不是人。僅僅是組織上培養出來的一個殺人工具而已。
但是,無論那些人怎麼殘忍沒有人性,我也不可能把他們和眼前的賈葵聯想到一起啊。
就算他們能夠偽裝自己,但人性之中的感情是沒有辦法很真實的偽裝的。我能夠看得出來,在我住院的時候,賈葵對我的感情都是真的。而不是那種為了完成任務的偽裝。
這就證明,在賈葵心中似乎還有那一種沒有被磨滅掉的人性。
賈葵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道:“一開始,我隻知道自己的生活就是為了完成一個又一個的使命。在我們的心中,從來都沒有為自己考慮過。但是,在我遇到了你們的時候,我的這種想法就改變了。以前的我,從來都不知道感情為何物。就算是在電視雜質上麵看到了,也會認為那是虛偽的東西。但是,遇到了你們之後我就明白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使命必任務更重要的東西。”
“還記得才入學的那一年麼,學校裏麵有幾個小痞子總是在欺負我,就是你們出手幫我趕跑了他們。其實,我有能力把他們全都打跑。但我沒有那樣去做。畢竟這是在世俗之中啊。那時候,郭宇軒你還是一個尋常的人,沒有踏入修真之路。但你卻有那種勇氣,那種不畏懼的勇氣。這就讓我從心底對你產生了好感。”
額,這件事情……我想想。似乎是有的。但那也是好幾年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快忘記了。想不到賈葵還記住呢。
賈葵接著說道:“從那時候,我就經常在心底想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的任務究竟值不值得,究竟是對還是錯的。這也是我以前從不曾想過的事情,以前我總是認為組織分派給我的任務肯定是對的。而從那時候開始,我就開始懷疑起組織的用意了。組織叫我來接近你的目的,就是想接近你,通過你向你身邊的修行高人——唐塵凡和周夢掌握修行界的秘密。組織在分派給我任務的時候,說這是為了建立‘大東亞共榮圈’而做出的犧牲。但是,我怎麼想也覺得不對勁……”
唐塵凡是一個憤青,一聽到“大東亞共榮圈”的時候,臉色就是一寒。我知道此時唐塵凡的心情一定非常的不爽,但是,麵前麵對著的是賈葵,自己多年的朋友。或許是給自己朋友一個麵子,亦或者是為了像從賈葵的話語之中了解到什麼,因此,唐塵凡才沒有出手。
賈葵看了唐塵凡一眼,說道:“我知道你們討厭小日本的,因此,你們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我反問道:“為什麼要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