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口一郎,死到臨頭了,竟然還這樣趾高氣揚的,真想一巴掌甩死他!
但是,俗話不是說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我可不像那些小人一樣,一直把別人當做自己的仇敵,整天隻想著怎麼害人!
唐塵凡也沒有看山口一郎,隻是自顧自的說著:“今天,我早就猜到你會到這裏來。於是,就在此恭候多時了……”
山口一郎答道:“那真是我的榮幸了啊,但你要是真有本事的話,何不把這個女人從我身邊搶回去呢?”
這一句話似乎是激怒了唐塵凡了,隻見唐塵凡臉上的肉微微的顫了顫。這個山口一郎真是討厭,明明知道唐塵凡忌諱什麼,還偏偏在唐塵凡的麵前談論起這些事情來。我也知道,就算唐塵凡的脾氣變好了一些,但是,唐塵凡也不是老好人。也不是傻子。隻要是一個正常的人,就都會生氣。更何況現在山口一郎正是觸碰到了唐塵凡內心的傷處。
看來,山口一郎對於進攻別人的軟肋,還是有一手的。否則,又怎麼會知道唐塵凡心中有什麼傷呢?
不過,唐塵凡也變了。起碼,現在的唐塵凡也不像以前那樣容易生氣。現在的唐塵凡,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過了片刻,就又恢複了臉色。
唐塵凡麵色雖然有些難看,但還是盡量的維持住自己的風度,嗬嗬笑道:“你以為我是為了一個女人才在這裏等你的?”
山口一郎一驚,問道:“難道不是麼?”
唐塵凡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個笑聲簡直就是鬼哭狼嚎啊,比惡鬼的聲音好聽不到那裏去。良久,等唐塵凡笑夠了,說道:“想不到你堂堂山口家族的大公子竟然還為一個女色而折腰,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啊——”
山口一郎也是哈哈的怪笑著:“哈哈,是啊。我是放不下女色,我是沒有你思想境界高。但是,你難道心中就真的一點都不牽掛著你的小張悅麼?”
唐塵凡和山口一郎說話的時候,一點也不避諱站在一邊的張悅。張悅聽著唐塵凡和山口一郎的對話,就感覺到渾身難受的樣子。難道在唐塵凡和山口一郎的心中,自己就真的什麼都不是麼?難道他們之前所說的喜歡自己都隻是夢話!
張悅忽的低下頭,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我在一邊看著覺得這種場麵真的恨……怎麼說呢,就覺得唐塵凡的做法似乎有一點過分了,或者說是有一點殘忍。
人家張悅跟著山口一郎在一起,可以說是張悅選錯了。但是,唐塵凡也不必這樣在山口一郎麵前損張悅啊。這樣子就相當於是吧張悅拋到了一個沒有人管沒有人問的地方了。
張悅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張悅的心理肯定不是好受的。但是,我轉念一想,唐塵凡做事的手段的確有幾分過分。但卻也不是無跡可尋的。比如說現在吧。唐塵凡很可能就是用這樣一種方法,讓張悅看清楚山口一郎的本性。但是,這樣唐塵凡在張悅心中的地位也會隨之下降啊,畢竟唐塵凡也說過這樣的話呢。那樣的話,我就不清楚唐塵凡這樣做的根本用意了。
唐塵凡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看著山口一郎,那眼神就好像是要把山口一郎給吃掉一樣。山口一郎也是直直的看著唐塵凡,兩人的眼神就要在空氣之中摩擦出火花來了。我真佩服這個山口一郎了。要是換做別人,哪怕是我,看著唐塵凡的眼神也會不由自主的認為有一股寒氣襲來,但是這個家夥竟然一看就是這麼久。
良久,山口一郎淡淡的說道:“不管怎麼說,現在張悅都是我的人了。”
唐塵凡聳聳肩,說道:“無所謂啊,一個人的好壞並不是看他接近誰而定的。”
唐塵凡這句話有玄機啊,言外之意就是——張悅即使天天和山口一郎在一起,那也可能隻是一種假象而已。真正的好人,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我雖然不知道張悅是不是這樣的一個人,但似乎唐塵凡對其的評價還是很高的,哪怕是現在。
看見這一幕,我忽然覺得唐塵凡這個人真是很好玩啊。以前和張悅在一起的時候,唐塵凡說張悅是一塊未經雕鑿的璞玉,還說自己一定要親手雕鑿這一塊璞玉,不能讓山口一郎那個混蛋搶了先。後來,唐塵凡覺得自己對不起張悅,就和張悅分了手。再後來,張悅和山口一郎混在一起了。唐塵凡就罵罵咧咧了,開始說張悅的不是,還說張悅被山口一郎給帶壞了。但是,現在看見張悅的時候。唐塵凡似乎又對張悅有了信心。
對於張悅這個人,我的看法和唐塵凡是差不多的。但我似乎沒有唐塵凡那麼的透徹吧。也許,我們就僅僅看見了張悅的表麵,隻知道張悅表麵上做了一些什麼事情,而沒看見張悅的內心。
或許,唐塵凡的神通已經能夠探測人的內心了。或許,在唐塵凡的心中,張悅的心思是一覽無餘的。
唐塵凡是怎麼看待張悅的,這和我們無關。而且我也看不出來現在張悅究竟有什麼變化。要是真的算是變化的話,那就是張悅的表情了。以前,當張悅和山口一郎在一起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那一種藐視一切的樣子,但是現在則不一樣了。張悅臉上顯露出來的是深深的內疚,或許,在張悅的內心還是有一點點的良知的吧。
而這種被塵封多時的良知,現在也被唐塵凡給打開了。
唐塵凡就像是一把神奇的鑰匙,似乎在唐塵凡的眼睛下,一切邪惡的東西都是無處遁形的。在唐塵凡的眼睛下麵似乎能看到這個世界上剝去虛偽的外表下麵的那些值得人們欣賞和珍藏的東西。而這種東西,似乎被人們所遺忘了。
張悅現在的表情很尷尬,就像是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一般。剛才,她聽見唐塵凡和山口一郎的對話的時候,還顯得很是傷心的樣子。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現在的張悅,臉上開始出現了單單的希望。
那種充滿期待的眼神,靜靜地看著自己對麵的那一個衣著樸素的青年。似乎在青年的身上,什麼奇跡都能夠發生一樣。
張悅,似乎又回到了多年以前的那樣。她身上這一身時尚潮流的打扮似乎和張悅是那樣的格格不入,這種時尚的服飾,卻變得很是汙穢不堪一般,就像是垃圾箱裏麵撿來的破布一樣!
張悅,真的變回了從前了麼?
仿佛山口一郎也察覺出了張悅的異常,麵色一寒,似乎覺得這裏的氣氛有點不太對勁。
山口一郎啊山口一郎,你覺得氣憤不對勁就對啦!人家張悅看來也不是十分願意和你在一起的,要不然現在怎麼會有了回心轉意的跡象呢?
山口一郎意識到了事情似乎變得有些不受自己控製了,就大聲吼道:“你你你——你究竟想幹什麼?”
唐塵凡嗬嗬笑道:“沒什麼,我隻是想找你談一談……”
山口一郎強裝笑顏,嗬嗬幹笑道:“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嗎?世界警察!想要在這裏伸張那所謂的正義!我告訴你,就算你的神通再怎麼廣大,也不會有用的。在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鐵騎麵前,你們的修行界就會潰不成軍!到時候,我要把你們一個個都碎屍萬段!”
看到這一段,我真是忍不住要歎一口氣了。這個山口一郎真是狂妄啊,區區一個小日本就想要鏟除我們的修行界,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竟然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也難怪,想當年抗日戰爭的時候,山口一郎不是吹噓自己能夠三個月之內就拿下中國的麼,為什麼八年都沒拿下我們,反而被打跑了?
山口一郎這種人群,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空口說大話。別的本事沒有,說大話的本事全世界第一。就現在山口一郎這種熊樣,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我覺得現在的山口一郎還沒跟唐塵凡真正動手呢,就先敗下陣來了。要是一會兒真的打起來了的話,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子呢。
唐塵凡看著山口一郎的樣子,似笑非笑的說道:“原來你這麼有誌向啊,那你說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山口一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厲害,但是我並不怕你。要知道,我們的勇士都是很有骨氣的,寧願戰死都不會投降!”
唐塵凡似乎就是等山口一郎這句話了,一聽到這句話,唐塵凡就興致高漲:“哈哈哈,我就等你這句話了。既然你這麼想找死,那好,我就成全你!”
山口一郎驚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唐塵凡竟然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這家夥本身還想反悔,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那個偉大的武士道精神,就鼓足了勇氣:“那——我們可說好了,必須要像一個武士那樣子決鬥!”
唐塵凡揮揮手說道:“我可不信仰你的那個什麼狗屁武士道精神,但我也不會耍賴皮的!”
山口一郎自然是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自己崇尚的武士道精神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一定是唐塵凡的對手。因此,聽見唐塵凡這樣說話,自己也就不好再說些什麼,隻能恨恨道:“那就這麼定了,你就放馬股來吧——”這一句在動漫之中經常出現的名言,此刻從山口一郎的嘴裏吐出顯得很是搞笑。
唐塵凡也沒有多說些什麼,隻是靜靜地看著山口一郎。待山口一郎說出這句話之後,唐塵凡的身形就開始變得飄渺起來。咦?唐塵凡這是要幹什麼?難道唐塵凡想要逃走了麼?
不可能吧,剛才唐塵凡還是信誓旦旦的要和山口一郎決戰,不會這麼快就認輸要逃走吧?
除非是——唐塵凡心中還有什麼別的計謀。
同時,我隻覺得周圍似乎有一股很神秘的力量,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下意識的抬頭望天,隻見天空之中烏雲密布,層層疊疊的烏雲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還是豔陽高照呢,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變天了?
還好我是修行人,自然有辦法不懼雷雨暴風的威脅。
天色漸漸變暗,同時也刮起了陣陣陰風。現在本事嚴寒酷署,雖然突然下大暴雨也是很經常的事情,但是也不至於一下子就降溫吧。
更可怕的是,這也不是單純的降溫。要是單純的降溫那還算好的,畢竟我是修行人啊。修行人是不畏懼寒暑的。但是,我此時卻感覺到刺骨的寒氣朝我襲來。雖然這一股寒氣不是重著我來的,但是我還是感覺到了。
那一種襲人的寒氣,簡直要把人凍僵了一樣。
我不由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依次往後退了退。
在我看來,今天的這一場大戰簡直就是不可估計的。
我已開始以為這種場麵是山口一郎造成的,但是仔細一看卻發現山口一郎的臉上和我一樣充滿了驚訝的神色。
山口一郎呆呆的看著這裏,覺得四周全都是敵人一般。他警惕的都要跳了起來一樣,簡直都快發瘋了。
而張悅呢,則站在山口一郎的身邊,也是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切不知所措。就算張悅跟著山口一郎後麵學了幾手的法術,那也不是唐塵凡的對手啊,更不會了解這種場麵究竟是怎麼回事的。就憑山口一郎那種山口一郎的小伎倆,還不至於使出這裏大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