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琪全身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他終究沒有保護好心兒啊!當初,他是不是不應該逼的心兒放手的?這樣最起碼心兒不會那麼傷心吧!“水將軍,我想去看看心兒!”
“好!我帶你去!心兒和她娘埋在一起!”水國邦難過地說道。
“嗯!”
一匹俊馬承載著兩個人緩緩向前走著,馬上的女子靜靜地躺在身後男子的胸前,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眼睛望著那西邊的落日。
男子低頭一臉寵溺地開口,“累了吧?”
隻見男子一雙與常人不同的眼眸讓他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俊逸的麵容上一條粉紅色的疤布在上麵,更為這個傾國傾城的男子增色不少,他的眼睛裏此時正布著那濃著化不開的愛意,隻為了那身前的女子而綻放。
“不累,隻是有些想殺人穀了!”女子笑著說道。
“我們不正往回走麼?馬上就可以回去了!”男子低頭親吻了一下女子的發絲,“浪跡天涯的感覺好吧?”
女子點了點頭,幾縷發絲竄在男子臉上,惹得他臉微癢,伸出手輕柔地將她的發絲撫平,“不知道依兒跟浩兒有沒有長高?”
“都快兩年了,肯定長高了!”男子笑道,想起兩個孩子,臉上的表情更加柔和了。
女子望著天邊的落日,若有所思地問道,“東方冷,你有沒有後悔兩年前的決定?”
“嗯?”男子故作思考狀……
女子直起身子回頭一臉嬌嗔地說道,“東方冷,你是不是後悔了?想這麼久?”
男子笑笑,伸出手重新將女子攬入懷裏笑道,“我很慶幸,當時做了這個決定,一輩子都不會後悔。”男子深情款款地說道。
聽到男子的回答,女子一臉滿足地靠在他懷裏,“那還差不多!”女子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木馬和小人,拿在手中細細地端詳著,如果可以現見到劉子琪,那她的人生可真的就圓滿了!
男子看著女子手中的東西,眼中露出一抹痛惜,“又在想師弟了?”
“兩年了,他究竟去了哪裏?”女子一臉傷心地說道。
男子用力緊緊摟住女子的腰,“師父不是已經說過了麼?師弟福大命大,不會命喪亡命崖的,他還活的,隻是不知道去了哪裏?我相信總會有相見的一天的。”
“嗬嗬!”女子笑笑,“我是不是很自私,劉子琪送給浩兒跟依兒的禮物,我一直霸著,我隻是舍不得而已!”聲音有著一絲哽咽。
“我知道,那等師弟再出現的時候,我們就罰他再做兩個一模一樣的給依兒和浩兒好不好?”男子柔聲說道。
“嗯,到時候,我一定要狠狠捧他一頓,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回來找我們?”女子咬著牙說道。
“嗯!”男子附合地點頭,“快到洛城了,我們是先去將軍府還是先去看娘?”
“先去給娘上柱香吧!都兩年多沒去了,娘一定都怪我了,還有五兒,我還要去看五兒!”
那些過往就猶如那雲煙輕輕地淡去,那些曾經熟悉的人兒也已經被她深深地埋在了心裏,有的時候想起來,就猶如一道很深的傷疤,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撫平的,搬出來的時候,還是會有一絲絲的痛,她很喜歡那樣的痛,因為隻有那種痛,才能提醒她,唯有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男子靜靜地看著高掛在城牆上的白布,心中一陣疑惑,莫不是皇室中又有人去世?
這時,正好有兩個家夫從他們旁邊經過,一老漢說道,“這洛太後都快去世半個多月了,為何這城牆上還懸著這東西?”老漢指著那城牆上的白布說道。
“你還不知道呢!皇上說要悼念整整一個月呢!”另一個老漢回道。
女子聽到兩個老漢的話後,立即從馬上跳下來跑到他們麵前說道,“請問兩位老伯,這洛太後可是先皇後?”
兩老漢點點頭,其中一名老漢說道,“真是可憐,還那樣年輕,竟然懸白綾自溢。”說完兩人便從女子身邊越過進了城。
憐兒竟然上吊自殺了,女子一時間難以消化這個事情,看來那個老和尚說的話還真準,竹籃打水一聲空,隻是為何當初恨她入骨,現在聽到這樣的消息,心反而有一些沉甸甸的感覺呢?她的思緒飄到很遠,遠到那遙遠的風城中的西門府,兩人相擁而眠的情景,憐兒,究竟是什麼讓我們之間變成這樣子的?
男子下馬牽起女子的手淡淡地說道,“走吧!”
這一切就是命吧!如果不是他,她們之間也不會變成這樣,隻是一切都發生的那樣的順其自然,他現在隻想好好把握現在,過去的就讓它隨風而散吧!
女子低下頭,望著兩人相牽的手,然後抬起頭看著男子,他臉上的那道疤依然清晰,心裏一陣悸動,點點頭,跟著男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夕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身影緊緊挨在一起,沒有留一絲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