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奴才恭候大人多時了,趕緊隨奴才進府吧,哎~大人您別走啊,您忘了今日是您上任的日子,趕緊領了牌子官印奴才也好回宮複命啊。”他從昨日就開始等這位大理寺卿上位了,聽上頭說這次的大理寺卿是一個翩翩少年郎,且做事認真,看這人也一一具備上頭說的那樣,也沒多問什麼直接把元子卿拉到大理寺裏麵了。
片刻後,元子卿的神色有些冰冷,“讓開!我不是大理寺卿!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小官罷了。”
“是是是,大理寺卿大人。”一群壯漢點頭哈腰道。
他們嘴上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心裏可不這麼想。一個被宮裏的公公親自請過來的人說自己是一個五品小官,通常這樣的人不是腦子有病就是想要甩了他們自己去撈油水。他們是肯定不信的,看來這個新來的大理寺卿有些不近人情啊,不行!得好好抱這個新來大理寺卿的大腿!
宮內:“我真的是大理寺卿!我不是洗馬的!”
“得了,您也別說什麼了,安安心心的洗馬吧,在這裏的人可沒有什麼王孫貴族的出生,都是一樣的賤民命。”
寒若元本想再說什麼,誰知那名公公扔了一個刷馬的刷子給他,刷子上的一股股異味充斥了他的鼻中,他反射性的一把扔下地,但是在人家公公那酷似冬日吹雪似的眼神下他還是乖乖的拿起刷子,帶著嫌棄的眼神看著那馬圈裏的一匹匹馬。
待刷到第五匹的時候,寒若元的錦衣上哪兒還有剛來的那種光鮮亮麗,比難民窩裏麵的乞丐還不如,氣的他仰天大叫。
元子卿剛回元府,就跑到書房,道:“老爺子!你不是說給我的官職是洗馬的麼!”
元老爺眼睛也不抬一下,“是洗馬的,怎麼,嫌官職太小?”
“那我半路怎麼被人拉到大理寺去了。”
“什麼……你跟我去書房好好跟我說說!”元老爺放下茶杯,隻丟下一句話便回了書房,其實元老爺的心裏此時有些複雜,不知道這次究竟是故意的還是碰巧,但願隻是碰巧。
待元子卿回房時,已經是傍晚了,也不知怎麼的,心中有些煩躁,將床底下的好酒一並拿出,又想到無人與她邀月對酒當歌,坐在屋頂上,自己跟自己喝起酒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元子卿看見內院的書房還點著燈,又想起老頭子在書房跟她說的話,還有那種無奈的眼神,元子卿微微歎息,使出淩波微步一直飛到一個道館裏麵。
這個道館是她經常來的,因為道館內有一片桃花林,遠觀像一個粉嫩少女,隻是已經是夜晚時分,但這道館卻已經是一個廢棄之地,旁人都說這裏鬧過鬼,所以這般好的一個美景無人欣賞。
元子卿從腰間拿出一根長玉笛,開始吹奏起來,曲子漸漸進入高,潮的時候,遠方卻傳來一陣琴聲,與笛聲融合。笛聲低婉悲涼,琴聲悠揚婉轉,雖然那彈琴之人未曾與元子卿相見過,但是兩人卻如此有默契。
曲畢,那道館門口,漸漸的顯示出一個人的身影,但那人卻是坐在椅子上,因為天黑,所以未能看得那人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