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獨自走到了山崖邊上,冷笑著看著四周出來的麵具人:“你們敢動她一根毫毛,我決不饒恕。”
紅衣人也走到了小茶身邊說:“小心。”
“走開。”小茶冷冷地說,“如果你們主上真的想見我,今晚,保護好語甜。”
紅衣人皺了皺眉說:“她對你做的事情……”
“我忘了。”
紅衣人語塞,看著麵前自己的屬下和麵具人的對峙,冷冷地說:“保護兩位小姐。”
“是。”
小茶揚起了邪魅的笑容說:“你們要開打,就離我遠一點,妨礙我的人,死。”
小茶走到崖邊的大石頭旁邊,含淚帶笑,溫柔地說:“溪兒,雪兒,你們兩個下輩子,別再碰到我了。”說罷,用匕首和著自己的血在石塊上書刻下“夕雪崖”三個字,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笑了笑說,“我湯小茶,永遠會記得你們。”
“小心!”紅衣人看到小茶背後一個麵具人出掌,趕不及回來,連忙大聲喊。
小茶卻是側身躲過了那一掌的直接攻擊,但是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揚起了邪魅的笑容,“我湯小茶沒怎麼求過人,唯獨求你,放了語甜。”
話音剛落,紅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隻能夠眼睜睜看著小茶被那人的掌風掃中,一直在左手上的匕首也再也抓不住,整個人就好像脫線的風箏,掉下了山崖。
未曾間斷過的失重感,小茶應該慶幸自己並沒有撞到樹枝和凸岩,想到了這一輩子的事情,這一次,她的命運是自己選擇的。她選擇自己一個人來赴約的時候就注定了這個結局,雖然還是找不到爹娘和爺爺,但是她相信啟瀚一定會做到的。
嚴重失血和長時間地失重,小茶終於支撐不住閉上了眼睛。
正在此刻,一個純白的身影在空中掠過,即使是陡崖也絲毫沒有妨礙到她的動作。一個騰空翻身把小茶接在懷裏,心疼地皺了皺眉,便沿路返回了。
馬車上。
“小姐,她快不行了。”黎叔在前麵駕著馬說。
被稱作小姐的人依舊蒙著臉,溫柔地撫上小茶的肚子說:“快七個月了,為了娘親,你要爭氣點。”
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掙紮著說,“黎叔,趕去滄瀾。她,一定會沒事的。”
“小姐!”黎叔不滿地說。
“快去!”
黎叔想到馬車裏麵的那張絕色的容顏,無奈地歎了口氣:“駕!”
零星和滄瀾邊境的戰爭一觸即發,附近的百姓都紛紛遠離自己的家鄉去避難了。零星皇朝的洛王爺和滄瀾國的太子不分上下,戰爭持續了半個月,滄瀾國收到了一封密函之後,主動投降,並保證每年會上供零星。一場原以為的大戰就這樣結束了。
洛王爺凱旋回朝,看著百姓們興高采烈的嘴臉,他並沒有打勝仗的得意,而是板著一張臉駕著馬走在整個隊伍的最前麵。
這時候想到的,是他搬進洛王府的那一天,他把她帶在身邊,雖然她很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地跟著自己,那種感覺真好,有人愛著的感覺真好,自己愛的人愛著自己,那種感覺真好……
離那天已經快要過了一個月了,禦風在風兒那裏還是沒有打聽到什麼,她還是沒有消息。這要他怎麼高興得起來?
如果不是自己對她的不夠信任,這一切可能就都不會發生,他真的好想要一個改過的機會,可是她到底會不會給?
“小茶,你在哪裏?”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都快一個月了,連屍體也找不到,是不是說明了她還活著,他還是有機會?
星都城郊,香茶小院。
“少爺,紫晴小姐已經來了好幾天了。”風兒為小牧滿上一杯茶,歎了口氣,她是挺高興的,小茶日夜牽掛的小牧終於來到了她的世界,但是她人現在在哪裏呢?
小牧看著手中小茶自己記錄的東西,她在這裏倍受寵愛,在香茶小院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淩霄洛沒有闖進去,她會不會一直都好好的?
至於紫晴,他真的不知道要用什麼態度去對待。如果他隻是湯啟瀚,他是真的愛她的。不過他現在不隻是湯啟瀚,他是湯小牧,有著湯啟瀚的些許記憶,經過幾天的回憶,基本上都能夠記起來了,不過還是不知道怎麼麵對紫晴。
“有消息嗎?”小牧無奈地說。
風兒搖了搖頭說:“沒有。”除了山腳下那個從未曾破裂的冰潭上的些許血跡,沒有找到小茶的蹤跡。
小牧合上本子說:“風兒,帶我進宮。”他也想見見那個叫做曉沐的八爺。
安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