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尼的庭院裏,安格格呆呆地站在窗前,窗內是樂淩秋的房間。窗前的桃樹葉子墨綠,開出鮮豔的花朵。一陣風吹來,安格格的肩頭落滿花瓣,她終於動了動身體,順勢坐在了樹下的石桌旁。
安格格把手中的一瓶不知名的液體放在桌上,輕輕拂去上麵被落上的一片花瓣,帶來清甜的香氣。不知為何她的動作十分緩慢,帶著一絲顫抖。
不知名的液體用烏黑的、不透明的瓶子裝著,陽光透過茂盛的樹葉投在瓶體,竟像有一圈黑色光斑包裹著一般,有說不出的詭異。
安格格深呼吸,沒有一點猶豫,拿起瓶子,用手指將瓶蓋輕巧地旋開,湊到唇邊。
窗內的樂淩秋臉色依舊蒼白,此刻像是受到了什麼能量的影響,眉頭微微蹙起,邪魅的嘴唇也漸漸有了些血色,仿佛要動一下,但額上的汗珠卻越來越多,他已經陷入了一場夢魘之中,他在奮力掙紮著。
安格格已經完全將液體喝下,胸口湧起一股刺痛,她按住胸口,手中的黑色玻璃瓶滑落到地下,“砰”的一聲悶響。安格格雙手合十,有棕黃色的金光從指縫中漏出,如同流水一般四散開來。
安格格額前的黑發被魔力拂起,金色光芒映在了她的臉上。她的嘴唇輕輕翕動,吟唱著澀口的咒語。隨著安格格口中清晰的咒語聲響起,她的眉心湧起一團黑霧。
灼痛感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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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離收起圖畫,端起一杯溫水。房間裏忽然憑空出現了一道紫色的門,被霧氣所縈繞。
白離放下玻璃杯,洛南歌修長的身影從門後走出。紫色的門隨著洛南歌的出現緩慢的從空中消散,洛南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剛剛完成了一道法陣。”好像是在對白離說,也好像是並沒有刻意,隻是隨口一提。
“嗯……”白離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奇怪的是,今天她對洛南歌似乎有種其他的感覺,她覺得洛南歌的口氣似乎很是疲憊,“耗魔力很大嗎,要用來做什麼?”白離還是問了出來。
洛南歌已經靠到了一張椅子上,白離隻能看到他精致的側臉:“我的魔法本來就需要耗費大量魔力,怎麼會是你們這種弱者所能想象的到的?”
白離無奈地扭過頭去,果然和這種人說話隻有兩種結果:一種是被貶低無數次還沒有還嘴之力,另一種就是最好早點閉嘴。
洛南歌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開口說道:“不過我感應到靈石的出現了,我要得到它。”白離眨了眨眼睛,問道:“靈石?那是什麼東西,完全沒聽說過。”
洛南歌絲毫沒有在意白離的無知,竟然耐心的解釋給她:“靈石是一種上古秘器,我要開啟時空之門,必須要得到它。”白離托著下巴,繼續說道:“那麼……你知道它在哪裏了嗎?或者說你很有把握得到它?”洛南歌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回答道:“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不會落入他人之手。”
白離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液,果然是洛南歌,他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又有什麼他得不到呢?隻是這個像王者一樣的男人性格真的是很討厭!白離默默在心裏念叨著。
“白小狸,你昨天怎麼會不在學校?”洛南歌沒有回頭,他的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低頭玩弄著手指上的戒指。不過更像是在冷笑。
白離甜甜地笑了起來,用有撒嬌嫌疑的口氣回答道:“學生偶爾偷懶逃課在家睡覺是很正常的吧,何況是自由慣了的妖怪。”
洛南歌點點頭:“嗯,好好對自己,把我的載體弄壞了你可擔待不起。”
啥?白離敢對天發誓這句話是她在五秒鍾之後才聽懂,她也敢對天發誓她的第一反應是這種討厭的家夥為什麼會活在這個世界上。
“洛南歌,去——死——”洛南歌一抬頭就正對上向他飛來的一個巨大的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