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閣,太熟悉了,自己在這住了將近一年,沒想到自己離開這麼久,東西卻絲毫未發生變化,讓她有種自己從未離開的錯覺。
“蘭兒,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買點東西,馬上回來。”
紫蘭會心一笑,點點頭,她知道他要去買什麼。
冷蕭寒走後,一陣陣回憶席卷上腦:當初紫蘭剛嫁進王府,按照寒冰國的規矩洞房花燭之夜應該在王爺的房裏,第二天才搬到自己所住的屋裏。而紫蘭剛進門就被安排在笑閣中,這裏離正門最遙遠也是最偏僻,無怪下人推測她是多麼地不被待見,她自己也是這麼覺得的。
這樣的安排正合她意,雖然地理位置比較偏,但房間的物品卻是樣樣齊全,冷蕭寒這樣也不算虐待她。
按推理,冷蕭寒應該無視紫蘭的存在,可他在新婚當晚意外地出現在笑閣中。這倒讓紫蘭犯難了,他不會還真進行洞房花燭的遊戲吧,如果他敢過來,就別怪她的這張臉讓他做噩夢了。
紫蘭正想著擺什麼樣的動作嚇他時,一雙男人的腳朝他移來。
“餓了嗎?要不要吃點百合酥?”
他是在問她嗎,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紫蘭覺得劇情完全超出她的想象,這男人是腦子抽風吧。
見蓋頭下的人無反應,冷蕭寒一把掀了那礙人的東西,拿起一塊百合酥放在她嘴前說:“先吃一點填肚子,晚些時候會有吃的送進來。”
紫蘭可不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倒不接過冷蕭寒手裏的百合酥,從盤子裏拿一塊悠悠地吃著。
冷蕭寒看著她如此戒備的樣子不惱,有的隻是心疼,她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才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不管怎麼樣,她已經嫁進來,有的是時間改變她,溫暖她。
“桌上有水,光吃百合酥容易噎住。”冷蕭寒原想去倒給她,又想起剛剛百合酥的場景,忍住了。
紫蘭也不矯情,抬腳落腳時不小心把腳邊的裙擺踩到,身子斜向前傾,幸好冷蕭寒眼疾手快丟下盤子接住紫蘭。知道他是好意,但紫蘭太不習慣他人的觸碰,把他的手快速甩開,提起裙子往桌子的方向走去。
身體的接觸隻有那一瞬間,冷蕭寒覺得已經是春意填滿心房,看看自己的手,嘿,有希望。
紫蘭看著冷蕭寒拿了兩層被子鋪在地上,疑惑這人是要幹什麼。
正忙著鋪床的冷蕭寒注意到紫蘭的注視,也了然她的疑惑,側身坐在被子上笑問:“你晚上會讓我睡床嗎?”
紫蘭搖了兩下頭。
“這不就結了,本王總不能新婚之夜跑到別處去睡吧,隻好可憐地與這地同眠。”
紫蘭想想他說的也真對。他這樣一位位高權重的王爺居然睡地鋪,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更難以置信的是他這一睡還睡了將近一個多月。隻能說紫蘭的心融化時間太長了。
冷蕭寒鋪完床,看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是時候讓驚雷拿些飽肚的東西進來,餓壞了他千辛萬苦娶到的寶貝可不行。
驚雷按照主子的吩咐讓廚房做了些清淡的食物。冷蕭寒看著驚雷端進來的東西對紫蘭說:“大晚上吃的太油膩,肚子會不舒服。這些吃了,休息一下,容易入眠。”
紫蘭摸了下自己的疤痕,這張臉她自己照鏡子都覺得很可怕,為什麼冷蕭寒竟然一點都不在意,好像它從來不存在似的。還有為什麼冷蕭寒對自己這麼好,難道他以前認識歐陽笑兒——沒聽說過啊。如果他們以前就認識,他為什麼不幫她,直到她被她姐姐推入湖中溺死,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
冷蕭寒發現紫蘭低下頭撫摸著自己的傷疤,以為她是在為自己的容貌難過。暗自握拳下定決心,他一定不會放過傷害過笑兒的人,就算是她父親和姐姐也不行。笑兒,為什麼我沒有早點認識你呢,這樣你就不會受那麼多苦了,以前受苦,是我不在,現在,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即使你變得再醜我也不會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