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今晚就出發。”冷蕭寒刺骨如寒冬臘月的聲音凍結兩人的嘻笑。他討厭紫蘭那樣的笑容,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散發著動人心魄的光芒,所有的黑暗都會被它吞噬,高潔飄渺。她不是在對他笑,是對另一個男人,他妒忌,狂烈的憤怒將他吞蓋,這樣的美好,他真想毀掉。
宇文澈並不怎樣冷蕭寒的臭臉,反而諷笑:“王爺到別人家難道不會敲門的嗎?還是說寒冰國的人的習俗都如此?”
紫蘭嗅到濃重的火藥味,感受到冷蕭寒身上散發出如同冰窟的寒冷,她知道冷蕭寒從進來就壓抑著強大的怒火,忙扯了扯宇文澈的衣角,示意他別說了。
冷蕭寒沒有爆發,可冷冽的臉上沒有一分鬆動:“門本就開著,敲豈不多此一舉。”
宇文澈也不甘示弱:“倘若我倆做什麼私密的行為,那王爺這樣是否不妥。”
紫蘭欲哭無淚:宇文澈,你這張爛嘴,你不把我害死不肯罷休是吧!
‘親密’二字在冷蕭寒聽來格外地刺耳,“如果宇文將軍能做到不關門做這些事,那本王下次會注意敲門提醒。”他別有意思的看了一直低著頭的紫蘭,“宰相大人,地上有黃金給你撿嗎?”
“地下有沒有黃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地上沒嘴巴,清淨。”
紫蘭無起伏的聲線成功地使兩人都閉嘴。
紫蘭順勢轉開話題:“王爺是否都準備好了。”
“馬都備好了,在外麵。本王左等右等不見宰相大人的倩影,擔心出事,才會一時情急誤闖這裏,叫宇文將軍不快。”
冷蕭寒態度無比誠懇,挑不出一點毛病,話裏行間都是對她的關心,可她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剛才宇文將軍衝動了,請王爺見諒。”紫蘭知道依宇文澈的脾氣絕不會道歉,為免落人口實,她隻好代為道歉。
冷蕭寒的臉色更加黑,隱在夜裏幾乎辨別不出哪裏是人:蘭兒,你就這麼護著宇文澈。“宰相大人嚴重了,宇文將軍還小,本王不會跟孩子一般見識的。”冷蕭寒餘光挑釁地閃了下宇文澈。
冷蕭寒的語言和動作都炸毛了宇文澈:紫蘭說他像孩子,他還可以忍。冷蕭寒憑什麼,還說什麼不跟他一般見識,誰在讓誰啊。
紫蘭一眼就明白冷蕭寒已經觸到宇文澈的痛楚,他最討厭別人說他像孩子。隻好再轉開話題,分開針鋒相對的兩人:“王爺,請您先出去,我馬上收拾好就出去。”
冷蕭寒朝紫蘭點點頭,看也不看宇文澈大步走出去。他知道自己與蘭兒的雙人世界即將開始,這點時間他還是會給她的。
紫蘭終於喘了口氣:“澈,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其實她的離開對他來說未必不是件好事,每次一跟她有關,他都會方寸大亂,指揮三軍所擁有的鎮定和運籌帷幄通通都消失不見。
“嗯,你也是,希望你心一直保留在你自己這。”宇文澈的眼中閃過擔憂。
紫蘭沒有做任何回答,她不想做虛偽的承諾。
誓言和謊言最大的差別在於:誓言是說的人當真,謊言是聽的人當真。它們都是單方向的。
冷蕭寒與紫蘭以及驚雷、月兒等人連夜趕路,為了縮短時間的浪費,一路上他們輪流守夜。
經過幾天快馬加鞭的日夜兼程,終於到了雪山腳下。
陽光透過雲絮,與白雪皚皚交相輝映,發出灼灼的金光,耀眼、引人。
潔淨的氣息,讓紫蘭忍不住多吸了幾口,大聲感慨:“空氣真清新,景色真壯觀,活在這種地方是人生一大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