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蕘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拍賣師手裏的那對兒柳葉形的耳環,心髒竟忍不住地開始顫抖。
“下麵是我們這次拍賣的最後一個藏品,隨它一起出土的正是上一件內有直雙行楷書“雍正年製”的粉波琉璃八棱瓶。此對耳環保存完好,用料尚未定論,據檢測,其比重大於金剛石,硬度大於石墨烯,潤澤疑似翡翠,光澤卻更勝完美切割後的鑽石。底價,十二萬。”
她一眨不眨地望著,仿佛四周的競價聲都沉寂在了那副耳環裏。
那墜子不知是什麼材質,流光四溢,晶瑩剔透,通體泛著瑩綠的光澤,在這燈光不算很強的地下拍賣行裏,竟像發光體一般直直地照入了她的眼裏。
“十五萬第一次!”
“十五萬第二次!還有出更高價格的嗎?”
“十六萬!”希蕘按捺下心裏莫名的激動,舉牌出聲道。
“十九萬。”旁邊一位穿著考究,但很詭異的戴著墨鏡的男人,正不緊不慢的跟著舉牌出聲。希蕘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或許就是自己今晚最後的敵人了。
“二十萬。”
見那男人疑似還要舉牌,希蕘將身子往後靠了靠,緩緩抬起右腿,慢慢的彎到左腿上。將被絲襪包裹著的右大腿盡可能的展露出來。長度剛剛包臀的裙子隨著彎腿的舉動,將腰部至臀部再到腿根的弧度完美的呈現出來,若隱若現的魅惑,很是勾人。
她伸出左手撥弄了一下垂至後背的金棕色長卷發,側頭對那男人禮貌地微微一笑,毫不意外的見到他舉牌的動作微微一滯。
“先生,不如一會兒,一起出去喝杯茶怎樣?”她撫媚的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隨著眨動,眼瞼下形成一層淡淡的影子,轉而見到男人正緩緩的將剛想舉起的牌子放下,心裏狠狠地舒了口氣。
“二十萬第二次!”
“二十萬第三次!成交!恭喜這位美麗的小姐!您競拍到了今天我們最後的一件寶貝。”拍賣師啪的一聲敲響了小木槌。
希蕘緩緩勾起嘴角,贏了。
剛在駕駛位坐穩,便聽到左邊敲玻璃的聲音,希蕘摘下剛戴上的墨鏡,按下了車窗,不意外的見到剛才那位最後禮讓了她的紳士。
他帶著那副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唇角勾起一個弧度:“不知在下有沒有這個榮幸,得以邀請美人一起共進晚餐?”
拋去長相看不真切不談,單說這身材和嗓音,還……真是不賴。
不過,她現在哪有心思分神出去了?
希蕘靜默了兩秒,緩緩勾起嘴角,看著他微笑道:“先生,實在抱歉。這次恐怕不行嘍,如果咱們有緣再見的話,下次我請你。”
不待男人回答,立刻將玻璃升回去,踩下油門的同時,希蕘控製不住地笑出了聲。側過頭瞥了下被她放在副駕駛上的盒子,又抬頭瞅了眼前麵長而空曠的道路,這才伸手將那盒子取來打開,手指仿佛受到蠱惑般不受控製地輕輕撫上了那仿佛滴著水兒的柳葉……
在宣傳冊上看到它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這東西她勢在必得,雖然心裏複雜的感覺她形容不出,但此時的興奮又哪是三言兩語可以概括得了的?
她凝神地撫摸著它們,好似闊別已久的戀人,專心致誌到幾乎忘了自身所處的環境……
好溫暖,溫暖到連空氣的味道都是馨甜的,希蕘彎起嘴角,愜意的舒了口氣。
等等!舒服的不想動是一回事,可不能動彈卻是另外一回事,這四周緊密的封閉感是怎麼回事!
希蕘皺著眉頭想睜開眼,卻發現該死的根本睜不開。她奮力地掙紮起來,可卻發現如果自己的手或腳抬起了,這個密閉的環境就會變形並緊緊的貼合著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