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海洋盡管有醉意,可他的頭腦卻是異常的清醒,夜的冷,更令他迅速的清醒,此時的他嗅覺已經極度靈敏,他分明嗅到了一股不安的信息,如果此時他再不有所出手,那麼他真怕自己將永遠失去她。
李舒言上了車,輕輕發動了車子,打了空調。
等發動機轉速降到一定限度,李舒言起動了車子,餘海洋也迷迷洋洋的睜開了眼睛,望著清冷的月光照在李舒言光滑的臉龐上,不禁令他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夜晚,也是和今晚一樣的月光,清冷卻格外皎潔,那樣聖潔的月光照在不遠處那瘦瘦長長的身體上,斜扯出更細長的影子,月光下的那個女子,眉如遠山麵如畫,眼裏卻是比月光還要冰冷。他永遠記住了這個畫麵,就如在他腦中定格了永恒。他一直不明白,是怎樣的一種力量使這個女子擁有強大的氣場,那種氣場強大到隻要遠遠的望她一眼就能感覺到,這樣一種如磁鐵般的魔力,令他陷入她的溫柔鄉。他又是費了多少心思才和她看著像自然而然成為朋友,或許,這世界上,最近的距離真的就是最遙遠的愛了。
餘海洋不發一言的凝視著她的側臉,李舒言感覺到他的目光,便微微轉過頭看他,說道:“才喝那點就讓你這個酒仙醉了?怕是李白也要爬上來找你拚酒了。”
餘海洋聽她這麼說著自己,便笑出了聲:“舒言,我這輩子算是完了!”
他是發自內心的這麼認為,他一直認為這一生他就是為了追逐她。
“我們偉大的餘總怎麼會這麼沒有信心呢,那個眼睛朝上的餘總不是心比天高嗎?”李舒言不慌不忙提了速,還不忘記順帶說他兩句。
餘海洋帶著笑搖了搖頭,他知道李舒言不會真正理解他說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就算是輸給李白,那我也是雖敗猶榮啊!”餘海洋靠在座椅背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李舒言,看著她那美麗的側臉,是他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一聲清脆的手機嘀達發響,餘海洋迅速地抓起,很快便露出勝利的笑容。
李舒言見他這副模樣,也忍不住問:“笑成這樣,有什麼好事?”
“確實是真正的好事啊!”餘海洋笑道。
李舒言不再說話。
“SH的股價跌了兩個點。”餘海洋淡淡道。
“就這樣?”李舒言不以為然。
“隻是開始!我的人在時刻關注,適時會出手!”
李舒言不再開口。
一段路,開得很順,夜晚的路況究竟是車少要好過白天,車穩當當地停在餘海洋公寓的樓下。
“上去坐坐!”餘海洋的眼裏閃起一片晶亮。
“不了,太晚了,不方便,改天吧!”李舒言淡淡回絕,拎了包,下了車,將鑰匙交回餘海洋手中。
“你也說這麼晚了,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回去?如果讓你回去,我豈不是連個男人都不算?”
“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要告訴我,你怕我在夜裏被人打劫?劫財又劫色?”李舒言笑道。
“難道你不怕?再怎麼說,你也是個女孩子,就算你身手再好,你也還是個女人,還是個弱勢群體,需要男人的庇護!”餘海洋認真的振振有辭。
李舒言打斷他的話:“好了,一兩個成年男人都還不是我的對手!”
“這麼晚了,我樓上又不是隻有一間屋子,兩間客房隨你挑,我餘海洋倒還不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況且,依你的身手,就算是我,你也應該沒有壓力。”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習慣在陌生的地方睡覺,那樣我會整夜失眠。況且今天是年三十!”
餘海洋見她如此堅持,也了解她的為人性格,便不再多話:“打車我肯定是不放心的,如果你不讓我開車再送你回去,那今晚我還真的就睡不著了。”
“餘海洋,你是小孩子嗎,這種遊戲好玩嗎,我把你送回家,不是要你再送我回去的。”李舒言有些氣急敗壞。
“我的酒已經醒了,不信你聞聞!”餘海洋靠近李舒言,兩人隻有一點點的距離,餘海洋趁勢更貼近。
李舒言輕輕將他推回座位:“行了,別鬧了,看來,你這人生來就是一身的好體力。”
最後,還是餘海洋開車將李舒言送了回去。
新年的第一天,陽光和煦,分外溫暖。盡管按節氣已經是春天了,可依然是冬日的寒冷占據主導,春天,大概隻能盼望如同這樣一場又一場的陽光來化解冬日的嚴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