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風同學走進了右拐第一個門,很不巧,在易凱歌家裏,出廁所右拐第一個門,是易凱歌的臥室。
所以說,狗血這玩意兒,你不能製止它,隻有它,能折騰死你。
第二天易凱歌上班去時易安又在進行偷瞄行為。
紀風對易安這種行為異常鄙視,看自家老爹還得偷偷摸摸,你是在做多見不得光的事兒,當然,小包子的一顆翡翠玻璃心擺在那兒,他可不想讓它碎一地,到時用502都粘不起來他罪過就大了。
連著幾天紀風都避著易凱歌,開玩笑,他把人睡了還明目張膽去人家麵前晃悠,更何況那人還是麵癱,他不是瘋了就是有病,他沒瘋,也沒病,所以他不去易凱歌麵前找抽。
易凱歌對於他這種行為不做任何評價,小孩子家的幼稚動作。
將近月底,紀風受不住劉琦跟催命似的電話,終於打包東西準備滾回蘇州。
易安送機時那個不舍,差點就扯著紀風過不了安檢錯過登機。
小包子哭的那叫一梨花帶雨,一把鼻涕一把淚,紀風心底頓時柔軟了一片,他蹲下身來抱了抱易安,等到那一把鼻涕一把淚全和他來了親切接觸後紀風終於發現這是個錯誤的決定。
登機後坐在飛機上,紀風看著那一攤水漬無語凝咽,小包子,你真對我真是太好了,好到鼻涕都得送給我,我該拿什麼感謝你才好!
其實紀風也有些恍惚,個多小時的飛行路程讓他的思緒開始飄飛。
直到下飛機的那一刻,他還有一種重心不穩的陌生感,出了安檢,紀風一眼就看見了接機的劉琦。
老人家的旗袍有些明顯,頭發全都梳了上去挽了個髻,那一頭花白的頭發讓紀風頓時有點酸。
“劉美女,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你是有多怕我說話不算數,還親自來接機。”紀風三步並做兩步走上去扶住劉琦。
“我這不是怕你不記得路麼,都兩年沒回來。”
紀風忽略話裏的思念,嘻嘻岔開話題,“劉美女,幾年不見你越長越年輕啊!”
“臭小子,就知道油嘴滑舌!”
“哪能呢,其實劉美女,你不用來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還找不到回家的路麼。”
劉琦看了看紀風,實在不忍心告訴紀風他小時候路癡在上完廁所掉下樓梯的事兒,估計紀風會受不了。
紀風扶著劉琦走出機場,不著痕跡摸了摸眼角,這個他叫做外婆的人,比爹媽對他還好,不管紀風走到哪兒,劉琦都是那個等他回家的人,他缺的,劉琦都會盡量補回來,可他從未好好陪過她,她卻從不怪他。
“小風啊,這次準備待幾天啊?”出租車上劉琦剛說完,紀風的手機就響起,看了看來電顯示,紀風終於明白從下機開始一直存在的慎得慌是哪兒來的了,他怎麼忘了江琛?!
“劉美女,你這次又是偷跑出來的吧,知法犯法你還畏罪潛逃,看看,江琛來興師問罪了,這爛攤子我可不管,你自個兒跟江上將協調解決,記住,千萬不能波及群眾!”
把手機丟給劉琦,紀風鬆了口氣。
讓江琛找他,開玩笑,他活膩歪了想進醫院待幾天吧!
車窗外晃過的景物讓紀風有些出神,蘇州還是一如既往深沉,充滿曆史厚重感的老牆,已經斑駁的年輪。
嘿,蘇州,我回來了。
紀風輕輕笑了笑。
終於到家,老房子熟悉的古樸感迎麵而來,上了年份的磚瓦,隱約透出的曆史氣息,大門前的人影讓紀風感覺穿越了時空,他那麼自然和老房子仿若融為一體。
紀風站在他對麵笑了,江琛看著他也笑了。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