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重複這句話時,趙飛白那一瞬間流露出的情緒讓她的直覺立即下了判斷,這悶騷男絕對還愛寧恩熙,否則萬年冰山怎麼可能一瞬化冰為春雨。
“如果趙飛白還愛你,亦或你們之間很多問題隻是誤會呢,你會重新跟他在一起嗎?”
張月繼續試探問。
寧恩熙沉默,在玻璃窗上哈出熱氣,手指在那一片白色霧氣上慢慢劃過,她畫了一隻飛鳥,整個人很安靜,卻讓人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哀傷。
“就算沒有誤會,我和他也不可能了,以前他是我的天荒地老,現在他是我的咫尺天涯,不想見,也不願再見。”
寧恩熙心裏忽然錐心般的痛,仿佛能感受到一股視線在纏繞著她,猛地轉身除了張月什麼人都沒有。
她看了看時間:“我要回去了,現在我媽精神不太好,我要多點時間陪著她。”
張月走過去抱住她,眼眶裏有淚光閃爍,別人不了解她還不了解寧恩熙嗎,這個女孩越是挫折越是堅強,誰也不知道她心裏其實有多難過。
“我不能阻止你做任何決定,但是需要幫助請第一時間告訴我。”
寧恩熙笑了,嗯了一聲,懷抱鬆開後就離開了,其實她還有一個打算那就是去國外留學學習自己喜歡的動畫設計,如果寧家不出事那麼她現在就可以離開了,現在隻能變成夢想了。
張月擦了擦眼角,對著屏風說道:“她走了。”
“你先出去!”趙飛白的聲音依然冷冰冰的像是機器。
張月出去時順帶關上了門,趙飛白從屏風後走出來,一步步慢慢走向窗戶,手指停留在寧恩熙畫的飛鳥上,不相見,也不願再見幾個字像尖銳的刺紮在他的心口,疼痛一絲絲蔓延,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想要變成飛鳥徹底離開他的世界?憑什麼她說放棄就放棄她說離開就離開,留他一個人在原地等待,留他一個人在黑夜中被孤寂吞噬。
手指快速握緊,砰一聲,他的拳頭已經砸向那隻飛鳥,破碎的玻璃渣劃碎了他的手掌,張月衝進來時就看到他鮮血淋漓的左手,嚇得失聲尖叫,而趙飛白隻是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管好自己的嘴,就很快離開了。
隻留下地上那連續成線的血滴清晰的昭示著方才的男人發了多大的怒,一向沉穩的趙飛白有多失控。
寧恩熙順利入職,因為人少所有這裏的每個人都要物盡其用,說白了就是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所以她報道的第一天還沒熟悉整個工作流程就被臨時派發任務跟一個老員工去安排一場重要活動。
帶她的老員工是個很熱心的大姐,一路上跟她講解了不少注意事項,寧恩熙拿著本子一條條仔仔細細的記了下來。
因為剛來很多東西都還不了解,寧恩熙隨口問了句今天是什麼重要活動。
大姐得意的說:“公司成立十周年了,老板想要擴展版圖所以必須要做一次活動提高知名度。”
寧恩熙哦了一聲,繼續低頭整理剛才學到的條條框框,到了會場,她下車一看,整個人都僵住了。
為什麼會是蘇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