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熙,你怎麼了?”
“媽,我沒事,隻是手滑,我去護士台包紮一下。”寧恩熙強顏歡笑,起身匆匆走出病房。
到了外麵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腦子裏嗡嗡的,大腦一片空白。
照片上的兩人仿佛一根尖銳的刺,狠狠紮在她心裏,疼的無法呼吸。
抬頭,強迫自己要笑,哭什麼,難過什麼,這樣不是很好嘛?王子和公主在一起,她這個灰姑娘可以退場了。
她要離開這裏,越快越好,再滯留下去她怕自己會瘋掉!
回到病房,宋美娟擔憂的看著她:“恩熙,你真的沒事嗎?”
寧恩熙笑笑,晃了晃包紮過得手指:“沒事,小傷,媽去C城的票我已經買好了。”
宋美娟一怔,緩緩綻開一個苦澀的笑:“沒想到我真的還能回去。”
“嗯,明天我來跟你辦理手續申請回家休養,不過等到了C城你身體不舒服話還是得隨時回來。”
能夠回去就已經很滿足了,隻是還有個人讓她牽掛。
“什麼時候去看看你爸爸。”
寧恩熙一僵,認真安慰的看著宋美娟:“很快了,走之前我會帶你去見他的。”
聽到這句話,宋美娟終於露出笑容,眼神有些深遠:“以前擁有一切時從來不知道珍惜,現在要死了才發現親情多麼可貴,似乎以前不能原諒的都能原諒了。”
溫柔的嗓音飽含對滄桑歲月的洞悉,寧恩熙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不要說死,不管如何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
趙飛白回到公寓,打開燈,豪華的屋子一片空蕩,閉了閉眼,再睜開,冰冷的眸子裏慢慢染上一層失落,他走進浴室,打開噴頭,任由冰冷的水淋濕了衣衫,將他的身軀勾勒的清晰無比,燈光下猶如雕塑般完美誘人。
抬起頭,水流順著他利落俊逸的臉部線條快速的下滴,彙聚。
冷水的衝擊讓趙飛白煩躁的情緒漸漸清明,他緩緩睜開眸子,眼神如琉璃般澄澈透明,隻是沒有一絲溫度。
老宅內宋時月看著趙飛白離開後整個人都有些躁鬱不安,她清晰的看到了趙飛白對她刻意親近的厭惡,聰明如她,一早就猜到趙飛白帶蘇晚晚回來的用意。
一個人的行為語言可以騙人,但是眼神不可以,即使趙飛白演的再逼真也不能騙到她,因為趙飛白的看寧恩熙的眼神跟看其他人的都是不一樣的。
手邊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接起:“哥,有話短說。”
“嘖嘖,又在趙飛白那碰釘子了?”
宋時月對他的調侃已經免疫了,有氣無力道:“還好,至少老爺子那已經搞定了。”
“不愧是我的妹妹,老爺子手裏有瑞城的股份,光這一點就能壓著趙飛白,你要是能哄著老爺子把股份 轉給你,那麼趙飛白真是想不娶你都難了。”
宋時月忍不住冷笑:“你當老爺子是傻的嗎,他能被這麼快搞定還不是看中咱們宋家的背景。
宋時雨摩挲著下巴,隻笑不說話。
“哥,我有個想法。”宋時月突然想到一個方法,嘴角露出殘忍惡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