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恩熙看著窗外怔怔發呆,眼神空洞洞的像是失去了靈魂。
“如果你想哭就哭!”
許久才傳來她的聲音,有些譏諷道:“哭,為什麼要哭,又為了誰哭?你又為什麼會來!”
宋時雨的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手背上的青筋一條條的爆出來。
“那你又為什麼要去!”
“嗬,我真是怎麼都想不到啊!”想不到他就是要置她和路飛與死地的幕後boss,真是意外啊。
“想不到他就是瑞德總裁嗎!趙飛白也是不得已,瑞德的蠢材居然擅作主張跟顧澤簽合同,如果趙飛白承認瑞德才是抄襲的那一方,那麼作為客戶的顧澤就有機會將趙飛白往死裏打壓。”
寧恩熙一怔,完全不知道抄襲背後還有這樣的牽扯,如果深一點想,是不是有可能整件事情的主導者是顧澤?這麼一想忍不住後背冒冷汗,可是宋時雨又為什麼要替趙飛白解釋。
顧澤這麼一做就等於把趙飛白和寧恩熙推到了懸崖的兩邊,承認抄襲,瑞德完蛋,不承認,那麼寧恩熙完蛋!
這種狠辣簡直無人能及,算計了趙飛白也陷害了寧恩熙!讓昔日的戀人借此反目成仇!
顧澤的惡趣味一向如此,還不介意出場充當一次惡心男女主的男配角,例如會場那一抱的英雄救美。
寧恩熙渾身發涼,滅掉顧澤的決定更加堅定。
車子到了所住的公寓,宋時雨抱著寧恩熙下車,寧恩熙要自己走,宋時雨反而抱得更緊,甚至一改溫柔惡狠狠道:“路上可能有碎玻璃,你想傷了腳幾天都躺在床上由我親自伺候你嗎!”
他的話成功讓寧恩熙放棄了掙紮,任由他抱著上了樓。
看到她乖乖的樣子,宋時雨的唇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
進了屋子,他將寧恩熙放在沙發上拿來醫藥箱,一把抓住寧恩熙的腳。
寧恩熙一愣,急了怒道:“你幹嘛,快放手!”
男人手掌的溫度仿佛烈火般灼著她的肌膚,燙的她想立即縮回,可男人的力量不容她做任何的退縮。
“別動,腳底有些劃傷的小傷口要清理。”
宋時雨拿著消毒水的棉簽往寧恩熙的腳底一擦,一股刺痛感清晰的傳來,寧恩熙痛的差點流出眼淚。
“有點痛,忍著!”宋時雨雖然心疼,下手卻一點也不溫柔憐惜,甚至有些故意的來回塗抹刺痛,像是要給她一點教訓懲罰。
他的眉眼專注的看著小傷痕,劍眉微蹙,唇緊緊抿著似乎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該死的女人,一個趙飛白就讓她如此失魂落魄,甚至於不惜傷害自己!有沒有想過其他愛她在乎她的人都會難過?
或許痛的麻木了也就不感覺痛了,寧恩熙漸漸放鬆了,腳掌在宋時月的掌心裏任由他塗抹處理,偶爾肌膚相觸引得彼此呼吸一窒。
“其實你都知道,對嗎?”寧恩熙輕聲問,聲音輕的像是自言自語一樣。
宋時雨拿出一隻藥膏給她擦藥,冰冰涼涼的特別舒服,記憶仿佛煙火刹那燃燒竄空盛開,曾記得很久很久以前趙飛白也曾拿著藥膏沉默的給她塗抹,那般珍惜,那般嗬護,怎麼眨眼就成了不可回去的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