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草並沒有從屋裏出來,劉張氏還以為她不在家,自己去給劉方氏打了一盆水過來,讓劉方氏洗漱了一下。
劉方氏洗漱過後,又回屋換衣裳去了,換過了衣裳,覺得渾身酸軟得厲害,便把換下的衣裳往外麵一丟,她自己爬到床上歇息去了。
劉張氏看了看劉方氏丟出來的衣裳,撇了撇嘴回屋去了。
劉張氏回屋一看,劉山草根本就沒有出去,正坐在床上有一針沒一針地做著繡活呢。
“我還以為你出去了呢,剛才叫你咋不吭聲呢。”
劉山草卻是答非所問,“我奶她又幹啥了,咋折騰成了那個樣子?”
“跟你老三奶打架了。”
劉山草臉上浮起一抹厭惡之色,“都那麼大歲數了還跟人打架,她不嫌丟人呢。”
劉張氏又是撇了撇嘴,小聲道,“她知道啥叫丟人呢。”
劉山草啪的一聲把手裏的繡繃扔到了床上,“娘,好好的你把她弄過來幹啥,在家裏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出去了又淨幹些不著調的丟人事,都要煩死人了。”
劉張氏張了張口,想把自己的目的說給劉山草聽,可話到嘴邊又給咽回去了,“你奶也這麼大年紀了,她還能再活幾年呢,你就忍一忍吧。”
劉山草吃驚道,“娘,你不會叫我奶老死在咱家吧,那不是要嚇死人了。”
“唉喲我的草兒,你奶老死在咱家的時候,你肯定早就出嫁了,嚇不著你。”
劉山草臉微微一紅,拿起剛才扔掉的繡繃,又開始有一針沒一針地繡了起來。
劉張氏在床上歪了一會兒,突然又坐了起來,湊近了劉山草,小聲道,“草兒,冷公子和顧公子一直就沒有來過?”
劉山草低低地嗯了一聲。
“以前不是來的挺勤的嗎,咋突然就不來了?難道是小小那個死丫頭得罪了他們兩個?你有沒有問問邊小小是咋回事?”
“問了,她說她不知道。”
“她肯定知道,就是不願意告訴你罷了,那個死丫頭,心眼多著呢,她就見不著別人的好。”
劉山草沒有吭聲。
“草兒,上回你有沒有問清他們兩個是打哪兒來的,不行的話,咱就找過去。”
劉山草羞惱道,“娘,你這說的是啥話,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我能去人家家找人嗎?我看你也是糊塗了。”
“可咱們一直幹等著也不是個事兒啊,人家可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不知有多少人家眼饞著呢,要不然你明兒個再去找找邊小小,從她嘴裏套套話。”
劉山草依然沒有吭聲。
劉張氏有些急了,“唉喲我的小祖宗,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上回不是說那個冷公子對你有點意思嗎,你要是不抓緊點,說不定人家冷公子就把你給忘了,到時候,你哭都沒地兒哭去。草兒啊,我告訴你,這個機會你可得好好抓住了,即使做不了冷公子的正妻,就是做他的妾侍,那也是一輩子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劉山草被她娘說的有些心煩意亂,把手裏的繡繃又是往床上一扔,陰著一張小臉,站起來甩門出去了。
劉張氏也站了起來,跟在劉山草的後麵,急急地說道,“你看你這個孩子,咋說發脾氣就發脾氣呢,娘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嗎?你說咱家也不認識啥有頭有臉的人,你要想嫁到那些大戶人家,還不得靠你自個兒啊,所以你不能不當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