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劉張氏這麼一說,劉山草還確實動了心:看眼下這情形,昨兒夜裏的事,自己即使不跟冷楓扯到一塊兒,也得跟哪個男人扯到一起,既然這樣,還不如就一口咬定是冷楓呢,說不定因此真就進了冷家的門。隻要進了冷家的門,其他的事都好說了。
劉山草低著頭沒吭聲,劉張氏一見劉山草這樣子,就知道劉山草這是同意了她的法子,便拍了拍劉山草的手背,寬慰她道,“你啥也不用管,就坐在家裏等著就是了,娘一準兒把事兒給你辦妥了。”
劉張氏說完,站起來就往外走,剛走到堂屋門口,便看到劉方氏著急慌忙的走了過來,看到劉張氏,攔住劉張氏,急切地問道,“我咋聽說昨個兒夜裏山草私會野男人去了?那個野男人是誰?你知道不知道這回事?”
“唉喲娘,你咋能這麼說自己的親孫女啊,啥野男人不野男人的,說的多難聽,我告訴你啊娘,那人可是你的準孫婿!”
劉方氏聽了一愣,“你以前不是說冷公子挺中意山草的嗎?這咋又換了個人啊?我咋不知道這回事?”
劉張氏靠近了劉方氏,小聲道,“娘,沒換人,昨兒個夜裏咱家山草去見的,就是冷公子。”
劉方氏把眼一瞪,“有啥事不能白天裏說,半夜三更的去見啥見?你看看外麵傳的那些閑話,多難聽。草兒可還是個沒出閣的大姑娘,名聲要是毀了,以後還咋進冷家的門。”
“娘,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咱家草兒去見的是冷公子,名聲就是毀了,也是毀在了冷公子手裏,眼下冷公子還在咱村住著呢,你怕啥?好了娘,我不跟你說了,我去找四娘去。”
“你找她幹啥去?”
“冷公子在她家住著呢,我不找她我找誰去?”
劉張氏說完便走了。
劉方氏嘴裏也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進了堂屋,看劉山草在床上歪著,她走到床邊,拍了拍劉山草道,“山草,剛你娘說的都是真的?”
劉山草不願意理會劉方氏,一動不動的裝瞌睡,劉方氏等了一會兒,不見劉山草有啥回應,也沒有生氣,笑眯眯地說了一句,“也是,昨兒個鬧騰了大半夜,這會兒肯定是有些乏了,你好好睡一覺吧,有啥事等你醒了再說。”
劉方氏說完便出去了。
劉方氏一走,劉山草便睜開了眼,盯著粗陋的屋頂,突然覺著心裏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她總覺著有些東西已經跑偏了,可是她已經無力把它拉回來了。
劉張氏去劉栓柱家時,邊四娘並不在家,她猜到邊四娘肯定是去劉栓旺家和劉楊氏一起做繡活去了,徑直又去了劉栓旺家。
邊四娘確實是在劉栓旺家和劉楊氏一起做著繡活,旁邊還坐著馮大保媳婦。馮大保媳婦一邊納著鞋底,一邊說著外麵傳的劉山草的那些閑話。
“馮嫂子,那些閑話都是瞎說的吧,雖說山草性子有點傲,可她不是那種輕浮的姑娘,你要說她懶,說她心高氣傲我倒是信,可你要說她半夜三更的出去私會男人,這個我還真不大信。”
劉楊氏點頭附和邊四娘道,“這個我也不大信,我估摸著可能是大嫂無意中得罪了誰,所以那人才傳這樣的閑話想要敗壞山草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