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小小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娘,還有事啊?”
邊四娘的臉突然紅了,一幅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口的樣子,吭哧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跟邊小小說道,“明兒個跟少離,洞房的時候,可能會有點,有點疼,你忍一忍,就過去了,少離他,血氣方剛的,你又是頭一回,那種事,那種事你也別由著他,你們,都還年輕,要懂得細水長流。”
這回邊小小聽明白了,感情邊四娘是在對她進行婚前惺教育啊。
不過對邊小小來說,還真沒這個必要,因為前世的時候,先不說她上了多少節生理衛生譚,就是那些小電影她都不知道看了有多少,認真說起來,那些五花八門的姿勢,估計她比柳大紅知道的都多。
不過,她就是知道的再多,她也不敢說出來,所以她聽了邊四娘的話,立刻裝出一幅羞澀的樣子來,低下頭,雙手不停地絞著自己的衣襟。
其實不光邊小小“害羞”,就是邊四娘,也是羞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說了那麼幾句後,便逃也似的走了。
邊小小一臉茫然地抬起頭來,心說這就完了?實質性的內容好象還沒有講到吧,這幸虧自己知道的多,要是自己真是個古代的姑娘,那豈不是要摸著石頭過河了?
突然的,邊小小又想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少離他是不是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啥也不懂啊。要是他啥也不懂的話,那自己的新婚之夜豈不是很糟糕?
邊小小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中……
不管邊小小有多麼“憂慮”,她出嫁的日子還是如期來了。
不過,因為她家離少離家比較近,不用那麼早就出門子,所以整個上午,家裏基本上都沒有什麼事。
可是剛吃過晌午飯,家裏就熱鬧了起來,親戚朋友陸陸續續的全來了,李夫人也坐著馬車,和孫英一塊兒來了。
劉栓柱,邊四娘還有小憐因為要招待客人,忙得是團團轉。
不過外邊兒再忙,也沒邊小小啥事,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任由馮大保媳婦她們幾個在她頭上和身上倒飭,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嫁出去。
馮大保媳婦一邊給邊小小打扮著,一邊取笑邊小小道,“我記得四娘成親的時候,小小是不停的往外看,還問我栓柱的牛車咋還不過來,這回輪到她出嫁了,我估摸著她這心裏頭,早就急得不成樣子了。”
邊小小聽了,應景地扭頭往外看了看,“幹娘,少離的牛車咋還不過來啊?”
屋子裏人噗哧一聲都笑了,馮大保媳婦一邊笑,一邊拿手戳了戳邊小小的額頭,“這孩子,你娘說的一點都不假,馬上就要嫁人了,還沒個正形。”
邊小小嘿嘿地笑了。
其實她心裏頭已經有些慌了。
昨兒個她還啥感覺呢,今兒個她就有些慌張了,時間越往後移,她就越慌張,要不是屋子裏熱鬧,估計外人都能聽到她尤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馮大保媳婦把邊小小打扮好後,就出去幫著邊四娘招待客人去了。
屋子裏隻剩下了邊小小一個人。
不對,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小初夏。
不初夏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