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胡呆住,真是見鬼了!大人居然要請假?
不過身體不舒服?
“大人!您身體怎麼了?”顏胡想先進屋問問。
“砰!”關門的動作差點打到他鼻子!
顏胡眼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努力回想方才大人的臉色,好像並沒有什麼蒼白虛弱的感覺,隻能先放下疑惑去給自家大人請假!
褚鳳歌按照白琳琅所說,一遍遍的自我催件,自我暗示,重複的試驗著。
“小哥哥!你是不是很疼?”雜草叢邊,一個幹瘦的小姑娘將一個渾身泥土和血跡的人從坑窪的爛泥溝裏麵使勁拖了出來。
平日裏她吃不飽也穿不暖,這個時候將一個青年從溝裏拉出來十分吃力,她幾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氣才將人拖了出來。
人拖出來之後,她坐地上大口的喘氣,額頭上隱約繼續汗意在暗黃又粗糙的臉上滲出。
褚鳳歌看著她,覺得麵前的姑娘有些眼熟,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她是誰。
“小哥哥?你能說話嗎?你家在哪裏?”姑娘望著他,見他傻愣愣的看著自己,就是不說話,便試著問道。
褚鳳歌想道,聲音也耳熟,但是到底是誰呢?
姑娘看他傻傻呆呆的模樣,顯然是有點神誌不清,心裏頓時有了幾許憐憫,他身上的傷或許就是旁人見他癡傻,所以才欺負他……
可是自家家裏的情況,她能帶他回去嗎?
姑娘目光更加暗淡,“小哥哥,你還記得自己家在哪嗎?”也許他自己有家,她這麼想著,抱著一線希望問道。
褚鳳歌這時候沒在想對方到底神似誰,而是想起來,他現在應該是在做夢,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夢裏!
他看了看天色,正午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在心裏默念了幾遍:我在做夢!這是夢境!這是夢境!我要記住夢裏的一切!
“小哥哥,你如果回不了家,我知道有個地方,你可以暫時先待著。”姑娘想起了山腳下有一個茅草棚,那地方是秋收的時候,別人搭建看守地裏莊稼的。
姑娘明知道對方神智不清,卻還是看著他的臉,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才覺得對方應該是答應了。
褚鳳歌被姑娘半扶半抱,半拖半拽的挪了好一段時間才到了茅草棚外。
這個茅草棚好久沒住人了,裏麵亂七八糟,還有一股怪味。
姑娘扶著褚鳳歌過來,累的精疲力竭,滿頭大汗,停下來後人眼前都有點發黑,兩隻腿發軟。
褚鳳歌看出她是營養不良,身體太虛弱了,而在此時他才被動的發覺他雖有意識卻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位姑娘,千辛萬苦的將自己拖到茅草棚邊。
他張了張了嘴,卻出不了聲音,他不喜這種感覺,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看著這位姑娘收拾茅草棚子,將裏麵鋪了一層厚厚的樹葉和茅草之後,才將他從外麵扶了進去。
褚鳳歌又看了看外麵的陽光的位置,時間沒變,但是一晃眼,卻好像有什麼感覺不對勁了。
因為他自己能動了,但並不是他在動,是他的身體自己在動,而且他能說話,卻不是他在說話。
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