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整個趙家就開始為趙悅的計劃動了起來。
一大清早,趙悅的大姐和兩個妹妹以及三位姨娘,就去分別去尋找趙家之前遣散的那些下人與傭人。趙悅的母親王氏,則親自去請趙家之前的幾個掌櫃。
趙家沒落難之前,對待下人還是比較寬厚的,也比較得下人的擁心。聽說趙家重新召集幫工和下人,不到半天時間,就招來了二十多個以前的趙家仆人。
一下子招來那麼多人,趙悅也沒客氣。按照自己的計劃,開始調動這些人開始執行自己的計劃,開始去做各種準備事宜。當然,錢財也是如流水一樣,開始慢慢撒潑出去。
倒是王氏,反而隻請回了一位掌櫃。趙家之前的諸多掌櫃,不是去了別家做事,就是不願意再回趙家了。這個局麵,讓王氏有些難過,又有些忿忿不平。
在王氏眼中,趙家之前待那些掌櫃都不薄。雖有些人是趙家自己遣散的,可現在重新召回,這些人不是唯唯諾諾,就是推辭不來了。
趙悅反而沒感覺太意外。人玩高處走,水玩低處流,這是人之常情。趙家現在落難到這種地步,或許除了自己,包括自己人在內,根本沒幾個人能想象趙家能東山再起了。現在能有那麼多人來幫忙,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
所以,聽著自己母親的忿忿不平,他反而寬心安慰道:“娘親,這已經很好了。”
請回來的這個掌櫃,四十歲出頭,姓周,叫做周行福,似乎還是自己那死去的老爹發小和萬般。周行福曾經在趙家幹了三十來年,從一個小夥計做起,一直做到了獨當一麵的大掌櫃,負責趙家在汴京城內的所有店鋪生意,算是趙家最忠心耿耿的仆人。
如果不是趙家落魄,趙家也不會將其遣散。在趙家落難的時候,還是他協助自己的娘親王氏一起料理趙家的生意,將所有的賬務理清。現在重新召回來,他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王氏。
在院子裏麵,趙悅看著對方,腦海中回憶著對方的一些事情。隻是可惜,他這具身體的前主人顯然隻是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主,對這掌櫃還真沒啥印象,隻是知道自己那老爹,似乎對眼前的這個掌櫃很器重,也很客氣。
當然,對方能深得自己父母親信任,掌管趙家在整個汴京城的生意,說明能力還是有的。此刻對方還願意回趙家做事,自然讓趙悅也有些感動。所以趙悅對他還是很客氣的。
“周叔能回趙家來做事,趙悅感激不盡,以後還請周叔多多幫襯。”
都說少爺變化很大,看來果然是這樣啊。周行福看了一眼趙悅,之前趙悅稱呼他,可沒周叔這待遇。之前趙悅都叫周胖子,那有那麼客氣。
微微躬身道:“少爺客氣了,老仆在趙家呆了幾十年,趙家也是老仆的家了。要不是老爺出事,夫人硬是要趕老仆離開,老仆也不會……我,我當時就應該多勸勸老爺不要出海的……”
說到這裏,周行福語氣就顯得有些低沉,眼睛都忍不住紅了起來,老淚縱橫,抬起袖子擦拭起來。
一邊的王氏聽著這話,也有些悲戚。
趙悅倒是想起來了,似乎自己老爹冒險出海之前,眼前這個老掌櫃是多次反對的。奈何自己老爹一意孤行,最終釀下了苦果。
看著氣氛不對,又看到自己母親開始悲愁起來,趙悅連忙轉移話題:“周叔,你能回來就好,趙家一定會重新站起來的。”
周行福對趙悅的話,倒是沒太相信,他猶豫了一下,問道:“少爺,我聽夫人說了一點,不知道少爺要怎麼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