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趙悅在翰林院當職的時候,接到了宮裏的傳話,元祐帝召見。
對於元祐帝召見自己,趙悅早已經有了心裏準備。隻是,等到他趕到禦書房的時候,卻發現在禦書房裏,不隻有元祐帝。
當朝的幾個政事堂的大佬,如王安石、曾布、王槐都在禦書房。看到幾個人當朝大佬在,趙悅是真吃驚了。
吃驚是吃驚,趙悅臉色還是很平靜的。先和元祐帝見禮,隨後又給幾位政事堂大佬見了禮。
“趙悅,最近在翰林院,感覺如何?”元祐帝打量了一下趙悅,這才開口問道。
趙悅連忙道:“回皇上,趙悅跟著翰林院的前輩們學習,受益匪淺。
元祐帝似笑非笑看著趙悅,看得他後背有些發麻,元祐帝才道:“哦,是真受益匪淺,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趙悅後背頓時冷汗都出來了。這段日子,說實話為了籌備水泥工場,為了修路,他是花費了不是時間和精力在這上麵的。以至於這些日子去翰林院的時間都少了很多,當然,他是有請假的。
隻是,就算請假,此刻當著元祐帝的麵兒,他敢說自己經常請假嗎?拿著朝廷的俸祿,隔三差五請假,這可不是光彩的事兒。
趙悅擠出一絲笑容道:“皇上,臣請罪,臣這些日子,在翰林院確實懈怠不少。”
元祐帝還沒有說話,站在一邊的王槐看著趙悅,就冷笑起來,道:“趙悅,你確實該請罪。哼,我看你,是根本不想呆在翰林院吧?我可是知道,這些日子來,你差不多有一半時間,都在請休!”
說到這裏,王槐朝著元祐帝拱手道:“皇上,臣查了趙悅這些日子在翰林院的表現,可謂非常惡劣。有一半時間,都在請休,剩下就算是當職的時間,也是敷衍了事。翰林院乃國之培養人才重地,趙悅在翰林院的表現,實在不能擔當,臣請求,革除趙悅的功名,逐出翰林院。”
擦,不會吧。你這老匹夫,老子不過是有那麼幾天不去上班,你就在皇帝麵前告狀打報告,還要革除老子公務員的地位和待遇!
趙悅看了一眼王槐,發現對方也瞪眼看著自己。這時候,王安石倒是開口,他微微皺眉道:“王大人有些誇大其詞了。”
王槐冷哼了一聲,對王安石根本無懼,沉著臉道:“王大人,你可不能睜眼說瞎話。翰林院乃皇帝親監之秘書,是培養未來國家棟梁之地,趙悅這樣對付,莫非你是打算包庇他的行為?”
王槐和王安石,本來兩王在朝廷上就不對付。此刻掐起來,更是爭鋒相對。反而是一邊的曾布和另外一位執政,麵觀麵,鼻觀鼻,根本不插嘴。
王槐說的有些誅心,趙悅聽著可就有些不爽起來。他看了一眼王槐,然後朝著元祐帝拱手致禮道:“皇上,臣有話說。”
元祐帝笑著道:“怎麼,難道趙悅你要為自己的行為做辯解?”
趙悅正色道:“皇上,臣承認自己在翰林院執勤,確實有些行為不妥。可臣卻問心無愧!”
元祐帝哦了一下,盯著趙悅問道:“哦,這樣說來,你在翰林院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還有功於朝廷不成?”
趙悅露出一絲笑容,道:“臣不知道有沒有功朝廷,但臣這些日子沒有多來翰林院,是因為臣在忙著驗證一件足可以為我大周江山的穩固增添利器。”
王槐想要嘲笑反駁,可他還沒開口,就看到了元祐帝製止的眼神,隻能憋著,冷笑看著趙悅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