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曹候書房。
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的曹候,聽著管家彙報著關於大相國寺那邊的情況,聽到趙悅居然用如此惡劣的辦法,逼迫自己安排的人主動遷走,他的臉色,很是難看。
他似乎不相信這是真的,根本想不到,居然有人會用這樣惡劣的辦法驅逐人。他盯著自己的管家,沉聲問道:“你是說,那趙悅,居然讓人用垃圾和各種屎尿堆滿咱們安排的人居住的屋子。咱們的人,就這樣被活活醺得受不了,主動搬走?”
曹家管家苦笑道:“回老爺,就是這樣的。趙悅那廝,就是用這種法子,逼得咱們的人不得不搬走。老奴都沒有想到,那趙悅居然是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顧及臉麵!這,這簡直是比鄉下的潑婦,還要,還要可惡。”
“實在是有辱斯文!”曹侯忍不住罵了一句,狠狠道:“這趙悅,不是被譽為這汴京城有名的大才子嗎,居然,居然能幹得出這樣的事兒了?”
曹家管家也是一臉苦笑和無奈,對自己主人的評價深以為然。在他看來,趙悅的這種手段,實在是太有辱斯文,太不符合文人才子做事的風格了。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那名聲還要嗎?簡直就要臭大街了。不是說文人才子最注重臉皮的麼?怎麼到了趙悅這裏,居然會幹出這樣的事兒來。這簡直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嘛。
曹侯管家苦笑後又躬身問道:“老爺,那這事兒,咱們還要怎麼樣做?還要安排人嗎?”
曹侯哼了一下,有些有氣無力揮了揮手道:“他都這樣,還安排什麼?安排人去自取其辱嗎?”
曹侯家發生這樣的對話,在石家,也同樣發生著這樣的對話。石家的家主,和管家也一樣對趙悅的行為感覺到一臉懵逼,都被趙悅這樣不按照套路出來的拳頭,給打蒙了。
不僅是曹家和石家,就是汴京城其他的家族,聽到這事兒,都大跌眼鏡,眼鏡都碎了一地。哦,如果這時代有眼鏡的話,絕對會是大跌眼鏡的。
一時間,原本趙悅的名聲就在士林不太好,這一下子,幾乎都算是臭大街的存在了。市儈商人嘴臉,有辱斯文的各種說法,全部瞄準趙悅。
就是曾家,曾布聽到這事兒,都無語了很久。當然,對於自己孫女婿這種做法,他是沒有發表任何說法的,隻有保持沉默。
不管外界如何評價,趙悅似乎對外界各種叫囂的聲音,直接選擇無視,根本不理會外界對這事兒的評價。
這事兒因為流傳太快太大,就是皇宮之中,元祐帝都聽到了這事兒。
從德公公口中聽到這事兒後,元祐帝也很無語。他實在沒有想到,趙悅會想出如此流氓的方法對付那些“釘子戶”。當然,這事兒他關注的地方,可不僅僅隻是這一點,他想到的是更多其他的事兒。
皇宮之內,聽完德公公的彙報後,元祐帝語氣平淡道:“按照你的說法,那些之前不肯搬走的人,都是聽了曹家和石家的主意?這兩家,在背後給他們的下人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