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鍾,大營的禁軍就點齊了。李敢留下了一百禁軍留守大營外,其餘的九百禁軍,全部出動,跟著王進,摸著夜色直接朝著風陵渡渡口而去。
禁軍駐地距離風陵渡渡口,大約有七八裏路的路程。急行軍的話,半個時辰便可以趕到。因為不想弄出動靜,所以這數百禁軍全部都是抹黑前進,速度則慢了許多。
好在風陵渡這片區域,對於這些禁軍將士來說,平日訓練大多數都有來往,因此摸黑的情況下,慢是慢了一些,卻也還算順利。
李敢和王進走在前麵,騎著馬。暗夜騎馬,速度自然也慢。兩個人邊走,李敢則便打聽一些事兒。
王進嘴巴倒是很嚴,也不多說什麼,就隻透露了當朝駙馬爺就在風陵渡等候。李敢見問不出什麼,也沒有多言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後,這支禁軍繞過了風陵渡鎮上,直接摸到了風陵渡渡口。李敢隨即讓手下原地隱蔽待命,自己則帶著兩個校尉和幾個親兵,跟著王進一起去了渡口拜見趙悅。
在船艙裏,李敢總算見到了調動自己出兵的趙悅。看著王進恭敬的把“如朕親臨”的令牌還給趙悅,李敢神色微凜,極其恭敬的帶著自己的兩個校尉給趙悅行禮。
見過禮後,寒暄了幾句,趙悅很是客氣道:“李將軍,深夜讓李將軍出兵,實在唐突了,還請李將軍多多見諒。”
李敢此刻那裏敢抬自己身份。別看他也是五品的武將,趙悅也是從五品文官,可文臣地位要比武將高多了。何況,趙悅現在還是當朝皇帝的女婿,正紅的駙馬爺,皇親國戚的身份,更讓他客氣恭敬起來。
“駙馬爺客氣了,一切都聽駙馬爺的安排。”
趙悅手上拿著元祐帝恩賜的令牌,李敢自然要客氣,甚至沒有任何條件的聽從趙悅的命令。
趙悅也懶得廢話,此刻距離午夜三更,也不過還有一個時辰,時間緊迫。他抓緊時間,把過江龍要帶著匪寇襲擊自己船隊的事兒簡單說了一下。
聽到居然有水寇要襲擊趙悅的船隊,李敢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好一會,才問道:“駙馬爺,此事當真?”
在李敢想來,那些匪寇是不是瘋了,居然敢襲擊當朝駙馬爺的官船,難道想要造反不成?
趙悅也沒時間和李敢多解釋什麼,如果背後有人支持撐腰,膽大包天的匪寇,還有什麼事兒不敢做的?隻是此刻沒時間也沒有必要和對方說清楚。
趙悅點頭,很認真道:“此事十有八九,所以才會找李將軍過來。如果匪寇真有襲來,還需要李將軍和手下將士用命,爭取一鼓作氣,將這些襲來的匪寇一舉殲滅。這份功勞,我會向朝廷和皇上請功的。”
李敢抱拳,如果真能殺一批匪寇,這可是一個大功勞。不但保護了當朝駙馬爺,還獲得了軍工,這對於他們這些禁軍將領來說,誘惑非常大。所以很恭敬道:“謹遵駙馬爺口令。請駙馬爺下令吧。”
趙悅也不客氣,他直接吩咐道:“請李將軍派五百人,悄悄登上我們的官船。等到那些匪寇真的從江麵襲來,靠近之後在搏殺。另外在安排兩百人,隱藏在岸邊,乘機而動,交手後,根據情況,從側翼掩護和襲殺。另外,在請派出兩百人,到風陵渡邊上的沙洲,那沙洲上,有我帶來的數百工匠,保護好他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