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平波一愣,看著趙悅那認真的神色,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話。好一會。他才賠笑道:“大人自然是不差錢的,這隻是我們的一點小意思。不管大人如何懲罰,我們都願意接受。”
說到這裏,鄭平波補充道:“大人,我們願意以後如實按照市舶司的規矩做事,還請大人多多見諒這一次的行為。”
趙悅頓時冷笑了起來,看著鄭平波道:“嗬嗬,按照我市舶司的規矩做事。要是我沒有記錯,市舶司的規矩,早就已經告知你們了吧。嗬嗬,要是我們市舶司不扣押你們的船隻,你們似乎不會把我們市舶司放在眼裏。”
鄭平波連忙搖頭,尷尬笑著道:“大人言重了。”
趙悅冷哼了一聲,敲著桌子,慢悠悠道:“既然你來了,本官就不和你兜圈子。我想,你自己應該心裏明白,你們的船上,似乎不僅僅隻是表明上的東西吧。”
鄭平波心裏一顫,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標簽,擠出一絲笑容,尷尬道:“大人,小生聽不懂你說的話。不知道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趙悅也不以為意,現在他手裏握著刀柄和證據,根本不懼這些江南豪門士族玩什麼花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慢慢的拿捏這些家族。
他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道:“既然聽不懂,那就不需要再聽了。”
趙悅放下茶杯,很明顯,這就是送客了。一直守候在一邊的時遷,很識趣的就站了出來,麵無表情道:“鄭公子,請回吧。”
鄭平波看著趙悅根本不多看自己一眼,心裏有些不忿。作為江南豪族大家的公子,就算是見了皇子,他都沒有遭受過這樣的待遇。
大周朝皇朝十皇子,就是被分封在杭州境內。鄭平波也去拜訪過十皇子,十皇子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他實在沒有想到,趙悅居然會對他這樣不客氣。
他神色微冷,看了看趙悅。鄭家經營江南數百年,在朝中都有很深的勢力和實力,他冷笑道:“大人,鄭家對大人可是很恭敬的。不僅是鄭家,就是周家、魏家對大人,都還是很恭敬的,看來,大人是看不起我們三家了。”
鄭平波這話,很明顯就直接將周家。魏家綁上了船隻。他說的也沒有錯,鄭家、周家和魏家,現在本來就是綁在一起。現在趙悅似乎根本就是軟硬不吃,自然讓他有些不爽起來。
趙悅笑了笑,對於鄭平波的威脅,就如看一個笑話一樣。他上下打量著鄭平波,反問道:“哦,是嗎?這樣說來,你是代表鄭家、魏家和周家一起來的了?”
鄭平波不開口,顯然是默認了。隻是,他的心裏也打突突,事實上,他隻是奉了自己父親的命,前來這市舶司打探消息的。現在隻是扯了三家的大旗,想要詐唬一下趙悅而已。
看著鄭平波不說話,趙悅深呼吸了一口。他倒是沒有想到,這江南的士族門閥,居然會這樣囂張。自己還沒有開口表達什麼,對方居然就這樣赤裸裸展現自己的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