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悱惻,情意綿綿,一番滋味,自是不可言喻。
趙悅感覺已經把自己掏空了,才與李師師一起臥榻而眠,足足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起床後,趙悅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當然,李師師和曾墨兩人早已經起床了,李師師和曾墨想著晚上和趙悅的那一番滋味,都有種不好意思見人的感覺。
事兒還得做,帶著龐大船隊回歸,還有一大堆事兒需要處理呢。因此,吃了東西後,趙悅就直奔市舶司的衙門。
還沒有到衙門,就聽到了喧鬧的聲音。透過馬車車窗,趙悅就被市舶司門口的熱鬧人群給嚇了一跳。
在市舶司衙門門口長街上,幾乎都排滿了各式各樣的馬車。這些馬車,幾乎都擁擠在道路兩側,把整個市舶司衙門都給圍堵了起來。
不用看,這些馬車都是來自杭州城內甚至整個杭州府下的各地財主和豪門家族。這些人,顯然都是衝著回來的船隊而來的。
趙悅當初組織船隊下南洋,幾乎是調動了整個杭州府,可以說很多人和很多家族商人都參與了進來。這些人參與進來,卻都收到杭州市舶司統籌安排和規劃。一句話,就是這些商人出錢出貨物,剩下都是交給杭州市舶司來指導和處理。
現在好了,擔驚受怕大半年,海船回歸了,可不讓這些人樂了起來,興奮了起來,都擁擠到了杭州市舶司這裏,等待享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利益。
看著衙門口擁擠的人群,趙悅微微皺眉。隻是這樣的事兒,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啊。想了想,他還是讓人把馬車開到了衙門口。
一些人似乎看到了趙悅的馬車來,連忙讓開路,很是恭敬喊道:“趙大人來了,快讓開讓開。”
“見過趙大人。”
就算沒有看到趙悅本人,卻擋不住這些人給趙悅的馬車讓路,給馬車裏的趙悅行禮起來。如果是以前,他們這些人恐怕還不太尊敬趙悅這個市舶司主事,可現在伴隨趙悅帶著杭州市舶司給他們這些人帶回了這巨大的利益,由不得這些人禮敬起來。
等到馬車在大門停下,趙悅鑽出馬車,一大群擁了過來,亂七八糟的給趙悅行禮。
“見過趙大人。”
“小民拜見趙大人。”
“老朽見過趙大人。。”
這些人,身份有不同,稱謂自然是亂七八糟了。但不管稱呼如何,這些人可都是真心實意,也是非常恭敬的。就算有些身份比趙悅高的,比如有的是致仕回鄉,原來官位比趙悅高的,此刻都是真心實意在禮遇趙悅。
麵對眾人這番“熱情”,趙悅心裏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他抬了抬手,帶著微笑道:“好了,大家客氣了,免禮。”
壓了壓眾人的聲音,趙悅才接著道:“本官知道大家今日過來,是為何。放心,既然本官帶著船隊平安回來,之前定下的是什麼章程,那就是什麼章程。屬於大家的那一份,不會少了一文錢的。現在大家都散開一些,別堵在這市舶司衙門口。”
這些堵在市舶司衙門口的人,大多數都是沒有資格進入市舶司衙門裏麵真正“切蛋糕”的人。能進入市舶司衙門,真正享受“大蛋糕”的,實際已經在衙門裏等很久了。這些在外麵的人,都是隻能被動接受自己那一份利益的小家族或是小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