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商人站起來,表達了自己的疑惑以及不滿。很顯然,按照趙悅的算法,那他們這些人投入進來的錢,可真沒有賺到什麼錢了。
縱然看似最少也有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利潤了,但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按正常海貿利潤來說,沒有百分之百的利潤,根本就不能叫做海貿了。
一想到船隊帶回來的財富最少在八千萬貫甚至九千萬貫都還要多,他們的內心如何能平靜。
按趙悅的分錢法子,差不多就隻拿出了一半的錢來分而已了。他們這些人,當然不肯樂意了。
有人表達了疑惑,很快就有人也開口了,自然也表示出不滿來了。
“對啊,您都說船隊帶回來的財富,最少都有八九千萬貫,現在隻拿有四千六百萬貫可分,這也太少了吧。”
“就是啊,按大人的算法,按高一些的估價,這一次帶回來的財富,應該在九千三百萬貫。拋出損失的八百萬貫,也得有八千五百萬貫。現在隻分四千六百萬貫,這,才一半呢。”
“這樣分,太少了,不公平啊。”
“對啊,就是啊,大人,這賬不應該這樣算。”
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這些人也直接赤膊上陣,不懼趙悅的身份,甚至都不在乎還坐著一位王爺和一位知府老爺了,直接開口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就是越王,坐著那裏,聽著眾人的話,都有些坐不住。當然,作為王爺,一些矜持還要有的,他倒是沒有開口,可臉上的表情,也表達了自己有些不滿意趙悅的分錢法子了。
畢竟,他的越王府也有參與進這一次海貿活動的。
唯一還算淡定的,就是杭州知府曾永了,他自顧拿起茶,慢悠悠的品著。當然,臉上的淡定,內心還是有很大波動的。
九千萬貫,嗬,這可比大周朝一年的財賦收入都要強了。這海貿,真他娘的來錢快啊。按保守算,九千萬貫的財富,那可相當於百分之三百的利潤了。想著這些,曾永整個人都有些動容起來。
聽著眾人紛紛攘攘的話,趙悅揮手示意了一下,一點也不著急道:“看來大家對本官這分錢的法子,很有意見啊。”
能沒有意見嗎?你要是自帶著五六千萬財富回來,隻分那麼一點,估計都沒有意見。現在帶回來的財富都超過八千萬貫了,才隻拿出差不多一半財富分,肯定不樂意了。
“剛剛本官說了,算上損失的那幾艘船的財富,保守估計,這一次帶回了八千五百萬貫的財富,樂觀一些估計,那應該有九千萬貫了。好吧,我們就按九千萬貫的財富來說好了,隻拿出四千六百萬貫的財富來分,是有理由的。”
“第一,這九千萬貫的財富裏麵,有五千萬貫的財富,是市舶司將士用命,為三佛齊國征戰,從爪哇人手裏奪來的戰利品。記住,這五千萬貫,是戰利品。”
“當然,能拿到這些戰利品,也有全部人的功勞。所以,除了上繳兩千五百萬貫給朝廷之外,剩下的兩千五百萬貫,是拿出來分享的。這裏麵,市舶司這邊要占一千萬貫。”
“第二,當初組織海貿的時候,大家也是出錢出貨。對吧?雖然也讓大家一起派人出海,可你們的人,基本上都隻是作為監督和協助,整個出海所有的事兒,都是市舶司來安排,你們基本上也沒做其他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