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為止,大周朝船隊到來,損失最大的是清和源氏。伊勢平氏和天皇代表的勳貴集團,反而沒受什麼損失。
麵對殺氣騰騰,氣勢洶洶又難以抵抗的大周朝船隊,還未受到損失的伊勢平氏,自然想選擇暫避鋒芒。隻是,對方的這選擇,在源義家看來,便是縮頭烏龜的做法了。
至於內心是否也想著削弱伊勢平氏的力量,那就不得而知了。
伊勢平氏隻看了一眼源義家,哼了一下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是自取其辱。在沒有辦法對付那大周朝神秘武器之前,難道源大人想要我東瀛兒郎白白送死?”
源義家看向白河天皇,道:“這事,還請陛下定奪。是打是和,又或者其他,源氏全聽陛下旨意。”
白河天皇看了一眼源義家,又看了一眼伊勢平氏,緩緩道:“兩位愛卿都是國之棟梁,都言之有理。”
“這大周朝欺人太甚,派出這些戰船,竟遠渡重洋,還在九州島屠戮朕的子民,據聞也不過數千近萬人,就這樣橫行無忌,不但在九州島燒殺掠奪,更屠戮我諸多東瀛子民。區區這點大周朝人馬,就嚇得我們東瀛無人敢抵抗了嗎?難道我東瀛的武士,都這樣不堪一擊不成?這口氣,實乃咽不下。”
白河天皇語氣不重,看起來就像是自言自語。卻讓下方的源義家和平維衡都臉色有些難看。
要知道,他們這兩大家族一直信賴或依仗的,可不就是自家的武士嗎。天皇這樣說,不就是說他們的這些武士不堪一擊?
白河天皇似乎不在意兩人的臉色,再次道:“別人都已經打到門口了,莫非要等對方入了這京都,殺到朕這宮殿裏?”
“臣等惶恐,陛下息怒。”源義家和伊勢平氏連忙道。
“打與不打,現在不在於我等,而是要看那大周朝人,到底意欲何為。但要是那大周朝人真要欺淩我東瀛無人,莫非兩位愛卿真願意坐以待斃?”
“臣明白了。”
源義家和伊勢平氏告退了之後,聯袂走出去。分別之前,平維衡站定,然後看向源義家,緩緩的:“這一次大周人來勢洶洶,還請源義君與我伊勢平氏家聯手,共度難關。”
源義家沉默了一會,點頭道:“東瀛是我們的東瀛,源家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源家會抽調一萬人馬,趕往京都和神戶,共同抗擊那大周人。”
聽著源義家這話,伊勢平氏鬆了一口氣。他要的就是這句話,要和大周朝人爭鋒,伊勢平氏家底氣不算足,卻也不害怕。他害怕的是,他們和大周朝人拚命,背後源家要是亂捅刀子,那才要命。
“那大周朝人馬隻不過靠著堅船和那遠程轟擊的利器,隻要不與其正麵爭鋒,避開那些防不勝防的利器,要對付那些大周人馬,也不難。我可聽說,那些大周朝人這幾次攻城,都是先用那些利器攻破了城池,然後才派出人馬上岸。”
“多謝源義君提醒。”平維衡點點頭,神色變得十分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