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霜妍狐疑地看著周奇,“這是怎麼回事?”
周奇冷笑地看了一眼坐在小村旁邊的蔣慶陽,“蔣總,你就不要再這裏裝傻了吧?”
“啊?我裝什麼傻?”蔣慶陽摸了摸鼻子,尷尬地說道:“本來是這樣的,我早就約好了小村先生在這裏談些事情,卻沒有想到你們也在這裏,我就尋思在門口先等等。”
“真的是這麼回事嗎?”周奇似笑非笑地道:“還是說,你是因為最近這幾個月跟我們辛氏集團打的官司,有點撐不住了?所以想要通過利用小村一郎他們,來迫使我們低頭?”
本來周奇在看那份資料的時候,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雙方實在是沒有必要在新的合同裏有這些不愉快的加價行為,這是很不明智的。所以他就偷偷地聯係了蘇月瑩,要她幫忙調查一下這個小村一郎,以及那家公司的背後到底有沒有什麼事情。
結果這才讓周奇恍然大悟,原來蔣慶陽因為快要撐不住官司,再加上他知道島國的這家公司跟辛氏集團是重要的合作夥伴,於是他千裏迢迢地趕往島國,花費重金,希望他們能夠配合自己演一出戲。等到雙方談判陷入僵局的時候,自己忽然間出現,對辛氏集團提出可以說服小村不再加價,但前提就是要讓官司輸掉。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周奇居然什麼都知道!
這個時候辛霜妍才有些反應過來,她狐疑地看著周奇,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解的。
小村和蔣慶陽的臉色都比較難看,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蔣慶陽以為這是小村提前告訴的周奇,而小村則以為是蔣慶陽在背後使壞。
“不……不,這是沒有的事。”蔣慶陽連忙擺手,笑著說道:“我怎麼可能會坐出這種事情?你完全是誤會了,我真的是和小村先生有著很好的私交。”
“哦?是嗎?”周奇笑著說道:“蔣慶陽,你近十年才不過是去島國三次,這還要算你上個月去的那次。跟小村一郎見麵的次數一共加起來也就那一次,怎麼就有著很好的私交了?我真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蔣慶陽這才有些惶恐了起來,“這……這……這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說的對嘛,小村先生?”周奇吸了口煙,似笑非笑地看著小村。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掌握住了場麵,笑眯眯地看著兩個人,在盤算該如何處置他們。
那些跟著一起來的人也都極為錯愕,紛紛憤怒地看著蔣慶陽,認為一定是他告的密。
“蔣先生,這件事情你要怎麼解釋?”小村臉色陰沉地看著蔣慶陽。本來他以為,即便是不能夠跟辛霜妍發生點什麼,通過蔣慶陽賺點外快也算是好的。
“正是因為華夏有你這種人,所以一到戰爭時期,總會有那麼多的漢奸。”周奇冷笑著說道:“蔣慶陽,當初提出要打官司的人可是你,不是別人,現在撐不住了,開始耍把戲了,早幹什麼去了?嗯?”
一瞬間,雙方的矛盾焦點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這讓蔣慶陽有些不知所措,不禁有些氣急敗壞地道:“周奇,你放屁!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我是和小村一郎串通好的?你這完全都是猜測,沒有任何根據!”
周奇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蔣慶陽,到現在你還不死心?”說著,他輕輕敲了敲桌子,忽然笑了起來,“小村先生,估計事情進展到了這一步,是你們不曾想到的。現在蔣慶陽死鴨子嘴硬,你也不肯承認嗎?”
小村驚疑不定,但看到蔣慶陽的眼神,還是決定給他一個機會,於是咬著牙說道:“周奇,你這完全是子虛烏有!我和蔣先生神交已久,這次本來隻是私人約會,你不要信口開河!你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官司,難道還要我告你誹謗嗎?”
“好,你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周奇笑著點了點頭,忽然間冷冷地對小村說道:“小村先生,從現在開始起,我看我們兩公司之間的新合同,也沒有再討論下去的必要了。我們會找新的合作夥伴,再見!”
說著,周奇就要拉著辛霜妍起身直接離去。
小村一郎沒有想到周奇居然有如此魄力,不禁冷笑著說道:“周先生,且不說你能不能代表辛氏集團,單就是我們這種級別的合作夥伴,就是可與不可求的。我不相信,你們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另外一個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