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累也總是要起床的吧。
出來的時候隻和媽媽說是去參加朋友的生日宴會,也許弄不好會留宿。
現在,都這個時候如果還不回去,恐怕她會很擔心的。
她揪起了眉頭,活動一下自己酸脹的胳膊,就準備起身。
蕭墨昂於是就因為她這個細微的動作張開了眼睛。
然後,就直接把她的身子再一次撈進懷裏了。
他低頭在她的額上落下一記淺吻:“再睡會吧,昨晚折騰的那麼累。”
藍熏草因為擔心溫芸,本來是要拒絕的,可是,蕭墨昂已經把手機塞進她的手裏。
“給阿姨打個電話,就說,和朋友去逛街了,晚一點再回去。”
也很想繼續補眠的藍熏草於是就聽話的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她窩在蕭墨昂懷裏,安心的再度合上了眼睛。
心裏麵卻是說不出來的酸澀。
要是能一輩子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可惜,隻是一時不是永遠。
她真的很貪戀他的柔情,很貪戀在他懷中暖暖的感覺。
可是,他終究不是屬於她的。
他隻該屬於像是沈冰那樣身份的女孩。
蕭墨昂一隻手輕輕撫弄她的柔長發絲,忽然歎了口氣:“熏兒,我不會對你放手的,你也不要試圖離開我身邊。”
很霸道的語氣,卻是很溫柔的語調。
藍熏草就忽然覺得鼻子有點酸了。
他不放手不代表自己不會離開。
沉默一下,她還是問出來那個無比敏感的問題:“你會放過陸至銘的是吧?我和他真的沒什麼,而且我從來也沒有愛上過他,隻是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受到牽連,那樣的話我會覺得心裏很不舒服的。”
蕭墨昂一隻手在她滑溜溜的脊背上輕輕掠過,淡淡的語氣:“聽了你的這些話,我倒是真的願意放過他了。可是,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法不容情”,我隻是一個商人而已,到了這種地步,根本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
藍熏草一把推開他:“可是你之前明明答應過我的哦,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
蕭墨昂笑笑,再一次強行把小小的她撈回來:“我是有答應過你的,我可以想想法子,然後幫他請一個好的律師,但是我能做的僅僅如此而已,我不能保證他能安然無恙。”
這麼說來,倒也算不得是他言而無信。
可是,藍熏草真的是不甘心:“秦顏的案子,不是都沒事了麼,你一定也可以的不是麼?”
蕭墨昂搖了搖頭:“熏兒,方正曦他願意以身試法,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但是我不願意,我蕭墨昂沒有他那麼蠢,所以這件事情我是做不到的。”
藍熏草大力推開他,坐起身來:“可是,做不到又為什麼要答應我,你真的好過分你知道嗎。”
蕭墨昂皺了皺眉:“我說過我可以幫他請律師,盡一切可能幫他減刑,難道這麼做還不夠嗎,還是你巴不得我學他一樣,以身試法然後鋃鐺入獄?”
藍熏草因為他的話愣住了,好像他說得也不是沒道理啊,可是怎麼總覺得自己像是被騙了一樣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