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折覺得自己活了一千年,現在竟然被人強取豪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鄙視了一下自己之後,開始琢磨起自己該怎麼做了。她打量了一下屋內的狀況,打起了窗戶的主意。上前拉開窗簾、推開了窗戶之後,她發現自己在三樓。她這具身體是摔不死的,可以直接往下跳。可是或許猜到她會跳樓,這樓下守了幾十個人。
白折見從窗戶逃走是指望不上的了,便關了窗戶、思考對策。她已不必去看門外的狀況。這窗戶下麵饒是這麼多人守著,這屋子的門口不用去看、也知道有多少人了。
白折隻怪自己什麼東西都沒有帶。她的那把紅傘可以帶她穿過任何屏障,可是她竟沒帶在身邊。想來,是她掉以輕心了,她隻想著靈骨齋周圍有寂修的力量保護、沒人能在那裏作怪,哪知碰上這樣的怪事。
再說那個李澤,白折不信什麼一見鍾情。就算李澤真的鍾情了自己,他原本談吐、行為舉止都還算彬彬有禮,看得出是大戶人家出身、也受過良好教育的,實在不像是個強取豪奪的無賴。這其中有什麼玄妙,白折暫還想不透,也隻得不變應萬變,幹脆坐在了沙發上,頭一靠、便小憩起來。
過了不多時,有人來敲門。
白折懶得去開,那人見無人應門、也就推開了門。門外是一群丫鬟模樣的人,帶了各種喜慶的貼花、似乎是要把這屋裝飾成新房。
裝飾屋子的人進來一波後,又來了一波人,非要為白折妝扮。白折抬眉一瞥,看見他們連婚紗都準備好了。
白折沒忍住問了:“這什麼情況?我今天就要嫁人?”
有人笑著上來回答:“少夫人,是今天開始打扮。這可要準備一整夜呢。明天上午婚禮儀式開始。”
白折眯了眯眼睛,隻覺得這事愈發古怪了。但眼下既然這幫人這麼無賴,她也幹脆無賴一把。“看樣子,你是管家?我不喜歡婚紗,不喜歡西式婚禮。我喜歡傳統嫁衣。”
“我的確是管家。沒問題。我們這就去換。”管家笑眯眯道。
“你們還準備了兩套?這從衣服到儀式,可全都不一樣,你們來得及?”白折抬眉。她是真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
“來得及。二少爺吩咐過,萬事都要準備得一萬分妥當才是。”管家笑了笑,吩咐著大家重新把中式嫁衣拿過來,連化妝的工具也重新搬了一套過來。
“那好,把我弄漂亮點。畢竟我是第一次穿嫁衣。”白折微笑。
她覺得此事雖古怪,但終究沒什麼害怕的。畢竟她胸口有寂修送她的翠玉,有這顆翠玉的保護,那李澤近不了她的身。這個婚禮,在她眼裏也無非是走個形式。此刻形勢對她不利,她就假意順從,日後回到靈骨齋,她便再也不用給這李家人好眼色了。
隨後,白折由這群人折騰,哪管胭脂在她臉上塗抹、哪管頭發被梳成了什麼樣式,她自閉目小憩,倒是安然無比。
這期間,那李澤也沒顧什麼婚前不能見新娘的風俗,放心不下,便來看了一眼。白折睡得正香,沒瞧見他。李澤見白折那樣,也放下幾分心,想著她到時候若再鬧、他便拿出那麵具便是。若不是這一次,他還真不知道這麵具這麼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