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折不由握緊了拳頭,看向鄭永壽:“你可知,葉嘉的古文學識、曆史學識從何而來?她在杭州,有在哪裏上過學嗎?她……她在生這場病之前,有沒有表現出來她在這方麵的能力?”
鄭永壽聽著,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道:“這我確實沒有留意。這方麵的事情,了解得不多。畢竟我們之前沒有生活在一起。我們結婚後,她發現我喜歡這類書籍、但我讀起來有難度,她便主動提出來幫我做批注。”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她這技能從何而來。”白折道,“一個人可以有語言天賦,學東西很快,所以,不排除她真的天賦驚人,所以對古文敏感。可是,你有沒有仔細看她的批注?對於一些曆史細節,她寫得……難道不是太過清楚了嗎?”
“這……這是何意?”鄭永壽問,“她……她……”
似乎也意識到白折說的意思,鄭永壽麵露不可思議。
他覺得自己的頭都有些疼了。——今次白折告訴他的,實在超出了他的所有認知。
他不想去相信,可是他似乎不得不相信。
便是這個時候,客廳裏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似有傭人前去接了。然後傭人跑了上來,恭敬地敲了敲書房的門,對鄭永壽道:“先生,司機已到門口接您了,您看……”
鄭永壽聽了傭人的話,麵露為難。為了妻子的事,他實在不想離開。可現在時局複雜,一步錯、步步錯。最近他管理的公司本就現金流吃緊,要是耽誤了生意,怕會讓整個公司陷入困境、他父親的心血也付諸東流。
看見鄭永壽的樣子,白折上前一步道:“你先走吧,這裏不要緊。能從你那裏知道的,我已知道了。還有疑問的話,我會問陳懷的。另外,這雙鞋我們帶回去看看,後麵再還給你,可否?”
“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們盡管拿去吧。我盡管把事情辦完,爭取兩天內趕回來。”
鄭永壽這般說完,便離開了。
木尋安上前看向白折。“白姐姐,我們可是把這鞋子帶回去,用白骨抄看看?”
“嗯。我們帶走吧。”白折道,“這裏似乎也暫時沒什麼好查的。”
如是,兩人便朝陳懷道了謝,並打算告辭。
陳懷臉色蒼白,已不如一開始麵對白折和木尋安那般熱切。
知道陳懷是有些害怕了,隻怕以為她們是妖怪,木尋安上前,笑了笑:“陳管家,我們可不是妖怪。哦,我不是妖怪。白姐姐是。她姓白,是白素貞的妹妹。”
“你……你們……”陳懷額上立刻落下一滴冷汗。
白折哭笑不得地拍了一下木尋安的頭,然後寬慰地看向陳懷。“管家,我們絕對不是什麼妖怪。而且,就算我們是妖怪,你也不用害怕。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妖,有鬼,有怪,但是呢,妖魔鬼怪也有好壞之分。我們就算是妖,也是好妖,不怕啊不怕。”
白折的安慰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這陳懷的臉隻是變得越來越蒼白。
他上前一步,哆哆嗦嗦地忙說:“我送你們出去!送你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