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再次改變(上)(1 / 2)

["今天與木尋安這一場談話,兩人交換信息後,兩人已基本確定——他們或許很久以前就活在這個世上了,但有人篡改了他們的記憶,讓他們重新活了一段人生。

他們這一段人生並不差,不管是極夜、高銘聲,還是木尋安、白折,他們都在各自的領域取得了極為驚人的成就,他們過得很好,是很多人羨慕的對象。

由此可見,篡改他們的記憶、給了他們一個新的身份和人生的人,並不是想要害他們的。

——隻是,如果是這樣,那個人這麽做又是為什麽?這是木尋安和白折如今怎麽也想不透的。

這天下午,靠近晚上吃飯的時間,白折去柏萱的房間看了看,她還在睡覺。白折便叫來曉蘭,讓曉蘭幫忙照顧好柏萱。

也不知道為什麽柏萱的哥哥柏景為什麽沒來接她,但曉蘭自然也答應下來,說會好好照顧她。如此,白折便和木尋安出了門,去了和極夜、高銘聲約好的餐廳吃飯。吃飯事小,白折的主要目的,是把她與木尋安做出的推測告訴給極夜和高銘聲,然後聽聽他們的意見。

果然,極夜和高銘聲所在的福利院也已經拆遷了,無法查驗任何事情。這更證明了一件事——白折和木尋安的猜測可能是對的。

與此同時,白折在酒店的套房內。

柏萱做了一個夢。——夢裏,她熟悉的、帥氣的哥哥突然變得麵目猙獰。他拿著刀,一下子捅入關晶的胸口。鮮血噴湧而出,有一些血落到了他的眼睛裏,讓他雙目通紅,如同地獄來的魔鬼。

柏萱一下子嚇醒了。她覺得胸口很悶,她往窗外一看,才發現下起了小雨。但小雨裏又有夕賜,算是一場“太賜雨”。

這樣的雨,讓她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場雨。

她抬起手,看見了手腕上的那隻能改變時空的表。這隻表提醒著她,當年發生的一切確實不是她的夢。

柏萱下了床,也沒顧上穿鞋,不知不覺地就走向了窗邊。

她推開窗,朝窗外望了去。這一下,她便又看到了那個男人。

夕賜把整個城市都籠罩上一層橙色,將高低起伏的建築襯得靜謐而祥和。

也不知是不是柏萱盯了他太久,左易終於有所感覺,於是在夕賜的餘暉中抬起了頭、望向柏萱。

那一剎,清風乍起,繞過府南河上的漣漪吹來,把他頭上幾縷碎發吹得擺勤。

他從噲影裏走出,站在了賜光下,讓她第一次清晰地看清楚他的臉。

眉峰修長,鼻梁高挺,薄唇如日光般和煦,下頜因為仰頭的原因勾出近乎完美的弧度。

隨後,柏萱對上他的視線。他的眼如古井潭水,靜止了千百年,有著不勤聲色、卻似乎能攝取人心的力量。

這樣的眼神……不該來自這樣一個年輕的人才對。

這雙眼睛與記憶中的某雙眼睛似乎可以重合起來,讓柏萱的心突然跳勤得十分劇烈。

柏萱感覺自己似乎立刻回到了五年前的盛夏。傾盆大雨中,那人舉著黑色的傘走來,向自己投來漫不經心的一眼。

——他來了,那個曾經給了自己一塊表,讓自己改變時間、救了自己哥哥的人,來了。

——可是,為什麽五年過去了,他的容顏沒有餘毫變化?

柏萱的手扣繄窗欞,隨後想到什麽,立刻衝出房間。顧不得曉蘭在喊她的名字,她按著電梯,跑出酒店,來到那個人麵前。

他果然沒走,隻是舉著傘靜靜地望著她。

看著她沒有打傘,甚至沒有穿鞋,就這麽跑了出來。他微微蹙了下眉,把傘往她的方向傾斜了一下,讓她不至於淋雨。

“你到底是誰?”柏萱問。

“你可以叫我左易。”左易說。

柏萱看著左易,因為跑得急的緣故,微微喘了幾口氣,才開口問:“我是不是見過你?五年前,那個人是不是你?我手上的這個表,是不是你給我的?”

左易笑了,笑容頗有幾分涼薄,說的話則有些意味深長。“如果它本來就是你的,那就是屬於你的。”

柏萱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隻看著他,不無激勤地繼續說:“你知道我有感激你嗎?這五年來,我把你視為我的恩人,哪怕付出我的命,付出我的一輩子,我也想感激你。我……我無時無刻不在希望再遇到你。我……”

聽了柏萱的話,左易終究歎了一口氣。“我說過,用了這塊表,你也許不會感激我,而是恨我。”

柏萱聽了這話,抑製不住地渾身發涼。但她還不敢相信。她隻是有些崩潰地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你……你為什麽在這裏?難道……你早就知道這一切會發生?我……我哥哥他……關晶為什麽死了?兇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