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做了個惡心的表情:“你安慰了她的肉?體卻還沒慰藉她的心靈,說實話這個姑娘還是比較善良的,這樣吧,她還住在你那兒對不對?你回去吧,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希望你今天之內能勸得她答應出庭作證。”他拍了拍劉洋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劉洋同誌,我知道這項任務非常艱巨,辛苦你了,如果你真的壯烈犧牲的話我一定會在心裏記住你的!”
旁邊的喬阿弟點點頭:“我也會記住你的,我可算知道西門慶是怎麼死的了!”
劉洋卻絲毫不以為意:“多謝老大關心!為革命不怕艱難困苦,我一定秉著勇於獻身的精神繼續奮鬥在我家大床上!”
“趕緊滾吧!”秦羽一腳向他屁股上踹去,這家夥卻早有準備,話沒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秦羽無奈的搖搖頭,拿這個皮賴的家夥沒轍,他倒不覺得這是什麼壞事,能被人喜歡是這家夥的本事,至於是不是小姐真的無所謂,他自己高興就好了。如今劉洋和葉展風都被他派出去了,隻剩下他和喬阿弟,雖然法證部大廳裏人來人往不過大家都在忙自己份內的事情,誰也不會影響誰,按說這會兒他該給吳秀靈或陳瑤真打電話賠禮道歉了,但他覺得這種事還是當麵說比較好。
他也不去看喬阿弟調弄視頻,坐在椅子上回想起昨天晚上周文重說的話。周文重覺得他的計劃過於異想天開,不過細想起來也不是不可能,市局對於怒江市兩大幫派的動向自然了如指掌,但是他們沒有動劉雲豪,黑社會內訌而已,犯不著勞民傷財去處理,警方對他們的態度就是兩大原則,一是不出人命,二是不擾民,然後在時機成熟的時候才會連根拔除。原本周文重和馬組長商議的計策是讓兩大幫派爭個兩敗俱傷,沒想到劉雲豪憑著一己之力就掃平了雲州幫,這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至於秦羽的計劃周文重認為可行,但要先跟馬組長商量一下,而秦羽要做的就是拿出確鑿的證據,絕不給敵人以可乘之機。
下午一點半,祁廣明也不知用誰的手機給秦羽打了電話,還發過來一些資料,秦羽問他那輛雷克薩斯的事情,他立刻說出那是文少強私人醫生的車子,秦羽讓他想辦法查一下那輛車或者想辦法找到可能被丟棄的外置式保險杠,令他沒想到的是晚飯之前祁廣明就打電話讓他去一處待拆遷的破房子裏取保險杠,這下可把秦羽樂壞了,直接給陳瑤真打電話讓她出任務。
那一片待拆遷的房屋在怒江市電視塔附近,離公安局至少也有四十分鍾的路程,秦羽展開如簧之舌好一番解釋,其實他要陳瑤真出任務隻是為了用她的車而已,他也可以申請公務用車,不過比較麻煩,但是這話到他嘴裏就變成了想增加跟陳瑤真單獨相處的機會,,當然這也是他的真實想法,和美女一起工作是一件令人心曠神怡的事情,誰會不願意呢?然後就是解釋為什麼一定要拿到那個保險杠,陳瑤真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感情上的事,她對秦羽很有好感,但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他,現在甚至有些害怕跟他單獨相處,不過一聽到案情就來了精神,好奇的提出一連串問題。
等兩人說完案情的時候車也開到了電視塔附近,這裏的待拆遷建築都隻剩下了牆壁和屋頂等主體,其它一切都被拆走了,連門窗都不剩,門牌號也殘缺不全,秦羽下車以後找了一會兒,又回頭看著電視塔比對一下才找到祁廣明說的房子,而保險杠就裝在一個大麻袋裏扔在屋子中間,他舉著麻袋走到車前,陳瑤真噘了噘嘴:“好髒哦,能不能把麻袋扔了?”
“沒問題。”秦羽撤掉麻袋,還特意從車上找塊布擦了擦保險杠才塞到後備箱裏,不過箱門就關不上了。
回到法證部以後秦羽和喬阿弟仔細檢查了保險杠,發現最下麵一根管子確實有碰撞痕跡,陳瑤真高興得一拍手:“哇!終於找到證據了!”
秦羽點點頭:“那當然了,如果這不是證據他們也不會把它拆下來丟掉,而且這東西質地較軟,阿呆說能從上麵提取出趙南生才後尾燈材料。”
這時已經在保險杠凹痕處灑過化學製劑正拿著小刷子收集證據的喬阿弟卻歎了口氣:“恐怕是找不到了,這東西好像被擦過,而且還不是一遍。”
陳瑤真的臉色立刻有些發白,就是因為自己怕把愛車弄髒才讓秦羽擦的,沒想到卻幫了壞人的忙湮滅了最有力的證據!一想到被人誣陷的死者和那位瘦小的母親她就覺得自己罪孽深重,甚至有一種不能承受的感覺,眼中已蘊滿淚水:“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