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一陣一陣的刺痛和先前流過的鼻血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難道我真的在遊戲中受傷了?根據昨天的經驗遊戲設備好像應該沒什麼問題呀,不會是因為自己怕死不敢麵對死亡的瞬間而刺激腦神經了吧?可自己在引爆手雷之前明明心情很平靜嗎,不就是玩個遊戲,誰會當真呢?可是流鼻血和腦中的刺痛又是怎麼回事?頭盔被爆掉也不是假的,還有最奇怪的就是自己沒帶仿生耳機來也沒開電話為什麼會接到吳秀靈的電話?
我不是因為受什麼特殊的刺激而擁有了特異功能吧?要不要試試?他按照以前佩戴仿生耳機的方法去撥通法證部的電話,當然什麼反應也沒有,在街上傻站了半天的秦羽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我隻不過是個普通人,這天底下哪裏有什麼特異功能呀?他抬頭看了看街邊的工商銀行轉身走了進去。
現在的轉賬交易非常方便,根本不用到銀行,不過數額過大的還是需要本人確認,所以他才帶著身份證和銀行卡,辦完轉賬以後他哪也沒去直接回了家。
洗過澡後他看著鏡中的自己,不覺得哪裏有病徵或身體虛弱的表現,完全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但是他真的有精神力使用過度的疲憊感,既不想吃飯也不想動彈,幹脆躺在床上睡覺,而此時天還沒黑。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睡得正香的秦羽忽然有一種極其可怕的失重感覺,心好像都飄忽起來,身體卻直往下墜,腳卻怎麼也踩不到地上,他睜開眼睛一看,下麵就是黑漆漆的大地,而自己正急速墜落!怎麼回事?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抬頭一看卻見一隻猙獰可怖的喪屍正從上麵向自己落來!
不!這可不是遊戲,這下真的要命了!他急忙掙紮起來,卻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這必死的結局!
“不要!”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全是汗水。
“原來是做夢!可嚇死我了!”他翻身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喝完喘了口粗氣坐回床上沉思起來。我這輩子都沒做過噩夢,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真是因為玩遊戲受刺激了?心理承受能力不會這麼差吧?他冥思苦想半天也找不到原因,禁不住看著床頭櫃上爺爺的照片苦笑起來,您老人家什麼時候才能來呀?我這裏恐怕真的出了些問題呢。
第二天一早,剛剛進入法證部大廳的秦羽碰到了老刑警黃國英,便過去打招呼:“老黃,稀客呀,怎麼想起到我們法證部來了?”
黃國英似乎沒想到這麼早都能碰見秦羽,臉色變了變尷尬的笑笑:“沒什麼大事,就是來通知一聲,下個禮拜你們法證部可以組織人去玉闕山莊體檢了,為期三天,每個部門留一半人,輪流去。”
“噢!就是羅曼麗絲美形醫院送來的體檢卡吧?聽說那個療養院很不錯的。”
“是啊,是不錯,很大,很豪華。”
“我說老黃,你不要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的時候也可以過來敘敘舊嗎。”
“是,是,我沒事的時候一定過來,我先走了啊。”
秦羽目送黃國英離開,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換好工作服的葉展風湊到他身邊小聲說道:“我不懂得微表情那一套也知道這家夥心懷鬼胎,他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是啊。”秦羽瞟了他一眼。
“是嗎,那他做了對不起誰的事了?”
“自然是我了,他又不認識你。”
“什麼?他敢算計老大!要不要我查查他?”
“不用了,都是同事,我不想鬧得不愉快,反正我也沒做什麼虧心事,等他找我的時候再說吧。”
“老大你心真大,被人算計都不放在心上。”
秦羽搖了搖頭:“我就是瞎猜的,人家不一定算計我,我們又沒什麼仇怨,好了,幹正事吧。”
“得令!”
葉展風轉身離開,今天雖然是周一但是沒什麼積存下來的案子,說是幹正事其實秦羽並沒有什麼事要做,他打開電腦看起新聞來。很快,一則被頂到各大網站首頁的新聞吸引了他的注意:今天早晨兩點四十分雲州某地發生裏氏六點七級地震,震源就在十萬大山中,我國西南大部地區都有震感,所幸震中附近荒無人煙,並未造成人員傷亡,隻是離震中最近的琴湖縣有民房倒塌,目前政府部門已派專人前去救援。
琴湖縣?那不是離自己家鄉最近的一個縣了嗎?家裏不會有事吧?爺爺不會有事吧?秦羽的心急躁起來,他很少有這種極度不安的時候,隻是事關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又沒有聯係方式,怎麼能不讓人著急?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情緒或壓製焦急的想法,著急怎麼了?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辦案的時候應該穩重,平時就不能有自己的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