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張曉的父親突發心髒病住院,檢查結果不容樂觀,心髒血管多處狹窄堵塞,必須立刻做心髒支架,張曉家也很有錢,母親又是紅三代,自然在最好的醫院由最棒的醫生進行手術,而且還要用全世界最好的支架。
手術很成功,她父親也恢複得很快,但他卻患有遺傳性粒細胞多發綜合症,說白了就是抵抗力差,容易受到細菌感染,經常發燒感冒流鼻涕什麼的,沒想到手術半個月後他就死於繼發性合並感染引起的心髒驟停,而且是死在睡覺的時候,過了三個小時家裏人才發現。
一個不到五十歲,可以說正值人生巔峰的男人就這樣沒了,還是在手術半個月之後,家裏人當然不幹,她媽媽瘋了一樣到處找人托關係要說法,張曉也受不了這個打擊,動用自己的手段汙蔑詆毀醫院和醫生,這期間杜曉天幫了她不少忙,張曉心情極亂,又出於感激便接受了這份感情。
杜曉天為了徹底俘獲佳人的芳心無所不用其極,他配合張曉的母親將人民醫院的聲譽打得一落千丈,甚至還派人在院長辦公室裏裝上了竊聽器,好探聽院方的對策,結果就碰上了前來調查事件真相的秦羽,為院長出謀劃策以證明醫生的無辜。
秦羽的本意當然不是說死者就是活該的,隻是想用非常規手段查出患者致死原因,杜曉天卻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醫生如果是無辜的自己的努力就白費了,於是他便派人襲擊秦羽,所以才弄成了現在的結果。
白頭翁很配合,交代的也很詳盡,秦羽聽完陷入沉思,張曉和她母親的做法有些偏激,但再加上其它幾件死亡事件就顯得有理有據了,如果這事攤到誰頭上恐怕也得鬧一鬧,是個人都得往醫療事故上想,醫院越遲給出說法就越被動,所以這件事慢慢調查已經來不及了,必須快刀斬亂麻!
想歸想,院方肯不肯按自己說的做還不知道,如果那個杜曉天再跳出來搗亂就更麻煩了,現在自己要做的一個是調查杜曉天的底細和身份,另外一個就是不得不親自去找張曉,要是她能顧全大局聽自己勸解先暫時穩定局勢那麼一切就可進入正軌。
他抬起頭正想問白頭翁關於杜曉天的事,忽然審訊室的門一下被人推開,肖正平麵容嚴肅的走進來向二人擺了擺頭說道:“那麼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話說。”
陳瑤真吐了吐舌頭,就知道自己闖禍了,秦羽拍了拍她肩膀示意稍安勿躁,三個人進了會議室秦羽立刻說道:“對不起領導,給您添麻煩了,我們的工作方式確實有問題,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
肖正平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叫我拿你們怎麼辦?什麼成績都還沒做出來就敢胡作非為,我這是特殊部門,行事可以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但你們也不能這樣……”
陳瑤真立刻立正敬禮道:“報告領導,我錯了,剛才我受了情緒支配,沒有冷靜思考。”
“我沒說剛才那件事!”肖正平瞪了她一眼:“我說了,我這裏是特殊部門,怎麼審嫌疑人是你們的事,但出了事你們要自己扛著,不能連累我!”
秦羽和陳瑤真相視一笑敬禮道:“理會首長精神!”
肖正平哼了一聲:“我說的是你們出風頭的事,剛來特別調查科還什麼案子都沒辦呢就鬧得天下皆知,連個人隱私都被扒出來了,陳瑤真!以後我還怎麼讓你完成秘密任務?”
“這……”陳瑤真也知道自己的形象被公布以後確實不方便執行任務,立刻說道:“當時情況特殊……”
“不用跟我解釋,我不管什麼情況,隻問你怎麼解決這件事?”
陳瑤真想了想嘟著嘴說道:“以後我化裝執行任務還不行嗎?”
“哼!知道就好,我已經申請網絡禁製令了,不許再炒作這件事,但是如果以後你的工作情況也被別人知道的話我就隻能請你離開特別調查科了。”
“是!我保證以後再不犯這種錯誤!不出風頭,低調行事。”
“唉!你們這兩個家夥!”肖正平搖了搖頭:“可別讓我後悔調你們來特別調查科啊。”說罷看向秦羽道:“醫院那件事調查得怎麼樣了?”
“我有許多想法正要跟您商量。”秦羽就把自己的計劃向肖正平做了彙報,另外也詳細說了一下白頭翁的口供和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肖正平聽完認真考慮了許久,又拿出紙筆在桌上寫寫畫畫,過了半晌才籲了口氣說道:“杜曉天的父親杜宇珩是國家特殊部門的重要領導,在未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你先不能動杜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