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吧。隻是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一年了呢,好快。”郭夢錦吐口煙圈,眼神變得傷感。
“我說昂,果菜,你知道治愈一個人的失戀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嗎?”杜斌擠著眼睛壞笑道。
“你別讓我找其他的人,就算找個我喜歡的,隻不過說明我從她的身上找到了她的影子。”
“不要這麼快就否決我的話嘛,聽說文學院妹紙漂亮的不少哦,她們就喜歡你這種有才氣,長得..額還湊和的男生。”杜斌邊揮手驅散煙霧邊說“順便拜托別再寢室抽煙了,老大可不喜歡抽煙的男生哦。”
“好好好,我到陽台去。真受不了寢室長的癖好,一天拿空氣清新劑噴20遍都才會睡覺香。也不知道你整天的汗腳怎麼讓他受得了?”
“誰跟你說的,我不過是懶而已,懶人沒有罪。好啦,我不想跟你嚼舌根,我還要約妹紙呢。”說完便拿起手機玩起微信來。郭夢錦也不再說什麼,徑直走向陽台,半指長的煙蒂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隨即直直墜入廁所便池。
9月初秋的天,也不下點零星小雨,隻知道一味板著臉,讓人心裏的所有愁悶聚結起來,粘成烏雲。
郭夢錦是個大一新生,剛剛告別揮汗如雨的新生軍訓,告別揮淚如汗的高三,告別心愛的姑娘,被一紙通知書拉扯來這個離家不算太遠的本省大學。xx市,那個遙遠的不可觸及的沿海城市,他每次看到地圖心裏就一陣刺痛,那用紅筆彎彎曲曲連接起來的線條,像一道不可重合的縫隙,將他和她牢牢束縛在南北兩地,動彈不得。
“呐,夢霖,好久不見,過的還好麼。”手機草稿箱仍靜靜躺著這樣一條短信,他舍不得刪,狠不下心發送,隻是讓它這樣潛伏著,就像潛在每個那樣的晚上一樣美好。
郭夢錦就是這樣的一個普通也不普通的少年,18歲,喜歡吉他,喜愛文字,喜愛陰雨天,喜歡在晴天戴帽子,雨天聽音樂。學習還好,長相也不錯,就是性格有點孤僻,有點痞氣,有點像落魄的流浪詩人,在晴天愛用雙手遮擋來自心底的陰涼。
天會料到,他會在高三的節骨眼戀上一個人,
呐,夏夢霖,
這個名字很有古意寧靜外表卻很活潑開朗的少女。
現在想起來,郭夢錦還喜歡調侃道:“喂,你的名字和我的都有一個夢字哦,你這個妹妹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好生眼熟。”邊說邊笑,模仿著賈寶玉調侃林黛玉的口氣。
這句話他每次想起來,都會閉上眼會心地彎起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