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思索地雙手張開橫在她的麵前,韓藝棋滿臉焦急地堵住她,“月兒,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
沈月停下腳步,眼神悲傷地看著他,不說話,眼裏的淚水卻不停地往下流。
“月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聽我解釋好不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從相識,相戀,結婚到現在,沈月從來沒有對自己露出過如此失望的神色,韓藝棋這下是真的慌了,前所未有的慌亂衝擊著他的大腦,說出口的話便開始語無倫次起來,“我和那個女人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真的,月兒你相信我,我就是今晚多喝了幾杯,被酒精衝昏了頭腦,把她當成了你,才會……才會……”
才會怎麼樣呢?
和她擁抱?和她接吻?甚至要不是沈月的打擾,就幕天席地地和她直奔本壘打了?
韓藝棋無措地張張嘴,幾度想說什麼,最終無力地閉上。
在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的沈月麵前,他實在沒辦法毫無壓力地將那些汙穢的字眼說出口,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愧疚和自責,也怕汙染了她,怕更刺激到她。
眼前的男人低聲下氣得不像話,語氣也很脆弱,沈月卻突然笑開,滿是淚痕的臉美得淒涼,“把她當成了我?”
頭暈的更厲害了,沈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伸手扶著有些發燙的額頭,“那麼親密地叫她‘可兒’,那麼熱切激烈地和她擁吻,你現在卻告訴我,你把她當成了我……”聲音顫抖個不停,沈月的心疼得快要爆炸,直接促使她怒吼了出來,“韓藝棋,你把我當什麼了?”
“月兒……”
“不要叫我!”沈月尖叫一聲,雙手捂著耳朵,拚命搖頭。
若不是今天生病,她回來的早,恐怕她到現在,還被傻傻的蒙在鼓裏。
“月兒?”看著沈月那難受得慘白的臉色,韓藝棋擔心又焦急,卻因為她抗拒的態度而不敢靠近,這個時候的他懊悔不已,恨不能把那個和嚴可兒糾纏不清的自己塞進娘胎裏回爐重造一百遍!
他怎麼能一時頭腦發熱就被酒精所迷惑了呢?
沈月好不容易才將惡心的感覺控製住,居高臨下地看著韓藝棋臉上擔憂的表情,心裏卻更添諷刺,“韓藝棋,有了美人相伴的你居然還不忘關心我,嗬,我沈月何德何能?”
沈月自嘲地搖搖頭,笑得滿臉溫熱的濕潤,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在韓藝棋眼中是什麼模樣,但一定沒有了以往的溫和,也不會從容到哪裏去,“從你們下車,依依惜別,到後來濃情蜜意地抱在一起,熱情地相擁相吻,那些不堪入目的場景,我全部都看到了,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要說謊騙我嗎?”
韓藝棋的眼底寫滿了震驚,他以為,沈月最多隻看到他和嚴可兒最後擁吻的場景,卻沒想到……
謊言被當麵拆穿,還是以這麼諷刺這麼難堪的方式,韓藝棋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隻能悻悻的閉上了嘴巴,視線也因為心虛而轉向一邊。
連正視她的勇氣都沒有了嗎?